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于青原。”并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于青原回头一瞧,果然是许言。于青原从小在自家练武场习武,而将军府中还有别的王公贵族将孩子送来学习,许言便是李丞相的侄子,于青原自第一次见他时只有十岁,许言当时个子不高,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可偏偏爱皱眉,见谁都不高兴,头总昂的高高的,衣服也爱穿鲜艳的颜色,称得皮肤更加白皙,开始于青原见他长的好看还愿意找他玩,可许言总是神气极了的样子,又好强的不行,自从发现于青原弓箭比他强后就不爱搭理她了。
“做什么?”于青原有些莫名其妙。
许言挑挑眉毛,“师父寻你。”
练武场的师父其实就是赵叔,以前和于青原的爹爹在战场上一起拼过来的兄弟,武功十分高强,不过赵叔负伤严重,早早地回家休养,于是在练武场当起了师父。
“阿原,你剑法习的如何了?”赵叔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两人。
“出手还不够利落,剑拿得也还不稳。”于青原心虚地摸摸鼻子。
“是定珠总手下留情的缘故吧。”赵叔一副了然的表情。
“这样,许言剑法已然颇精,而射术潦草,你们正好互补,谁也别让谁,先练一个月,我看你还握不握得好剑。”
于青原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毛,的确,赵定珠与她练剑时懂得进退,为了不伤到她,剑法柔和有余,点到为止,于青原这段时间进步不大,可是一想到要和许言结伴训练,她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日子的惨烈。
反观许言,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再对上赵叔不容反抗的眼神,于青原只好低头说好。
……
于青原还在盯着箭靶发呆,许言已经开始拉弓射箭,回过神时,许言已发了六七箭,于青原看着少年坚毅的神情,还是说出了口。
“射箭要凝神,你好胜心太重,心容易乱。”说完于青原射出了今日的第一箭,正中靶心。
许言斜睨身侧站得笔直的人,缓缓开口,却是讽刺的话,“你练剑时倒是没有好胜心。”
于青原知道他说的此“剑”非彼“箭”,察觉到他的不开心便默默闭上了嘴,只是耳尖有些发红。
两人直到把箭筒练空才停下休息,没过多久又前往练剑场,于青原将桃木剑紧紧握在手里,盯着眼前从容冷静的许言,生怕一招都没接住就被打败,清风荡起,木剑随风而动,凌厉地划破于青原周围的空气,于青原来不及回挡,只能快速躲避才堪堪错过剑锋。接下来的练习许言也不曾怠慢,木剑几次抵住了于青原的咽喉和腹部,几次重重地划过手臂,直至赵定珠赶来喊停二人才算休息。
于青原下场时额发已经汗湿,眼尾因剧烈运动潮红,见到赵定珠又开心地弯起眼睛,“你来啦,今日感觉自己灵活了不少。”
“是吗,看来我平时太让着你了。”赵定珠看着走远的许言,随意说道。
于青原点点头,“是啊,今天简直是被他追着打。”于青原有些挫败。
赵定珠轻笑,“今日顾家今晚宴请了于将军和你,下午就别来练武场了,将军要你好好打扮打扮。”
“打扮?顾伯伯家是有什么事吗?”
“顾家公子回来了。”
“顾公子?顾……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