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诧异,夏川哪有不敢面对的时候?
玉华却双手捂成一个筒,在楚安宁耳边说:
“妈,你千万别说出去,夏川在进化,不是装睡。”
邹凤翠和左逸阳都感觉到了不对,唐武却是直接听见了进化两个字,心中狂跳。
楚安宁一脸震惊的看看玉华,又到床边弯腰仔细看夏川,宛若查看鸡蛋里的鸡雏。
引得邹凤翠两人齐齐过来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不就是睡着了吗?
咦,不对啊,他怎么睡这么死?
楚安宁轻轻问:“什么时候的事?”
“天蒙蒙亮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醒?”
“我估计得三天,但需要冉素衣确定,桂花已经给她打电话了。”
邹凤翠听得呆若木鸡,她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孩子们在做什么。
诗云却松了口气,原来玉华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没有把握不说而已。
楚安宁却震惊道:“三天?那不饿死了吗?”
“不会的,冉素衣应该能过来,你放心吧,有她在什么事都没有。”玉华安慰道。
唐武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冉素衣在燕京?为什么不能把老道找回来?”
“老道陪菲儿一次不容易,就算冉素衣不来,我们也不能找老道。而且,这三天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有应酬都推掉。”
唐武和楚安宁点头,对玉华是绝对信任。
邹凤翠和左逸阳再没有一丝怀疑,夏川绝不是装睡。
装三天是不可能的。
邹凤翠心中发苦,玉华不想让她知道内幕,甚至诗云都一字不提。
她发现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验证了女儿的话,无法交流。
邹凤翠心中懊悔不已,她觉得楚安宁绝不比她强,可问题是楚安宁也不捣乱啊,大事从来不管。
楚安宁泰然转头道:“你们都去吃饭,我看着。另外桂花,冉素衣不来就不要打第二遍电话,明白吗?”
“明白。”桂花肃容,这是一个令人尊敬的母亲,气节,不是谁都有的。
诗云却道:“妈,你们都去吃饭,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
玉华也说不去,结果谁也不去,一顿不吃死不了,等冉素衣要紧。
反倒元香找来了。
她从地下室出来,到了餐厅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找来找去,原来都在桂花房间啊。
她刚一进来,便一脸呆滞,脱口道:“夏川你有点过了啊,还理直气壮的躺桂花床上?”
桂花脸颊晕红,却不辩解。
玉华笑道:“元香姐,你去吃饭吧,这事还得讨论一下。”
元香听出了画外音,人家家务事别参与,她无奈的转身走了,居然顺手关上了门。
众人面面相觑,便有些尴尬。
唐武开玩笑道:“得给桂花换个大房间了。”
他的意思这里太挤了,可说完发现邹凤翠脸色又绿了,连忙道:“不是那个意思……”
左逸阳摆手笑道:“知道。”
反倒弄的邹凤翠越发尴尬,怎么像和所有人都无法交流了?
桂花却没听过‘大房’这个词儿,莫名其妙,反倒惴惴地说:
“楚阿姨,我想冉素衣如果不来,可能是我说错了话。那个接电话的秘书问我,夏川怎么了,我说什么事都没有。”
众人明白了,这确实不能怨冉素衣,或许那个人根本没通知。
楚安宁笑道:“你想多了,这事不需要冉素衣。”
邹凤翠和左逸阳心中暗道,看来是好事。
诗云却不得不提醒:“妈,既然已经打过电话了,就有泄露的可能,如果冉素衣不来,夏川就有安全隐患,这可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老道都有中招的时候啊。”
邹凤翠想起刚才大声吼叫,不知道外面佣人听见没有,越发脸颊发烫。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女儿说她是匾额,这能怪女儿的选择吗?
楚安宁一想也对,老道在陈家都能中毒,如果依样葫芦再来一次,那除了夏川谁也防不了。
但她是宁肯麻烦老道也不愿意麻烦冉素衣,情债还不起啊,可老道显然不适合打扰。
琢磨了半晌,温和地问诗云:“你跟我说实话,夏川和冉素衣到底什么关系?”
诗云和玉华对望了一眼,众人顿时感觉无比诡谲。
玉华又捂着楚安宁的耳朵说:“生死与共。”
楚安宁全身一震,明白了,立刻对玉华说:
“你亲自打电话给张年,别的不用说,只问早晨桂花打电话给军部,他知不知道。”
“明白。”玉华转身出去了。
邹凤翠越发心中不是滋味,这不就瞒着她自己么。
……
玉华拨通了电话说完,张年惊诧:“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如果冉素衣不在,就没事了。”玉华不软不硬地道。
“不,你必须告诉我,否则我掂量不出轻重,冉素衣刚刚出任务走了,但不是我安排的。”
玉华神情凝重:“谁安排的?”
“荒谬,军事都是机密。”
“好。我让老道回来问。”玉华悍然挂了电话。
张年顿时惊得头皮发麻,绝壁是出事了,否则能为这点事让老道来问?
他立刻给大老板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大老板思索了一会儿,道:
“应该是误会。曹岗不太可能知道夏川出了什么事。而且他和我说了,夏川没事想见冉素衣,所以故意把冉素衣调走,凉一凉他们的关系。
但现在看来夏川肯定出事了,玉华怀疑曹岗要趁机针对夏川,这很正常。行了,把冉素衣叫回来吧,千万别和老道那没脑子的硬抗,先看看怎么回事。”
玉华却已经拨通了顾问公司,接电话的是菲儿。
“菲儿,老道在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