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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酒里(2 / 3)

默起身,把自家还在大着舌头说话的儿子按了下去。

姜索阳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头栽倒,额头砸到饭桌上,发出哐的一声,随即沉闷鼾声响起,彻底醉死过去了。

顾让也醉了,从耳根红到脖子,微阖着眼凭身体记忆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攀着树爬到屋顶上,中途蹭落了几个瓦片。

她没管,翻身躺到屋顶上,看着头顶漆黑的夜空和远方那轮明月,缓慢地眨着眼,零星星辰闪烁,形成了几道微弱而模糊的光,顾让取下三片瓦,随手丢到地上,侧了下身子从小口往没点灯的屋子里看。

没有成型的光柱,她重新躺正,看着明月,半响上下睫一碰,睡了过去。

翌日荆欢醒来推开屋门,地上已经没了稀碎的黑瓦,顾让在井边打水,额上颈间有汗,瞧着是刚刚晨练完毕。

她瞥了荆欢一眼,声音有点哑:“收拾一下行李。”末了提着水桶进了屋子。

这就准备回京了。

回京的路程没那么赶,顾让单独一辆马车,在神策军的护卫下慢悠悠赶路。

快到京城的时候,姜索阳驱马行至荆欢身边,看了眼他黑黄的脸,又往下瞥了眼他腰间倒扣着的青铜面具,看着前方道:“你这面具以后能不戴就别戴,那晚看见你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荆欢一愣,摸了摸腰间的面具,有些遗憾道:“我知道。”说完,他奇异地打量了姜索阳一眼。

姜索阳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一夹马腹走到最前头去了。

正值初秋,树木的叶子开始泛黄,京城却不显萧条,热闹如常。城门口停了几辆马车,马车旁站在几个人,容貌俊俏,气质不凡,或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

姜索阳一眼就看见了那几个人,一抬手身后的队伍便停下。

他去敲了敲顾让的马车,而后翻身下马,和顾让一并走进城门。

顾嘉善眼睛一亮,提着裙摆就向他们跑来。

姜索阳扯了扯衣摆,下意识将腰背挺得更直,却见顾嘉善一溜烟小跑到顾让身前,一把抱住了顾让,额头蹭着顾让的肩,呜呜了几声:“顾让,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姜索阳:“……”

顾让本想后退避开这个拥抱,后背就被一个硬物抵住了,她略微偏头,荆欢对她露齿一笑,收回了自己抵在她后背的指关节。

“你都不知道,你离京的这一年我有多无聊。”顾嘉善还在嘟囔,顾让顿了顿,拍了拍她的背,她抬眼,看见几步开外的少年和青年朝她笑。

顾澂道:“六妹妹,欢迎回来。”

顾敛笑得温和,没有多言,眼中却流露着喜悦。

顾嘉善后退一步松开她,又拽住了她的袖口,而后扭头看向姜索阳,羞涩浅笑:“索阳哥哥。”

姜索阳顿时精神抖擞。

一行人没有在城门口多耽搁,顾敛说崇文帝也在宫里头等着,顾让回府洗浴一番换了身衣服就进宫了。

刚进太元殿,崇文帝就走到顾让身前,虚托着顾让的手臂免了她的礼,拍着她的手背端详了她片刻,道:“瘦了。”

顾让抬眼看他,将他和册子里的人对上号,道:“父皇。”

崇文帝笑道:“我听姜明宏说,绥国退兵你居功至伟,军中将士都对你心服口服。”

姜明宏和李页的折子先一步呈到了他案上,折子里挑着讲了顾让做了什么,心照不宣地瞒下了顾让去绥国的事,行文间没少流露出对顾让这个监军的满意,狠狠打了当初持反对之词的官员的脸。

崇文帝与有荣焉,看着顾让的眼神愈发满意。

顾让借着拿御赐腰牌的动作抽出手,崇文帝却没收,只道:“父皇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

他回到龙椅上,看向其余人,正式开始论功行赏。

顾让离开皇宫,又被顾嘉善拉着去了酒楼,和顾敛顾澂一并用了午膳。

酒楼原是赵开开的,现在幕后东家成了顾敛,连收钱都免了。

用完膳后,又各自散去。顾敛现在非常忙,将顾让送回府后便回了宫。

分别前,他捏着赵开的那枚白玉镂雕鱼莲形佩,要还给顾让。顾让摇头拒绝了,行商并非她所长,顾敛看了她一会儿,总觉得顾让现在和一年前有点不一样,又说不出所以然,沈建白还在政事堂等他,只好先行离去。

顾让站在公主府前,抬头看了眼顶上程亮的牌匾,抬脚进了公主府。

一个高挑的陌生婢女冒出来,压低声音道:“主子,是我。”

荆欢道:“在京里,我用的是你贴身女婢的身份,叫可娴,可以的可,娴静的娴。”

他低低解释了几句可娴这个身份的由来,末了道:“前段日子我离京,打着告假归乡的理由。”

顾让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公主府里萦绕着一股淡香,通往前堂的路月季盛放,顾让穿过前堂,在荆欢的带领下在府内转了一圈。

后花园湖水清澈如镜,栈桥上有一五官端正的女婢,正往湖里洒鱼食,鱼食扑簌簌落下,激起微小涟漪,又很快被张圆了的鱼嘴吞下。

那几尾鱼身形饱满,银鳞泛黑,尾鳍如同水袖般在水面下展开,不慌不忙地游弋着争抢鱼食。

荆欢见顾让在看鱼,就道:“这些鱼是你和姑爷一起挑的,离京前它们还没长这么大。那个喂鱼食的叫疏银,负责掌管府内的账簿库房。还有一个女婢,叫疏芩,负责其他采买杂事。”

他尽心尽力地为顾让介绍,顾让听着,见疏银收手向自己福身行礼,颔首回应后离开了后花园,“你负责什么?”

荆欢愣了下,挠挠头道:“你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以前做的都是一些跟踪人、偷东西、偶尔假扮你的活。”

他一面说一面把顾让带到了主院,主院顾让上午刚回京的时候就来过一趟,荆欢没再多言,在院门口驻足,道:“主子,我住另一个院子,就不进去了。”

顾让看着芙蓉树,看得出来有人定期修剪,华冠如伞,枝叶蓬勃向周围展开,把树下的竹椅盖在阴影里。

枝桠间已经有花骨朵,顾让视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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