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凶残地施虐后,乙木这次倒是没用巫噩发话就知足地作罢了。他也再没有耽延,很干脆地带着另两恶徒给萧寒烟解绑起来,当然,他们的动作可是至死不渝的粗暴。
当萧寒烟那双臂被解开时,竟然直从横木上掉了下来,都像瘫痪了似的;而随后,他那双臂又从指尖到腋部都不由自主地颤动着。玉侍们望着他那受尽荼毒的指尖和兀自血糊淋剌的腋下,真是心都要碎了!
那帮恶徒又解开了萧寒烟下*身的绳索,也撤去了砖块,可再要撤去那铁钩时,为首的乙木倒又停了下来,双手环抱满脸坏笑地瞟着萧寒烟,一副还要作梗、戏耍一下的样子。
玉侍们都张大了双眼看着他,正一阵痛恨和为难时,萧寒烟却都不待他了,就极不耐烦地一倾身,自己去拔起了那只铁钩——用他那惨不忍睹的手指,动作竟也是那么的粗暴!
玉侍们这下可就惊动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怀瑾直呼了声:“不要啊主上!”
萧寒烟根本不理他们,一把就将那只铁钩拔了出来,暴力得都带出了一道血花!
玉侍们简直触目崩心,扑到了那条凳两边团团凑向着他,再不及怎样,萧寒烟又一把就将那只血淋淋的铁钩扔在了地上。
乙木看着他那通冷酷强硬、我行我素的举止,真是好不失意和来气的,可又生生莫可奈何!
而玉侍们再也顾不了他等,只是顾重着萧寒烟。怀琨就蹲伏在萧寒烟那脚旁,眼看他脚上留下了个血洞般的可怖伤口,血流如注,情急得便从自己衣上撕下了一条布带,权且把那伤口包扎住了。
这一次,萧寒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行走了,一时之间别说别的伤,就那饱经老虎凳消磨的双膝都难以支撑,他便主动朝玉侍们一伸手,让他们扶着自己向回走去。
玉侍们直想起他昨晚说的那句“以后有你们扶的时候”,真真是痛彻心扉;可孬好这也总算是得到了可以扶他的机会,忙都别提有多殷勤地拥扶着他行去。
当然,即使如此,萧寒烟走得还是非常艰难的,那素来笔挺的身躯都有些伛偻了,浑身也一片血肉模糊,那双赤足亦在地上留下了一溜血印,实是惨得要命;可那行姿犹是毫无出丑可言的,别具英秀,气势逼人,令那帮恶徒不服都不行!
任不羁闲闲地跟在后面看着他,其实是很想把他背回去的,可也知道他的高傲,还是未敢造次。
玉侍们一径把萧寒烟扶回了那间牢房,再扶上了床,然后就忙不迭地照料起来。
巫噩直到此时才舍得从萧寒烟身上移开目光,对玉侍们道:“好了,那你们就抓紧照料他吧,此后也可以给他水喝了。”
玉侍们都要被他这最后一语给感动哭了——一个举世极品的大变态能这样的小小发个慈悲也是很不容易的好吗?他老人家在玉侍们眼中的形象瞬间就从活阎王都变成了活菩萨!
怀瑾当即叫怀琨去桌边把那一罐水(及水杯)都拿了过来,给萧寒烟先倒了一杯,他因念着萧寒烟那手指,本还想喂给他喝;而萧寒烟却径自接过,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又连要了好几杯,皆是一饮而尽,丝毫没对敌方掩饰自己的剧渴之情。
刚才任不羁因料到自己今晚还是逃不过一场苦差,便连这房都没进,就倚在牢门上关顾着萧寒烟,方看到这里,就果听丙火吆喝道:“任老二,你还伫在那儿干吗?赶紧来干活啊,待会就要开饭啦!”
任不羁刷地一掉头,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外表仍是神气,内心却很苦逼地向他直奔而去!
巫噩旋即招呼着大祭司离开了,乙木和己土也都被叫去随侍了。这次虽只剩下了丙火一徒,可他当然也不会累着,因他们不管剩下几人都是当甩手掌柜的,就只让任不羁干活。
任不羁就在丙火的指挥下,先从那刑架拆下了一大堆血迹斑斑的麻绳,泡在了水池里备待刷洗,然后就彻底收拾起了萧寒烟今天待过的那两处刑区。
任老二也真是很苦恼的,瞧瞧他昨晚才辣么劳苦给收拾得辣么干净的刑室,今天就又被萧老大搞得个遍处血污、一片狼藉!这死小子可太不让人省事了,把身上的血并肉就像不要钱似地到处乱掉,一点也不管那些刑架地板叫别人擦起来有多费劲!这坏心眼的玩意从来就是生怕他闲着的,存心想让他过劳死了才好呢!
同时之间,怀瑾和怀珺已料理完了萧寒烟前身的伤,怀琨也重新料理完了萧寒烟右脚的伤。
现在怀瑾和怀珺正待在床两边,着重料理着萧寒烟那后背及双腋的伤;萧寒烟闭目趴在床上,双手向上轻抓着床头栏,尽展着那些伤处,供给他俩操作着。
他那些伤处个个都是惨绝人寰,二玉侍都得拼命横着心才能下得去手。可萧寒烟就像已小憩了般,一直安静地卧着,能忍得都不合天理。
二玉侍强抑着心痛,尽量轻地把他那些伤处清理和敷药过后,暂未包扎,又要料理起他那手指的伤。
萧寒烟便放下了双手,伸展在了床上两边,修长的十指也都平展着,仍是供由他俩操作。
可怀瑾坚持到此时,眼看着他那甲床糜烂、尤显惨绝的纤指,真是怎么都下不去手了;怀珺便也露出了些痛苦难为之态。
萧寒烟虽连眼都没睁,却如什么都能明见般,发出了一声不耐烦地喟叹。
怀瑾顿时心头一懔,同怀珺都再也不敢耽搁,赶紧操作起来。然这回到了敷药时,怀瑾还是止不住地一阵肝颤手抖,好不容易才能把那么刺激的重生粉敷到他那么惨绝的指头上!
萧寒烟一直犹是安静地卧着,可此时那灰白的脸上也咬肌隆起,手指也忽而地用力按着床板,有些显露出了他那巨大的痛苦。
二玉侍又把他那手指包扎上了得全部料理完后,便要把他那后背也包扎起来了。
萧寒烟却又是一声不必了。
怀瑾这可一下就急痛攻心,再也不依道:“主上!这次你这后背都像被扒了一层皮般,怎么还能不包扎上呢?”
萧寒烟已反身坐了起来,蹙眉嗔视了他一眼,似怪他今天怎么就这么不晓事的?
怀瑾愣怔了一瞬,也就想到教主此行是要被虐的,若身上如此大面积的包扎住了,魔医那么一方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