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镂空的,抬头仰视,可以直望白塔上方,却又看不到它的尽头。右侧有长梯,似螺旋,靠着墙连接着上方楼层,盘旋向上。
每层楼似乎都有些房间。
她走几步,来到牢笼前,想要看清白影的真面目。
她刚看一眼,总是死寂的眼眸竟起了波澜,隐有一丝惊讶闪过,余下满满的戒备。
那是个容貌精致,气质超凡的男子,他倒在地上昏睡着,手和脚都被黑色铁链牢牢禁锢住。
他身着白色长袍,衣袍上绣着古朴的纹路。有血色从他手脚禁锢处流出,缓缓滑过白皙精致的腕骨,再一点点浸湿,似昳丽的彼岸花,染红白色的衣袍。
他墨色长发凌乱披散在地,双眼紧闭,唇瓣咬得发白,他似乎在承受着某种痛苦。碎光穿过牢笼,不吝倾覆,为他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柔和的清辉,散去了一丝丝病态,却又多了些许易碎感。
有冷汗从他额间沁出,沿着线条,慢慢地滑进他那半截瓷白纤细的脖颈,再没入到他散乱的墨发之中,只留下旖旎的痕迹。
白色、黑色与红色交缠,极具视觉冲击。
“唔…”他溢出了声,水汽洇湿的眼睫颤颤,缓缓睁开了眼。
他点漆似的眼眸水雾氤氲,朦胧似画。
与笼外的她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