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要偏向莫离。”
龙子根本听不进去,偏执道:“哥,你可真让我寒心啊。我的雷雷死了,它从小就和我那么的亲,整天围着我撒欢,我却再也见不到它了。你的这条宠狗,正是用你送给他的宝剑,把我的雷雷劈死了,现在,就连我要惩罚凶手,你竟还都不许了。”
于是,萧寒烟又疚痛了,心疼了:“好龙儿,哥再给你找匹更好的来……”
龙子却非但没有被哄到,反而更加气着了,简直像不认识他似的:“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家的一个孩子死了,你能再找一个更好的来代替吗?!”
萧寒烟也气躁了起来:“那死都已经死了,你说还能怎么办?”随后又一压情绪,宠让地哄劝道:“龙儿,你还有那么多匹宝马,雷雷也是迟早都会离开你的,事已至此,你就放下吧好不好?”
龙子大叫道:“不好!雷雷是没法死而复生了,可我一定要让这宠狗偿命!”
萧寒烟苦苦叹了口气,有些难为地说道:“龙儿,其实这件事,你也是……有责任的。自从哥带回莫离和分辉,你就变得处处都不对劲了,且不说分辉了,你对莫离一开始就莫名地敌视,莫离又偏生和贱奴交好,你便对他俩都更是怀恨起来。所以你就过份地折磨起了贱奴,一面是对他泄愤,一面也是满拟着迟早都会引出莫离来的;今日你已经如愿地让他俩都痛苦不堪了,却还要在莫离面前对贱奴迫害不休,挑逗得莫离行为失控。龙儿,你本就是存心要生事的,只是没想到搭进去了奔雷而已。”
龙子竖起了一双狼眼,紧紧逼视着他道:“大哥,那你的意思,雷雷都是被我害死的了?”
萧寒烟沉默了一瞬,终于还是道:“龙儿,哥之前一直没有这样说,就是不愿伤到你的心,可事实就是事实,你也总是要明白事理的。莫离不是个会主动惹谁的人,今天若非你肆意逞凶,逼人太甚,他绝不可能杀了你的马。”
龙子竟非但没有爆发,还似一下就泄去了所有的劲头。他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那笑脸却凉得都透心:“行,哥,那我就认了。今天我也总算看清了你,是我太过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那样没有自知之明了。”
萧寒烟又屈苦又心疼,忙伸手想要去一揽他——可他那小去甚多的弟弟却再也不接受了,决绝地侧过了身去!萧寒烟便放下了手,好言道:“龙儿,哥已经给你讲了那么多,你为何就总是听不进去,总是要曲解哥呢?这次哥是没有向着你,可也没有偏向别的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你一直都是哥心中最重的弟弟,毋庸置疑。”
龙子又像起初一样冷立着,异常沉肃地道:“那我心里还有一事,一定要问问哥。这女人先前说,她前天知道了一件事,其实你对贱奴可是极其爱重的,都超过了任何人呢。这想必是哥前天对她说出的私房话吧,那应该也就是真的了?”
任不羁刚才把分辉来此的情况只是给萧寒烟略说了一下,萧寒烟尚不知龙子说的这些,一听他说完,直接就道了声:“怎么可能?!”又用心回想了一下,他前天和分辉无非就是说了些私情密语,哪里提到过贱奴,更别说是这种话了。
龙子一看他那样儿就知绝非作假,心中大大一松……
萧寒烟已疑惑地看向了分辉,目露询问。
分辉早都紧张了起来,她那件事根本不能让萧寒烟知道的,先前只是因贱奴情况危急她不得已才提了出来,现在她虽万分不愿对萧寒烟说谎,却只能道:“我先前只是……只是为了阻止落寒自尽,才……才那样哄骗他的。”
她这个理由虽很可信,连龙子都释怀了,可萧寒烟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不禁有些心凉,却没再勉强追问。
三人一时竟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龙子似有所缓和道:“哥,既然你维护这宠狗,那我都依了你的,不再追究他了。只是贱奴,我以后当然还会调*教他的,就像以往一样,不会再过份了,你也就别再管了,这总可以的吧?”
大家都没料到他后面又冒出这么个话,不过亦觉他说的也合情合理。但是莫离和分辉可就不一样了,就算龙子真如其所说,他(她)俩也万不能接受龙子再调*教贱奴了。何况他(她)俩还都想到,今天既已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龙子这主儿怎么可能还对贱奴像以往一样呢,势必会变本加厉的,那过不过份只是个很笼统的界定,他尽可使出不那么明显的暗招来整治贱奴;他这就是先要讨得萧寒烟的首肯,使萧寒烟以后不好再干涉辩驳而已。
萧寒烟当然更能想到此节,心中并不同意,可又不好再直接拒逆龙子,一时便没有说话,考虑着个适宜的措辞……
莫离见他态度暧昧,又想他那么宠爱龙子,往常对龙子肯定都是有求必应的,何况龙子今天还像受了天大的气,他都不知道有多心疼呢,还哪会不对龙子让步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