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臣思绪陷入深谭。 徐想主动往疗养院的方向寻回来,这本身就不太像是徐想会做出的行为。 她外身披着男人外套,里面则是一套价格和材质明显有价的内衣。 但那些专门掳掠女人的组织,不太会选择一个植物人下手。 所以对方明显带着针对和计划。 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徐想对他有所撒谎隐瞒。 但他一直认为,徐想是有意逃避自己可能被侵犯的部分,所以才含糊闪烁。 现在看来,徐想瞒着他的,不止这一桩。 回来后性格大变,以牙还牙惩处虐待她的疗养师,还主动提出跟他结婚,主动讨好,求他带她回国; 以逛街为由,避开郑长青他们,跑去清大,碰见陆以舟后,不过一个星期,陆以舟突然上门宣布自己要订婚; 之后就是有预谋计划的,购置黄金饰品,等他出差离国后,避开别墅的所有摄像头,挖洞爬出,十个小时后,出现在馹本—— 然后突然联系他,让他去到馹本接她。 又在她的带领下,去到会所,说绑架她的人是赫连莫。 她是知道他对她身上的内衣一直有所芥蒂,所以主动挑起这块结痂的伤疤,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她指认了,他都会有所动作! 赫连莫送回了他送给了徐想的项链。 他不信什么被偷被抢的巧合。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貌似徐想出逃馹本,就是为了去见赫连莫? 她极有可能用这条项链,跟赫连莫做了某些交易? 交易没有完成,她才会打电话把他叫去馹本...... 可... 陆焉臣扶额,陷入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死循环。 这个推断经不起逻辑的推敲。 徐想的社会背景单纯,根本不可能会接触甚至认识赫连莫。 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条线,徐想要真是拿项链去做什么交易了,那赫连莫不可能只归还那条项链,一定还有别的...... 等等—— 随着项链一块送来的,是不是还有个女人? 他记得,徐想还因为她出手伤了他的手下,还把她带回了国? 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关于别人,陆焉臣记不全。 他问起:“之前,我跟徐想从馹本回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方月顿了两秒,“您说的是顾抒吗?” 陆焉臣眉头一皱。 顾抒...... 顾叙...... 性格大变,行为怪异,会跳舞,骑马,开车,格斗...... [陆焉臣,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哪怕不是以前的徐想,你还会喜欢吗?] [陆焉臣,你喜欢的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徐想,还是以前的徐想?] [陆焉臣,你喜欢我吗?如果非要你选,你是喜欢以前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我?] 【你所感受到的所有,不管是屈辱,是痛苦,还不及徐想那三年多的百分之一。】 【我只不过跟那张脸有一点点差入而已,除此之外,你想要的‘徐想的样子'''',无论是那种,我都可以给到你。】 【反正你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不是吗,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做谁。】 【你又真的分清了她们的本质,其实是两个人吗?】 脑海里,徐想跟顾叙的两个声音不断穿插响起。 眼前渐渐浮现起初见到徐想时那单纯开朗的五官,渐渐变成憎恨的面容,然后哀伤低落的绝望气息笼罩,最后变成温柔生阳的明媚。 陆焉臣有些痴痴地看着眼前,眼里情不自禁地浓郁爱意快要溢出,视线也紧跟着越来越模糊了。 突然,徐想一笑,明明还是那张脸,却什么都不一样了。 眉眼原本的小家温柔,突然转生出几分媚意,看他的眼神,充斥着算计的野心...... “陆..先生?!” 这一声唤,让陆焉臣瞳孔放大,眼前的‘徐想’脸上浮起几分不清地朦胧,当他用力想要留住时,却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见方月脸上的惊怕,陆焉臣按压心里那头狂躁嘶吠的野兽,淡淡问起: “她什么时候回来?” 方月:“徐...顾小姐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要我去问问吗?” 陆焉臣冷着脸:“不要说是我要你问的,也别跟她说起我们刚才的谈话。” 方月抿唇:“好的。” 陆先生肯主动关心起徐小姐,这是不是好的兆头呀?! 方月离开之际,陆焉臣突然问道: “你认为,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方月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陆焉臣换了个问法:“她跟徐想,是不是长得很像?” 方月:“......嗯。” 就是同一个人,能不像嘛! 虽然徐小姐没什么都告诉她,但她不难猜到,徐小姐肯定动过脸了。 陆焉臣没说话了。 方月一走,陆焉臣看了一眼对面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回到床上,侧睡着盖好被子...... ... 鑫宽娱乐。 徐想短时间没法进剧组,但公司所有的资源,都会优先推捧她。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