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一步步走了上去,江冠雄乜眼看向了他,品味着他那副姿容。
他还真是没想到,这贱种在那鬼地方风吹雨打了六年,竟还能长成这般雪肤花容的,不得不说就是个天生尤物!特别是那双已成形的吊梢狐眼,简直勾魂得要命,就连他这个什么美色没见过的豪王都觉得罕俦。
无名见他又是那副如赏珍奇玩物般的眼神,不由一阵心烦意乱,正要拜见时,江冠雄已晃了下金樽道:“不必了。”再稍一示意,周围的侍仆就全退了下去。
无名便也没再施礼,清冷如常地侍立着。
江冠雄又呷了口酒后,就肆无忌惮地露出了一派淫*荡之色,已是要多直白就有多直白道:“无名啊,没想到你这个贱民胚子还是个美人胚子呢,竟能出脱得如此艳媚。哈哈,瞧瞧你这姿色、这身段,真是惹人怜爱得很哪!”
无名那双斜飞狐眼刹时睁得滚圆,震惊得难以置信——他也不是没听闻过,世面上一等富豪贵胄整天穷奢极侈、疯狂享乐,拥尽娇妻美妾、玩遍艳妓优伶的还嫌不足,竟还好起娈童来,尤其在这京中一等富贵之地,简直男风盛行。可是他也从没想过这种事会落到他身上!
无名浑身直泛起了一股凉气,旋又滚滚发烫起来,激喝一声:“王爷请自重!”
江冠雄浓眉一挑,腾起了当年一般的恶色,“怎么你还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贱种吗,竟还有脸叫本王自重?”
无名紧紧握住了发颤的双手,已无意再同他纠缠半分,意气用事道:“王爷,若你传小人前来并无别事,那小人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走。
江冠雄顿喝道:“放肆!本王没叫你走你安能走?”
无名理智一回,只得停下步来,却直挺不屈地背立着。
江冠雄霍然站起,一步步踱到了他面前,眈眈逼视着他道:“混帐竖子,你不会不知道吧?本王在这整个世上都是一人之下!何况你还只是本王一个最卑微的奴。我命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无名目光坚直道:“王爷莫要忘了,你在六年前就已将我送给萧大哥了,你也答应了他的,只当我是先寄放在你这里,其实我早已不是你的人,只属于萧大哥的。当然我受你养育之恩,若你有别的事吩咐,我也会拼死相报,可这种……下流之事,王爷自己就不觉得无耻么?”
江冠雄起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无名毫无躲闪地受了,那张秀脸被打得狠狠一偏,一侧唇角竟都裂开了些,沁出了一点血珠。他下意识地伸舌微舔了一下,心中辛讽一笑,又正回脸来昂立着。
这在江冠雄眼中却成了一副分外撩人的画面,他只见无名那花芽般的粉嫩舌尖在靡丽唇角一舔而过,不由又一阵心痒难搔,色迷迷地盯了他一瞬后,冷笑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说得你倒像是个什么上流人似的。哼,本王是已把你送给了萧卿,可是他要你么?他若是要你,会一走这么多年都没影儿?你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连本王都亲近不上他,更别说你了!”
无名听他说着竟还似懊恼起来,语气中有种怪怪的味道,可也顾不上那些了,王爷这话正中他心病,他不由急切道:“那就请王爷等他来时一定让我见到他,我要自己问问他!”
江冠雄双目一觑,深邃地注视了他一瞬后,狎昵笑起:“行啊,只要你能把本王给伺候舒坦了,本王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说着愈发一凑近他那双横波入鬓的眼道:“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妖孽哦,光这双勾魂的狐媚眼,都够让本王心疼的喽——”
无名一阵恶心,可因顾忌着萧寒烟一事,没敢反抗,只是深含厌恶地侧开了脸。
江冠雄轻笑了一声,旋即专朝他那侧被打的脸上狠狠捏了两下,道:“怎么你还不懂该乖乖顺从的吗?就你这么个态度,还想本王让你见得什么萧寒烟?”
无名根本顾不上疼,听得心中一动,更是大受他挟制。
江冠雄也立刻捕捉到了他的心思,得意一笑,更加无忌了,伸手就摸上了他那雪白的修颈。
无名浑身一紧绷,再也顾不了任何别的事,一把就抓住了他那只手,有力地搡到了一边。
江冠雄凶光一腾,更还伸了双手去撕他的交领!
无名当即动起了武功,招式娴熟地抗击了过去。
江冠雄立暴恨笑道:“你竟还敢向本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