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宋钰的愿望还是未能如愿,一大早,便传来恶耗,将军府乱作一团,前有上官云扬重伤昏迷,后有上官浅歌不明原因昏倒在房间里。
上官海与端木霖可谓是伤不起了,心力交瘁的模样让宋钰这个外人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抛开宋寒的事情,她一直都认为上官将军一家重情重义,是这穆朝少有的青天。
“好端端的怎么会如此?”
“宋夫人,昨日你走后,我陪小姐回房间,本来好好的,我就去厨房帮小姐拿一点糕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姐倒在地上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大夫说他也查不出原因,还说请将军和夫人节哀顺变。”说完丫鬟哽咽起来。
“节哀顺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老天怎么不长眼呢,好好的姑娘家,唉…”
“是啊,宋夫人,小姐平时虽有着怪脾气,但对下人真心没有话讲,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她,自从认识你们以来,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喜欢姑爷,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呢?除了每日伤心叹气,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他们俩?唉,孽缘…”
“夫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夫人,焕源派掌门的来了!”
“太好了,快去请!”
上次上官云扬重伤,派人去请他的师傅,不凑巧庆阳掌门云游,今日刚好收到消息,御剑来到上官府。
“见过庆阳掌门。”
庆阳掌门一挥拂尘,示意不用多礼。
“真人,烦请您帮我看看浅歌这是怎么了?大夫束手无策。”
庆阳随即看了一眼上官浅歌,此时的样子在庆阳掌门的眼里便真的是毫无生机。
“当真古怪!”庆阳掌门脸色凝重,“这丫头怕是…”
“怕是什么?”
“就看老天的意思了,唉。”
“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有,但谁愿意倾尽一生的功力为她散毒,或者能有这解毒的妙药,从天而降,唉,一切净看天意了。”
“那…”端木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自己究竟造了多少孽?”
“夫人,也莫要过于伤心,我观夜象,这丫头也并非全无希望,只待一个契机。”
“真的!”端木霖仿佛绝处逢生,破涕而笑。
“嗯”庆阳掌门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云扬呢?”
“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虽说命保住了,但昏迷不醒的,恐怕…”
“待我瞧上一瞧。”
“好,我带您去看看。”
“嗯。”
端木霖带着庆阳掌门来到上官云扬的住处,领着沈嫣见了礼,话不多说,庆阳为他搭脉,“果真伤的太重,保住一条小命已是上天给的福分!”
“真人,还有救吗?”
“我这有本门炼成的药丸一枚,你且为他服下,我再为他运功疗伤,他底子不错,稍加调理修养,也许能够醒过来!”
“诶,谢真人。”
端木霖领着沈嫣待在门外,屋里庆阳掌门为他疗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有些着急。
“真人,怎样了?”
“无事了,你们好生照顾,兴许能够恢复到以前七七八八的水平。”
“好!多谢真人!”
“无妨。”说完,便御剑离开了将军府。
目送庆阳掌门离开,端木霖交待沈嫣好好照顾他,便由丫鬟扶着赶到上官浅歌的住处。
“也许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端木霖心里感慨道。
前脚端木霖刚走,宋寒便来了上官浅歌的院子,好似有意避开她一样。
房间内,除了上官浅歌,就剩丫鬟和宋钰两个人,丫鬟一个劲和宋钰抱怨,宋寒不是个东西。
宋寒在门外刚好听到丫鬟的抱怨,心里咕咚一声,自己真的这么绝情吗?面无表情的绕过丫鬟来到床前,一看便知,上官浅歌哪是生病,分明是中了妖术,可是究竟是哪个人下的毒手,从上次丽人坊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她和他各自回去了,难道是在丽人坊?
想到此处,宋寒便决定去一趟丽人坊,去之前,还得先控制住上官浅歌的妖毒,不然她就真的从这个地方香消玉损了。
“娘,你先出去一会,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会。”
“好。”
这下轮到丫鬟错愕了,“小姐好好的你不愿陪着她,如今成这副模样,你却装的好深情。”
未免打扰宋寒,宋钰拉着丫鬟退出去了。
没了其他人,宋寒坐在床沿,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上官浅歌的脸庞,若能仔细听,还能听见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臭丫头,你怎会如此不小心呢。”
说完,宋寒便对着上官浅歌施起针来,以便压制她身上的毒性,果然不消片刻,上官浅歌的脸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顺畅,看着她情况转危为安,他的心稍安。
臭丫头,你可真了不起,竟让许多人都惦记上你,也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气。””
为了查清缘由,宋寒不惜探查了上官浅歌这两天的记忆。
越查宋寒越来越心惊,臭丫头为了他竟虐待自己,宋寒的心有一丝慌乱。但眼下找出元凶更为重要,否则时时刻刻她都有危险。
做完这些,宋寒就朝着丽人坊出发了,越接近丽人坊,宋寒越觉得奇怪,为什么察觉不到妖气,难道不是这里,不对,除了这里,她哪儿也没去,宋寒仔细地回忆了她的记忆,那天除了老鸨,就只剩那个新进的花魁接近过她,会是谁呢?
很显然,老鸨知道她的身份,若她出了事,老鸨背后的势力也会因此受到影响。她犯不着因小失大,毕竟将军府并未明言支持谁当太子,将军府依旧是他们争相拉拢的香饽饽,如果不是穆景天还在,恐怕早已上演了各种好戏。但各种势力交错庞杂,恐怕也有不安好心的人期待将军府倒台。
除却这些,那就只剩那位异域的美人儿,可是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