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着一肚子问号,但幸人和爱名还是立刻离开了那里。
爱名的想法是,那八百两应该是那名自称阿伦家里人的女性补贴的。像这种吃人不吐骨头地地方,不可能把钱还回去。
那名女性很轻易地就看穿了他们二人是忍者的身份,他们在暗处行动时,早把木叶护额给换下来了。恨不得连衣服都穿得普普通通,那女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出来之后,最后对爱名说的那句话也很耐人寻味。
就好像是在邀约谈话……不,她本来就有意留他们二人吃茶。
爱名决定等到了长京,把这个任务“完成”后再折返回来和那女人谈一谈。
也许会有意外之喜。
他们蹭着人群疾速奔跑,到了柱间和斑所在的赌坊才停下。
那里已经被旁观者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能透过缝隙隐隐看见两个少年在……闹事。
呃,这真的有点太张扬了。
爱名的脸上划过冷汗,跟着幸人不动声色地躲在了墙角。幸人正对着发信器小小的屏幕迅速打出暗号。
“他们两个真是……”幸人叹气,“他们说再等一会就出发。”
“在吉原已经磨了快一个小时了吧。”爱名帮忙观察着人群里是否有异样,“没有敌人,似乎。”
幸人关掉发信器的显示屏,专心致志地盯着赌坊内的两个少年:“做好准备,我们随时要走了。”
“嗯。”她站直了双腿,准备好发力。
前方的那两个小小影子一下消失,原本还留着二人的墙角内也寂静了起来。
有个路人站得很近,误以为自己眼花:“奇怪,刚刚这里是不是有人来着?”
-
他们花了半个小时离开了吉原。此时已是逢魔时刻,傍晚的夕阳不再刺目,只剩温暖。
爱名和幸人还是距离前面的斑和柱间有些距离。他们紧紧尾随着那二人,脚程不曾放慢。
爱名再跃过一根树枝,站在了前方的树梢上:“出了吉原后居然还能进到森林啊。”
她身前的青年也在树梢上站定,稍微俯瞰了树下的四周:“火之国就是如此,大城与大城之间总有密林分布。不过,马上就到长京的关口了。
“等到了长京,告诉我你从地下酒馆里听来的情报。”幸人干脆利落地提出了要求,“要做任何行动之前,都要先考虑整个队伍的安危。不要自己一个人去背负。”
“嗯,这个我知道。”爱名也爽快地回应,再往前小跳了一段距离,“毕竟关于这个上面的东西,肯定还是幸人老师知道得多,所以到时候也得靠幸人老师倾囊相授啦——”
“你这油嘴滑舌的孩子……”
二人轻松跨越了半片森林,前面的斑和柱间也一样。
他们两人还在讨论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斑冷笑一声:“还好意思说急着赶路?要不是因为你偏要赌彩球,否则也不会浪费半小时去解决那些有的没的。”
柱间嘿嘿一笑:“但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了啊,斑。而且,你看我这不就把钱全拿回来了吗?”
他们两个在幸人和爱名去帮忙找阿伦的家人时,返回到了那个赌坊。
秉着既然要闹事那不如就闹大点的原则,他们直接把赌场门前的彩球给砸了个精光。
那几个没用的壮汉本还嚷嚷着要么死要么柱间和斑死,恨不得冲上去找他俩拼命。最后全都窝起来叫饶命了。
也是柱间问了那么一嘴,才知道黑心老板压迫他们还债,还不到就要推出来一个打手被迫剁指头。
这帮窝囊废就推出了平常欺负的对象——一个才七岁的孩子,也就是被幸人和爱名送回家的阿伦。
柱间听了,脸色都冷了下来。他这种平常表现得无比质朴敦厚的人,真生气时更是可怕。
他直接把那帮欺软怕硬的打手跟扫垃圾一样抡出去了。
斑一时没去参与,因为他发现了掷彩球不对劲。里面有个和装彩球的木盒完全不匹配的黑色塑料。他拎起来稍微看了一眼,就猜测这玩意儿是用来作弊的。
两个少年打砸这家黑赌坊便有了正当理由。
等到爱名和幸人赶过去时,那老板已经被揍成猪头了。都这样了,居然还没吸引出什么敌对忍者,反倒是牵扯出了周边的赌坊。
被揍成猪头的老板说周边赌坊全是一个货色,全都靠作弊机器吃得盆满钵满,凭什么只打他一个。
听到这时,柱间反而沉默了。
斑一哼声,觉得也是该让这爱赌钱的老油条好好看看,赌坊里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们二人把那老板扔进了人堆里,柱间更是疾言厉色,向周边的赌坊宣告。以后若是跟这种人渣一样,就会和这种人渣一个下场,他看到了就绝不姑息。
此时,柱间在林间向前奔跑时,还不忘琢磨着回忆里自己的模样,向他的挚友很不要脸地问:“斑啊,难道你不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很帅气吗?”
“……”斑的眼角抽了抽,毫不留情地笑了,“哈,你倒是自我感觉良好这点,一直没变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柱间顿感委屈。
…
前方是丛林的出口,那二人已经出了森林。
不间断的赶路让爱名的小腿都有些泛酸,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出了森林就是长京了吗?”
“嗯。”幸人关切地拍了拍她,“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无数树枝和叶子都在她的脸庞划过,传来轻痒。爱名跨过最后一根粗枝,和幸人一起向林外踏去——
前方却并不是那两个少年的背影,而是两人在与不明忍者打斗的现场!
爱名立即调整身位,用膝盖落地尽量不发出身影,随后将自己掩藏在树干后,迅速感知了一遍周围。
“只有前方的那几个敌人。”幸人在她身后站着,面色有点凝重,“我要去帮他们两个了,那些敌人不容易解决!”
“我在原地使用幻术,你先去吧。”爱名边说话边结出了几个手印,感到身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