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次友正绝望的时候,一个手下贴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蓦然眼睛一亮,我特么真是糊涂了,转身上了车,掏出移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把整个经过讲了一遍。 那边只有一句话:“别让夏川走,拖到我们过去。” 老道忽然一笑,对夏川道:“我打赌你麻烦来了。” 一群特警心中一凛,老道眼里还有麻烦? “谁来都不好使。”夏川依旧云淡风轻。 “那我回避一下,不关我事啊。”老道转身走了。 众特警更加头皮发麻,老道都害怕的人,那得是什么人? 反倒那群地方井员脸露喜色。 …… 一辆宝马呼啸如电,带着顶级引擎的巨大轰鸣,就像飞机一样冲向工艺品厂。 须知,喷气飞机的离地时速就是280公里,而眼前这辆车的瞬间时速,绝对超过300了。 插上翅膀就能飞。 车上总共三个人,除了开车的芦筝,另外两人都脸色煞白。 坐在副驾驶的小韵,想说你慢点,可就在三字,从上车到现在,只说出一个你,然后就没机会了。 后座的是一个相貌清癯的老者,身上系着安全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车门手抠,另一只手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你个小王八蛋,老子再坐一次你的车,就不是人! 宝马忽然减速。 小韵和芦老板猛地向前一冲,安全带直接让两人窒息,就像一座山越压越紧,一丝也喘不过气来,这一刹那,小韵都想掐死这男人换一个算了。 众特警眼看着宝马冲了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车一个三百六十度漂移,在原地划出一圈浓烟,转眼就停在两拨人马中间。 烟雾散去。 众井员呆若木鸡。 还没看明白要撞谁,人家已经停好。 芦筝在车停的一霎,车门就已经打开,安全带自动弹起,他谁也不管的下了车,直奔夏川:“老道哪去了?我要和他决斗!” 众特警顿时颤栗不已,这就是把老道吓跑的人? 夏川笑嘻嘻地道:“不关他的事,你和我决斗吧。” “不行,小韵要和你决斗,让老道出来。”芦筝道。 夏川的笑容顿时僵住,不至于吧? 再看那辆宝马,两个车门终于打开,小韵和芦老板摇摇晃晃的下了车。 众人十分怀疑,就她要和夏川决斗? 芦老板却扶着车门,哇哇哇,就开始吐了起来。 简直让人怀疑把上个月的饭都吐了。 小韵急忙跑过来扶着他的胳膊,又是捶背又是安慰。 众地方井员面面相觑,伍次友尴尬不已,老板出糗最好谁也没看见。 可他担心的是,看不见也是事,让芦老板事后怎么想?你们特么都在看我笑话? 最麻烦的是,人家儿媳妇在旁边,自己上去献殷勤是不是不太好? 芦筝却把夏川拉一边,气愤地说:“你要抓谁你告诉我爸一声,多简单的事?地方自己抓什么事都没有,可你背后捅一刀是要干什么? 要是别人捅的我都不生气,权利斗争不择手段,这很正常,但为什么是你?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上到下都被抹的一团黑!我爸从来不受贿你信不信?” 夏川连忙点头:“我知道。” “可你这么一做,老爷子的心血就全付之东流了,而且,对这个小镇的影响超出你的想象,改革开放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我们最缺的就是改革先锋,最不缺的就是打棒子的人,一人犯错,一群大棒砸过来,先锋一个个倒下。 他们什么都不做,当然什么错误都不犯,可真正做事的人,在这种低素质环境下,哪能面面俱到? 你看看倒下几个了? 为国为私,为公为己,你都不能这么做!既然你抓了,移交给地方,我保证老爷子不会徇私,一定严惩所有漏网之鱼!” 芦筝苦口婆心的劝说。 夏川却笑着安慰:“这不是坏事,我跟你说不明白,我和老爷子单独谈。” 芦筝怔了怔,点点头,他对夏川无比信任,既然夏川听懂了,依旧这么说,那就肯定不是坏事。 至少夏川坑他老爷子一点意义没有,反倒让小韵生一辈子气。 他立刻转身走回宝马车前,扶着老爷子胳膊说了一句话。 芦老板终于直起腰来,拍拍小韵:“你俩上车。” 他这是未谋进先思退,不管夏川能不能妥协,别让小韵插手,否则小韵没有分寸的胡闹,那两家就成笑柄了。 小韵瞪了哥哥一眼,郁闷的和芦筝上车坐着。 芦老板笑吟吟的走到夏川面前。 “真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见面,真是惭愧啊。”芦老板感慨。 夏川热情的握着老爷子的手,左手扶着芦老板的胳膊,两人默契的转身,走远了几步。 夏川的笑容无比真诚:“老爷子,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以王老板的身份,来这小镇,为什么不走了呢?” 芦老板顿时心中狂震。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走,摘桃子啊。 王老板资格老、级别高、脸皮厚,就是要和后辈抢功劳,谁也拿他没辙。 但夏川显然不是问他这个,而是话中有话:你想不想他走? 芦老板瞬间通透,这事看似一团黑,但最先受不了的人,是王老板! 如果王老板走了,那桃子还是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