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却并没当真想要对他动手,王爷对他虽早没什么亲情可言了,他却始终念着那十年的养育之恩和深重父爱,所以只是抗开了他那种侵犯便停了手;随即深深一凝视他,一字一字道:“王爷,你到底想要怎样?”
江冠雄顿时破笑道:“这还用问吗?我就是要你的身子!”
无名的目光辛然燃烧了起来,字字含着痛心切骨之味道:“王爷,六年前你对我的那场严惩还不够么?而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直到今日,你还不肯放过我,更还要这样对我?”
江冠雄非但不为所动,还故意就像在看着个男妓道:“谁叫你生成了这般妖艳的货色?这纵是别人我也不会放过他,更何况还是你?”说着又恨色迭涌道:“小孽畜,你可是罪该万死!当年你就欠狠了本王,如今正是你该好好还债的时候啦!”
无名大叫一声:“你简直丧心病狂!”
江冠雄怒道:“大胆!再敢出言无状,本王定惩不饶!哼,本王也纵够你了,只问你一句,你到底从是不从?”
无名立又一顶:“你休想!”
江冠雄再不多待,直接就对他使出了一招非同小可的碎磐拳!
却没料到,无名竟再也没有半点抵抗及躲避,方还那般激烈的情绪似一下就平静了,就静静地站着,任由他那威力骇人的一拳当胸击来——
无名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又一次落入了命运的作弄中,而且比六年前那次更恶劣,那一次孬好是虐待,这一次却是玷污!
他亦明白自己逃不掉,年已半百的王爷自幼习武、长年征战,那一身功夫实乃千锤百炼而出,虽然他武功练得也很出色,可是年资有限,如今的他绝不是王爷对手;漫说还有那满府的如林军兵、精强侍卫。
而且他也不能逃,他曾对那个人说过,一生都会守在这里等他——
走投无路的无名万念俱灰,心中蓦然就只余一片悲凉,异常沉静了下来,也放弃了所有的反抗。
江冠雄大为意外,急忙一收功力——他还想让无名好好伺候呢,此拳无名若就顺受了,必遭重创,还不知得休养上多久,那他还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江冠雄就在那短促间硬生生将功力收了个殆尽,只将无名打得一连倒退了数步。
可无名竟像无知无觉,兀自一副沉静失神的样子。
江冠雄狐疑地审视了他两眼,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耐性罄尽道:“无名,你再少给我装傻充愣,今天我就是要定了你的!”说完又去撕他交领。
无名一个激灵,不觉又违抗起来,死死捏住了交领。
江冠雄连撕了两下竟未能得手,怒极反笑,都不再自己费事了,倨然出令:“给我拿下。”
厅下这才跃上来数名侍卫,急不可待地扑向了无名;已觉无谓的无名也再没反抗,被他们一气拿住,反扭着双臂送到王爷面前。
江冠雄抬手又是一耳光道:“愚顽的贱种,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然后就狠狠撕开了他的衣襟。
无名那雪艳的身体立时暴露人前,双目一下就赤红了起来。
江冠雄却大肆观赏着他那身体,赞叹道:“妙啊,果真妙得很啊!而且本王还是更喜欢练过武的身子,有些肌肉的才够好看、够带劲!哈哈无名,怎么本王以前就从没发现你这么个鲜美的尤物呢!”
无名却也觉得,怎么自己以前就从没发现,他这么个尊贵威严的王者,原来一触及这方面,就是如此的不要脸!
还不及再想什么,江冠雄竟就抚摸上了他的身体……
无名浑身大大一震,虽也早知今日是噩运难逃,可如此不堪之事真一发生,还是怎么也不能接受!
无名激发出了最后一番努力,凛凛注视着他道:“王爷,你以一代亲王之尊,竟要强迫一个少年从你这等禽兽之行,何况这个少年,还是给你真真作了十年儿子的人!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么?”
江冠雄目光一跳,竟真的被激出了一丝羞耻之心,悻然撤去了双手,狠狠狞视了他一瞬后,阴森笑起:“行,无名,本王不强迫你相从,本王要你自己求着相从!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愿从了我一起去享乐呢,还是愿去刑堂里受罪?”
原来就是这么个“不强迫”法儿。
无名却再不给他半分反悔之机,一振双臂甩开了那两侍卫,对他单膝一跪道:“无名多谢王爷能给赐条路走了!”说完起身就向外走去。
江冠雄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登从喉底发出了一声极其瘆人的懣笑,随后却又松散了下来,一副胜券在握地对那些侍卫轻拂了下袖,那些侍卫就都会意而去。
凛烈萧瑟的秋风中,无名先任由那寒风吹打着胸膛,然后才整整齐齐系好了衣衫,一往无前地行向了王府大牢。
时隔六年,他又一次踏入了这个可怕的地方,而且,此次所进的还是这里最可怕的刑堂。
甚大甚深的一间屋子,四处都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血腥恐怖的味道,这里就是个活生生的地狱!
一行押送的侍卫已交代好了狱卒,一干狱卒也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
后至的定王舒适地坐入了摆上的大椅中,观赏着对面一座吊链刑架下站着的无名。
无名正对着他,却并未正视他,直直的目光中似空无一物。
江冠雄抚弄着虬髯道:“无名,何必呢?你又不是什么铜筋铁骨,迟早都是要求饶的,何必还要多吃这一场苦头?现在悔改还来得及,本王也不想打烂了你这白嫩的身子,那多扫兴啊?”
无名这才正视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中已是难掩厌恶,然后毅然一举双手,朝向了那两侧吊下的链铐道:“来吧。”
江冠雄恼哼了一声,稍一示意,一干狱卒就急不可待地冲了上去。
两人恶狠狠地抓住了无名那双手,锁入了那链铐中。
别的人从刑架两边的绞盘上绞起了铁链这头,将无名拉到了个堪堪足尖着地的高度,又扒掉了他的鞋袜,把他的赤足用地上的链镣固定住。
被吊成这种样子,无名只能踮脚直立着,全身的重量都着落在那点足尖上,非常难受也极易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