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180°就不兴做人了。
“你心跳好快。”
“哦,没脂肪缓冲,真是对不住你了。”我怼。
他沉默了,长叹一口气,开始小声用外语骂我迟钝。
我给了他一头槌,身下肉垫一颤,随即寝技绞紧了我,我被勒到差点厥过去。当时为了取暖而塞进去的手脚,此时动弹不得。
幼稚的较了半天的劲,我放缓呼吸,进入冥想,我就是新时代的柳下惠。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他啧声,安静下来。
哪有什么迟钝,他喝酒抽烟泡吧,因俊美的长相,显得风流潇洒,根底是混血种的及时行乐。
也有活得像牧师一样的混血种,戴十字架、作祷告。
要说拒绝的理由,我可以说出一大堆。我没有玩一玩的意愿,我向往从一而终的浪漫。
而我不想向他呈白,我的心路。
再后来,如果我不去日本就好了,单他们三个人去,就不会引发一连串的震动,踢到最硬的铁板。
或者,他们三个听我的话,先撤离就好了,我可是会飞翔,还能用低配版-无尘之地。
我可以选择退役,也可以重新组成一个任务小队。但在此之前,我要先休完我的病假。
回到家,是爸妈的嘘寒问暖,是亲戚的闲聊,虽然我才22岁,但是开始相亲。用妈妈的话来说,这个年纪可以随便挑,等以后就苦涩了。
我不拒绝,反正就是吃顿饭,我有那么多种方法让人望而却步。
我只能参加小学聚会,这个消息还是我妈通知我的,Q*Q账号因多年未登陆,被企鹅回收了。小学儿童节永远占据舞台C位的女孩子的妈妈,买菜时偶遇我妈,于是就聊上了。
估计传言就蔓延开小城镇了,我成了传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我没法陪在爸妈身边照顾,只好编织一个优秀的名声,抚慰爸妈的想象,反正到时拜托诺玛电子监护一下,别被骗太多钱就行。
诺玛真是全能,筛选了城镇的经济水平,挑选了合适的奢侈品。当做伴手礼的香水和手表,有着可观的市价,很体面。
我雇了轿车和司机,装逼嘛,不磕碜。
真是热闹的同学会,我第一次站在C位,却不会局促尴尬,而是自然大气的handle全场,留下功与名的想象。
我之前是对外国人脸盲,现在是对国人脸盲,真糟糕。
打探完工作、收入、买房、买车...话题落在婚恋上。
我让渡了主场,他们抓住话头,热烈的讨论起来。我露出得体的笑,放在桌子下的手指抽动,模仿着扣扳机的姿势。
我渐渐意识到,隔阂已经很深刻了,我对成家立业的生活,没有感动。反而,在欢声笑语的熙攘中,心底涌起越痒越痛的恨意。
那个面具杂碎还好好的活在弹丸之地上,而我溃败到,在考虑要不要退役,混血种,才22岁。而校长,一百三十多岁了,仍旧这么矫健。
在小学同学会上,成人在模仿中,熟练的推杯交盏。我摸出手机,发邮箱给富山雅史教授。
我应该回去了。
再后来,我学会了抽*烟、喝*酒...
再然后,一层一层覆盖的新记忆,让旧人的音容笑貌变得淡漠。这种惜别之情在专员间,是很普遍的事,有些甚至会殉情,同生共死。
我愈发理解校长的坚持,复仇啊,真苦涩。
仇恨被别人无意间报了。
哦,好吧,那也还有别的事情能做。
混血种们总会找到新的敌人。
。。。 。。。
低配版{无尘之地}隔绝了风与雨,我戴着墨镜走在路上,跟旁边抱紧伞狂奔的人,形成鲜明的反比。
有点像《生化危机》的开头呢,我伸出手,穿过无形的屏障,摸到冰冷的雨水,豆大的水珠砸在手心,还挺疼。
这一次还有明确的目的地,下一次呢?
被我毁掉了,不过也不能全怪我。
我摁下门铃,门沿上四个深深的指头印。五条悟的警告仿佛在耳,但是,有什么关系呢。那群老橘子听信了吗?特级咒灵们在意吗?
门打开,七海建人站在玄关,微颔首,看我,眉头紧蹙。
我微抬头,抿着唇,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