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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失踪的宫女出事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书忠答道:“据同屋的一个宫女说,她屋里那个宫女出事前,每天醒来都很疲惫,像是没睡觉一样,还会抓着她问她一些有的没的的疯话。”
“具体是什么疯话,你可问了?”
“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看到什么人影什么的,宫里本来最近传流言传得就厉害,后来那个宫女被她搞得也很害怕,就跟另外一个走得比较近的宫女挤着睡去了。”
难道真的见到了逝去的人?一门心思想要见到,见到了又怕了?如果见到那个人,她会怎么样呢?她不知道,她也不敢想。这么多年了,她每天睡觉前都会想,千万莫要入梦来。
她思绪忽地飘得有些远了。
“涂禾?”
“臣无事。”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跟鬼神挂了钩,她很不喜欢。
“还有别的吗?”她道。
书忠摇了摇头:“没了。”
“在宫里好好找找,想外宫外运尸体没有那么简单,这几个人八成还在宫里。”
“书义带人找着呢。”
陈川带着袁弘也过来了,袁弘行礼,“参见陛下,大理卿。”
李观棋道:“快来帮朕看看,很疼。”
“是。”
袁弘走上前,拆开布条检查伤口,伤口没有红肿胀的情况,“陛下莫要惊慌,伤口没有感染红肿。陛下这几日一定要注意,莫要扯到伤口,过几日便可拆线了。”
他又重新在伤口上覆上了一层药膏,仔细包扎了起来,“药您一定要按时喝,对您的身体和伤口都是有好处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缓解了一点疼痛。
见袁弘处理完了,涂禾便道:“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一下袁太医。”
“您讲。”
涂禾将香囊和药丸都拿了出来,“还请您看看认不认识这两个东西。”
袁弘接了过来,先仔细查看了物品的形态,又闻了闻味道,摇头道:“臣还真未曾见过,容臣回去翻阅一下书籍。”
“有劳了。”
袁弘走后,陈川本要去熬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踌躇了几下,再度转身。
李观棋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叫住了他,“陈川,怎么了?”
陈川哆嗦了一下,僵硬地转过身子,手紧紧捏着衣袖,片刻后,似是下定了决心,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这是?”
陈川诺诺地说道:“奴才不是有意要损害、、春花姑娘、、的清、、誉,只、、只是之前不小心撞到过,春花姑娘与宫闱局的徐正义关系似乎、、挺好的。”
李观棋满脸问号,关系挺好的有啥说不出口的?
涂禾直接道:“他们在一起了?”
陈川听言,直接跪下了:“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见到过......”
李观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
“知道了,下去吧。”
陈川还是有顾虑,斗胆继续道:“陛下,说不定是奴才看错了,这事情它、、它、、奴才不想、、、”
李观棋语气很轻,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陈川,朕不会怪罪他们,是或者不是,都只是为了真相。你说出来是好事,这样有助于查案。”
“是,奴才知道了。”
陈川离去后,书忠行礼道:“臣这就去查查徐正义这个人。”
涂禾叫住了书忠:“不可,先不要打草惊蛇,还是先找到那几个消失宫女的尸身吧。还有麻烦找个人把我身边那个仵作丁毅接进宫来。”
“好。”
李观棋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涂禾扶着他从床上起来,给他披了一件外衣。
就在这个时候秦之敬来了,他步履蹒跚,佝偻着身子,走得很是费劲。
他身后跟着的是曹配。
一进来就跪了下来:“陛下,老奴该死啊!”
曹配也跟着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李观棋冷眼看着他演戏,接着他的话道:“确实该死。”
秦之敬原本想抬起来的身子又低了回去,扭头对着身后的曹配斥道:“还不快过来谢罪!”
曹配手、脚、膝盖并用地爬到了前面,不停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去如厕,没想到那个宫女就冲了进去,陛下您受了伤,奴才的命都抵不上啊。”
秦之敬不来,曹配不来,说到底这曹配还是听秦之敬的话啊。
李观棋冷着脸,整个屋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一些,他阴阳道:“秦之敬不叫你来,你就不来,看来朕这个皇上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啊!”
秦之敬身体一震,曹配的身体也一震,他看向自己的干爹。
秦之敬道:“陛下这是折煞老奴了,曹配犯了这么大的过错,昨日是在内侍监受罚来着。今日听闻陛下您醒了,老奴教导无方,特也赶来谢罪,请陛下责罚!”
语气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现在还不是跟他们撕破脸的时候,李观棋笑着道:“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罢,不过这板子自己去领吧。”
曹配不情不愿地磕头道:“谢主隆恩。”
走在外面,曹配不高兴地说道:“干爹,那板子糊弄过去行吗?”
秦之敬气得牙只哆嗦,“闭嘴吧废物!”
“干爹!”
秦之敬不说话,曹配只好又道:“那陛下也没说领多少。”
“三十。”
“什么!干爹那我这屁股非得开了花不成,那我还怎么伺候您呢!”
“先保住你这条狗命吧!”
秦之敬心里非常不痛快,刚才皇上就是在打他的脸,岂有此理!他伺候过三代皇帝了,他还是个娃娃呢,就敢跟他叫嚣了!
秦之敬气得步伐都变快了。
丁毅被带到了宫里,书忠直接带着他去了春花停尸体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