家啊!”瘦子先是警惕地看看周围,再讥笑着贴到秃子的耳旁,“情深义重嘛,大名和他夫人。
“剩下的我可不能再说了!”他比了个抹脖子地动作,随后摇了摇手,“你敢打听上面的人,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留着这些消息。”
估计也问不出别的了。秃子从桌上撑起身子,跟那坐得歪歪扭扭的瘦子道了个别,一个人消失在了酒馆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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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两个忍者少年突然被肌肉猛汉围攻。幸人先是皱眉看了眼情况,后又无奈地站了回去。
太显眼了,就算要吸引敌人也不用搞这种办法吧?
酒馆的入口里冒出个胖胖的秃子大叔,在幸人的注视下解除了变身术。白雾散去后,面容姣好的黑发少女站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没有表情。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爱名跟着靠在了一旁。
幸人想了想,托着下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我已经差不多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那坏消息呢?”
爱名看着那边屋顶上站定的二人,缓缓开口道:
“坏消息…我们卷入上面的人的斗争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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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和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在幸人发出“情报收集完成”的秘信后,他们干脆直接消失在了屋顶上。
屋顶下的几个壮汉眼看那两个小子不见了,也不是傻子,面面相觑后不知道往哪要债。
那个开球的小厮干脆一状告到了赌场老板那儿去,嘴上说全是打手不作为,害得跟丢了人。
老板便召集起来怒骂了一顿,意思是说再找不到人,按他们的铁律就是要剁手指的。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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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和斑一队在屋顶上疾跑,另一队不断在人群里头穿梭来回,二者的行进路线是一模一样的。
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幸人忍住了问爱名的想法。
被卷入到火之国高层的斗争……究竟是什么意思?盒子内的文书,究竟去了哪里?
在他不断思考的同时,爱名也在头脑风暴中。
霜之国本是月之国的一部分,但却因为火、雷二大国而分裂。这种国与国间明争暗斗的戏码,她在前世已经见到过了。
那个从霜之国运到木叶进行保管的木匣里,一定上有别的东西的。很有可能是文书。
还是曾经忍族之间会流通的木匣,确实是用于外交的。
最坏的情况,就是木叶中有某个内应,盗走了文书。
或者……
爱名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想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沉浸于脑内各种想法的爱名根本没注意四周情况。突然眼睛一黑,一不小心没刹住车,就撞上了前面的人的脊背。
她摸了摸有些发红的鼻梁,闷闷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前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
爱名揉着微痛的鼻子,有些奇怪地瞧着一动不动的幸人。
是因为四周有异才停下的吗?
但街上还是人流量巨大,男女老少都在赶路或进店,还有三味线奏起的袅袅琴音环绕全街,倒是侈丽闳衍。
紧接着,是一个清脆,但又夹杂着哭腔童声引去了她的注意。
“……忍者大人!忍者大人!
“求求您们了!还清吧!真的不多呀!”
一个衣衫褴褛的矮小身影,努力地挤着路过的行人,向屋顶上已经停下脚步的两名少年奔去。
屋顶上的拿二人停步的举动似乎带给了他莫大的希望,更加卖力地、字字泣血地,大喊着。
“忍者大人!请你们,请你们……”
爱名这才看见了,他萧条的衣衫上,洗了又洗、已经发黄的“赌”字。
她又向后看了一眼,唯一一个追到这里的小厮,只有这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了。
又或者……唯一一个追出来的,可能只有这个孩子了。
他跑得太快,左腿绊上了右脚,一头撞上了前面的行人。
那人一看还是个孩子,正要发难之际,一个面貌整洁的青年便将孩子抱了回去。
“不好意思,请原谅他。”青年低声地表达着歉意,把撞得浑浑噩噩的孩子放回了地上。
行人悻悻地走开了。
爱名走上前去,看着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孩子,眉头皱得很深,语气也不自觉地染上些可惜:
“你叫什么名字?是赌坊派你来的?你还有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