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机效忠教主了!丹青他,比我有福啊!”说完便又悔又敬地对他重重一叩首!
萧寒烟转视着他和赵升,邪魅地笑叹道:“唉,我真的不想杀人啊,你们为什么就非要逼我呢?”
曹宏和赵升皆是不知所措、无言以对的。
邢绝看了眼萧寒烟,嘴唇一动,欲言又止。
萧寒烟根本没看他,却即道:“说。”
邢绝便道:“教主,曹殿主所管之事关乎兵器,非同小可,这么多年来产铁那边的人也只认他,教主怎好自斩大将?今时他悔意甚诚,你能不能就给他一次机会?否则他那摊事别人都很难胜任的,对教主可是很不利啊。”
萧寒烟浮起了玩世笑意:“本教主么,也经常都是不识时务的。我若赦了他,别的犯人怎么办?欢罂香害得世间无数人家破人亡,光本教里迄今都还有多少人恶瘾缠身,贩卖此物者断不能姑息。他既敢违犯我的严令,就要能承担后果。”
邢绝便俯首道:“教主所言甚是。”再无二话。
曹宏也全没求饶,只道:“教主,我临死之前再进最后一言,我们是第一魔教,不是名门正派,这自古传下的规矩和风气不是你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好的!虽然你是得到了无数人的爱戴,可你老要禁绝那些,像黑蛟一类的人必然怀恨积怨,迟早都会投向大祭司的!大祭司乃魔神代表,本就信徒众多,若再如此添加势力,可难保就不能把你从那位置上搞下来!”
他顿了一下,又痛心泣血道:“教主,你可真是不识时务啊!明明可以安享至尊,坐收百利,却非要给自己选一条那么别扭、那么艰难的路!你纵是为多少人造了福,可若你失了势,还有几人会记得你、跟随你?外面的人更是只会把你当成那个恶名昭著、罪该万死的大魔王!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萧寒烟八风不动,却道了声:“你的心意我领了。”
曹宏这似也就足意了,再不耽搁,决然站了起来,对赵升一抱拳道:“老赵,我真没想到这辈子到了,却是和你这个老对头共赴黄泉,行!弟弟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转头而去,自行走到了殿侧一座杀气腾腾的刑刀架子旁。
赵升死死凝视着他,此时倒真是大动了些悲痛之情,惨呼了一声:“老曹哇!”
曹宏一把取下了那架上一口寒光锃亮的刑刀,慨然一笑:“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随即将那口大刀反手捅入了自己胸膛,真是够狠、够绝的,大半截长阔刀身都从后背直穿而出,鲜血迸飞,随后就惨烈倒地,横尸当场!
赵升双目鼓凸,浑身大抖了起来,猛然对着萧寒烟一连磕头,情绪崩溃道:“教主!饶命啊教主!求你看在属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
萧寒烟眼中寒光一凝道:“赵殿主,你没听说过么?本教主最厌的就是软骨头。”
赵升竟生生被止住了话,再也不敢求饶,只是双手扶地地不住颤抖。
萧寒烟又露尖锐笑光道:“想当年你也是个响当当的悍将,如今竟软弱至此?看来京城那一等繁华之地真是把你腐化得不轻哦。赵殿主,你胡乱生杀自家属下时怎么没有半分心软呢,轮到自己就如此不堪了?”
赵升也被激起了些志气,可往起硬撑了半天,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两条腿直打晃——他自己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竟是这么怕死的!
萧寒烟冷冷道:“帮帮他。”
任不羁当即出座,雷厉风行地取下了那架上又一口刑刀,上到赵升跟前,举刀就照他颈上砍了下去。
赵升骇得肝胆俱裂,可任不羁其实并没让他感受多少痛苦的,极狠、极准地一下就把他那颗大脑袋砍了下来,赵升那骇极的表情还留在脸上!
那两名侍卫虽也皆是犷悍之徒,可此时也都有些噤若寒蝉。
转眼之间,这殿中就已横尸两具,血水溅流!
萧寒烟无动于衷地站了起来,冷冷道:“罂香案重犯一律处死,轻者由你殿酌情发落。
“着转轮王改任泰山王,泰山殿诸人全力辅助。转轮殿萧刚升任转轮王。
“传信都市殿,刘副殿主在山庄一事中也遭了大罪,不再多加处罚,免去职务,让他自己挑个地方好好养老去吧。着岳肃升任都市王,铁血升任副殿主,空出的堂主之位由他们自行选拔。”
邢绝一一记下了,力应道:“是!”
萧寒烟随即劲步而去,再连看都没看过那地上的尸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