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亮堂了。
霍宁羽暗暗咬牙,他朝四周看了看,最后把视线落在一个一身红衣的男人身上。
见霍宁羽找到他,祁河秉轻声笑了:“霍小将军,你半夜三更为何来沈府?”
霍宁羽朝他走近几步,打量一番才看出来,祁河秉身上穿的衣裳,是用血染红的,原本是一件白衣。
他淡淡道:“听闻沈府被围,我好奇,特地过来看看。”
祁河秉大笑:“想不到霍小将军这么爱说笑,你杀了我几个暗卫,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霍宁羽挑眉:“那依你所言,我是为了什么。”
祁河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他笑的阴森:“你是为了渝北王吧?”
霍宁羽神色丝毫未变:“我不管做什么,都只为自己。你说我为了渝北王?他是我什么人呢。”
祁河秉双手环臂,他歪头看向紧靠着石坛的阿黄:“那个女孩是谁?”
阿黄一直不敢抬头,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又尖又恐怖。
祁河秉见那小丫头吓到发颤,觉得很有意思。
他摸摸脸上的烫疤,想象阿黄看到他模样后,大声尖叫的样子,觉得特别舒服。
祁河秉想着,心底止不住激动,他朝阿黄靠近:“好孩子,你抬头看看我。”
霍宁羽觉得他像个变态,很不正常,他抬手挡住祁河秉的去路,不管这疯子会不会生气:“我劝你离她远一点。”
祁河秉脖子像是无骨一般,脑袋晃荡一下垂下来:“霍小将军的手臂看着不错,可以带回去做□□。”
霍宁羽皱起眉:“你有点恶心。”
祁河秉笑出了声,他身体前倾,弯腰抬起脸,丑陋的模样完全映入霍宁羽眼中。
霍宁羽忍着反胃的感觉,横着手没动弹。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人,想不到在沈府可以看见。
真是,怪不得沈府的人在府内玩躲猫猫,这要是点灯直接打,看一会儿就得吐了,可不得玩点儿别的。
贺白担心祁河秉突然动手,他走到霍宁羽身旁,离阿黄远离几分。
霍宁羽听到声音,有点想发火。
贺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拦住祁河秉,为的就是保护孩子,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站到阿黄身旁,站在他身后是几个意思?
祁河秉盯着他看了一阵,等觉得无趣后,才招手示意其他暗卫拿下阿黄。
看到祁河秉的动作,霍宁羽急忙转身,但还是晚了一步。
阿黄被暗卫一手捂住嘴巴,另一手掐住脖子。
霍宁羽眼眸暗了暗:“她不过是一个孩子。”
祁河秉拍拍霍宁羽的肩膀:“你可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阿黄吓到四肢乱动,但被暗卫腾出手狠狠甩了一掌后,老实了。
霍宁羽气到想活剥了祁河秉:“不管她父母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祁河秉故作可惜道:“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前不久,我听闻渝北王身边有一个姑娘,她为了帮别人,害死了这孩子的父母。这孩子可真惨啊,跟了杀父杀母的仇人这么久。”
霍宁羽怔了一下,渝北王身边只有一个姑娘,那就是苏雨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不会怀疑苏雨若的用心。
阿黄与他不一样,听到这些,她小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