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那些人有关系。
她的预测还真预准了。
“那你快点去,快要上课了。”
聂召“嗯”了一声,揣着口袋出了教室的门,一整个下午都没回去。
就剩下两个月毕业,她大可一直请假不回学校,或许当时她就不应该入学。
去了办公楼三楼跟凌季同请了假,很意外,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直接同意了她的假期,语重心长地说:“最近是关键时刻,其实老师也知道对高考提高不了多少了,你如果身体不舒服,好好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然等高考那天晕倒了就什么都白费了。”
说了一堆,聂召掏了掏耳朵,觉得这凌季同是不是发疯了?平常在课上对学生要打要骂,忽然这样她还有些不习惯。
出了办公室的门,从过道离开时聂召还下意识透过玻璃往办公室看了一眼,目光扫了一一眼凌季同刚才着急忙慌关掉的笔记本界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
聂召在外网看的多了,一眼认出来,是一个喜欢穿jk的樱花妹,在ins上很火爆,一张幼态脸,性格却是很安静的那类型。
她扯了扯嘴角,低着头往大门口走。
给了请假条,一路畅通。
李拓最开始看到从门口出来的聂召的,两个学校距离的实在太近,这距离他都能撇清女生的脸,更别说聂召那身形,那漂亮的身姿整个A市高校找不到第二个。
李拓捅了下旁边的靳卓岐,说了声:“喏。”
靳卓岐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又往前看,一眼盯住了远处那道人影,她低着头,长发散着揣着兜,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听。
旁边付坤也好奇看过去,笑了:“哟,巧不巧,遇到一个逃课的了。”
李拓笑了声没吭声,他大概知道靳卓岐为什么关注这个女孩了,只有付坤个傻逼还以为她人好。
“你一会自己去啊?要不我也买个菊花给阿姨?或者敬个酒什么的。”
靳卓岐剜了他一眼。
付坤立马做了个闭嘴的姿势。
“我闭嘴,我走了,我回去睡觉。”
靳卓岐打了辆车扬长而去。
一旁李拓也挥了挥手,双臂承在后脑勺,懒懒散散地往前走:“我也回去睡觉。”
付坤听言,勾着李拓的肩膀把他拉过来,兴致挺高地提议:“我们去打游戏呗,晋级赛了,带带我带带我。”
李拓毫不留情:“松开,不玩,睡觉。”
付坤松开手,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吼着:“睡死你,傻逼!”
说完自己去了附近网吧开了个机子。
这个时间点人不算太多,网吧里静悄悄的,一台台电脑前几乎都空着,只有键盘噼里啪啦的微弱声响,还没走到位置上,好巧不巧又看到了刚才的妹妹。
他转了个头跟她旁边的兄弟换了个位置,坐在聂召旁边,很友好地打着招呼。
“hi~这么巧,还记得我吗?”
聂召带着耳机,停下了手里敲键盘的动作,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有事吗?”
付坤咳嗦了声,略含歉意地说:“上次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的。”
他可能真的会错了靳卓岐的意。
聂召往他旁边看了一眼,没看到靳卓岐,又问:“他没跟你一起?”
得。
还真看上卓哥了啊?
“你指的谁啊?”付坤眨了下眼,故意问。
聂召很直接,眼睛跟他对视着:“靳卓岐。”
“你会打游戏吗?带我上个分我就告诉你。”
付坤很是为难地说:“平常要卓哥行踪的很多的,我也不能只告诉你不告诉其他妹妹吧。”
“开游戏。”聂召神色淡漠,撂话。
学习她不行,其他的就没她不行的。
“爽快!”
付坤加了她的游戏账号,瞧见人的段位,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卧槽”,眼睛都亮了。
深藏不漏啊。
随后开了进位赛,全程被聂召的操作秀到,他基本是躺赢。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他认识的女孩打游戏这么牛逼的。
兴致冲冲地准备开第二局,聂召直接退出了。
“行踪。”她手指屈起,敲了下桌面。
付坤第一次见她还真没想到聂召这性格,说话都直来直去的,很硬,有种命令人的感觉。
但却让人又不觉得很烦,说实话,对比林思凝那种整天在靳卓岐旁边哭哭啼啼的人来说,他更喜欢跟聂召这种性格的人交朋友。
“陵园,就光明路那边那个。”
怕从段位上掉下来,付坤也不玩了,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抽。
墓地?
外面正在下雨,天色有些昏暗,比平常天黑时间早了有两三个小时。
这个时间点,去招鬼作法吗?
“他去那干什么?”
付坤说:“今天是他妈的祭日。”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弹,聂召脑子都空白了。
她瞬间扭过头去看电脑上的时间,五月份了。
她清晰地记得孟寻做手术的时间四月二十七号,也就是说,在孟寻做完手术的第三天,靳卓岐妈妈靳如馨就去世了。
她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盯到眼睛酸疼,垂着眼,睫毛微颤,几秒后骤然站起身急匆匆往外走。
“欸?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付坤咕嘟着看着人背影。
聂召在门口打了车,这里到陵园大概要半个小时,她又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玫瑰,到了陵园之后因为不知道在哪,聂召打着雨伞抱着花在里面转了很久。
晚上没什么人,灯光倒是亮着,她看着一排排墓碑,在想她死了之后或许只有葛元凯会给她立一个,向来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人,可能每年她的祭日不会少了她最爱的玫瑰花。
大概过了有十五分钟,聂召老远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男生,个头颀高,穿着一身黑,手指里捏着一把黑伞,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