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萧寒烟也不管那伤口还没好的,叫怀琪在浴室里备好浴桶,就要去沐浴了。
分辉又怕他感染又怕他疼着,劝阻了一下,萧寒烟却道:“无妨。”
分辉便由他去了,有些揪心地在那居室中等着他。
倒也没过多久萧寒烟就回来了,怀琪和莫离也随侍而来。萧寒烟随便地穿着一身里衣,披着一头墨发——他那头发虽在京中剪过,但如今披下来时也已挺长的了,乌黑流顺,真是特别漂亮。
分辉而今和他都已可谓亲熟无比了,可这番见他还是不由一阵惊心,只见他那清绝冷艳的脸这方经洗浴后更是显得容光逼人,瑰丽骇世,简直勾魂得要命……
分辉赶紧定了下神,迎了上去,关切道:“伤口上的水都擦干了吗?”
萧寒烟莞尔道:“不要紧的。”
分辉甚是心疼,禁不住道:“烟哥哥,以后这些事也都让我去照料一下你吧,我真的不在乎什么清誉。”
她本还想着萧寒烟可是颇有些与他那身份严重不符的正经意念,恐怕不会答应这个,哪知萧寒烟却道:“好啊,你一个女孩家都不在乎,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分辉微微睁大了双眼,只见他那脸上大含玩笑而又有种真挚的愿意,登时又觉甜蜜又觉好笑,还不知该说些什么,萧寒烟就又道:“不过你要是连我那里都见了,可就一定要对我负责了,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再不能悔婚了呢。”
分辉其实只是想要为他擦擦身什么的,还真没想着要看他那里,一听他这话立刻就脸红了起来,当着莫离和怀瑜的面,实在有些羞臊道:“你都胡说什么呀……”
一旁的怀琪虽作出着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可脸上的笑意却掩都掩不住。
莫离心里还是有些醋味的,但也已是完全可以控制的了。
萧寒烟笑道:“你连澡都要帮我洗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分辉便也就随他说了,笑谑道:“行行行,你这么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我紧撵着都来不及,还能不对你负责吗?”顿了一下,又道:“就算悔婚也是只有你悔,没有我悔的。”
萧寒烟却一正色,声量如常而字字深意道:“我萧寒烟有生之年,绝不相负易分辉。”
分辉不料正和他玩笑间,他就蓦然说出了这么个如同起誓的话,不由愣了一下,继而心中就感动了起来,感慨万千地想:“这就叫作‘海誓山盟’吧……”
萧寒烟又露出了逗弄的笑意,情意绵绵地看着她。
分辉娇羞不胜,赶紧从怀琪手中拿过了大巾,为他擦起了那潮湿的秀发,又为他梳起头来。
萧寒烟坐在了铜镜前,注视着站在身后的分辉映在那镜中的可爱样子。
分辉平素的打扮就很清雅别致,今天又特意穿了身萧寒烟在城中给她买的衣服,戴了些萧寒烟送给她的首饰,更是有种意味不同的美感。
萧寒烟当然明白她的心意,而且分辉长得也确实好看,此时萧寒烟看着她那副还在为自己操劳的样子,真是只觉无处不好无处不美的,简直都要心疼死了。
分辉格外用心地梳着他那流瀑般的长发,准备要给他打理成个家常样式。
怀琪在旁协助着她,却见她似乎很会梳头,想到她平素把自己那发髻都梳得很好,估摸也是很会给别人梳头的。
分辉其实这还是第一次给男子梳头,以前纵给她师父都没做过这种事。此时她一边梳着,一边不禁赞道:“烟哥哥,你的头发可真好啊。”
萧寒烟道:“那还用你说?我还不会灵功前,头发就已经好得能愧杀众人了。”
分辉被逗得扑笑了出来,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是——你就是天生丽质,处处都比别人美比别人强行了吧?”
萧寒烟道:“那当然,你可是捡到宝了呢。”
分辉一听他又是这话,更是笑得都花枝乱颤了,一迭声道:“是是是,我可真是蒙你垂青了,要不要对你千恩万谢、三拜九叩啊?”
萧寒烟也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怀琨来报道:“教主,任殿主要见你。”
萧寒烟毫无过渡地一句:“叫他滚。”
怀琪都差点喷笑了出来,怀琨却木着脸道:“噢。”就转身向外走去……
但听任不羁的声音已从那外面炸响了起来:“你们这都是怎么啦怎么啦,我任大殿主还需要通报吗?!”
随后就是怀珺的声音,特别臭屁地道:“如今我家教主可不是一个人了,你哪能说进就进呢?你这个老光棍啊,以后可得省事些啦。”
任不羁“嘿!”的一声,听似正要大骂,怀琨的声音就也从那处响了起来,又正经又困惑道:“任殿主,教主说,叫你滚。你说他这是啥意思呢,是不是你来得不是时候?”
分辉、怀琪、莫离都再也掌不住了,合着伙地大笑了起来。
任不羁也在外面哭嚎了起来:“寒烟,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和你相好了那么多年,连鸳鸯浴都洗过无数回了,你这一朝有了新欢,就把我像个破鞋子一样抛弃了!你真是#@$&*#$%&*#$@%&*#$@#$@!”
欢闹了一会后,任不羁喊道:“嗳教主,跟你说正经的!待会杜老大要来,我在我宫里招待他,你快点来噢,我一人可搞不定他!”然后就终于没声了,滚蛋了。
萧寒烟真心道:“真是烦死了,这家伙就不能让我消停上个两天的。”说着就转身拉住了分辉的手,眼中竟露出了孩子般的痴缠眷恋之情。
分辉每次见到他这种天真样子就心都要化成了一滩水般,此时又疼爱又好笑地哄道:“好了烟哥哥,咱们最近不总在一起吗?以后也有得是时间呢。”说着就轻轻一推他,戏嗔道:“快坐好。”
萧寒烟便转回了身去,分辉这下就把他的头发梳成了个他平常出门时的样式,一部分发丝整整齐齐地在头顶扎了起来,用一根飘带系好了,其余发丝披落在背,十分飘逸。
怀琪见她把那发式梳得真是犹胜己等,不禁心中赞了一声。萧寒烟也赞道:“我的小分辉还真是什么都会哦。”
分辉难为情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