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鱼拖着人回到木屋时,已经到了晌午。
看看屋内两张床榻,又看看一身血迹混着泥水的谢洲,苏雨若有些纠结:“陆风,可以你我一张,他自己一张嘛?”
陆景风正熬着鱼汤,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可以。”
苏雨若松气:“那我现在去地里试试种子。”
陆景风“嗯”了一声:“鱼汤好了我去喊你。”
苏雨若摆摆手,等她走了,陆景风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谢洲。
陆景风扇着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们在找人?”
谢洲睁眼,从地上坐起身时,被石块擦破的衣衫滑落,露出大半个胸膛:“你恐怕不是平民百姓吧。”
陆景风淡淡道:“在集市故意闹出动静,是有什么目的?”
谢洲冷笑:“武功高身手好,却要假扮平民,是为了逃吧。”
陆景风留意到他心口处的烙印,了然:“太子让你们这么做的。”
谢洲攥紧手:“你做了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
陆景风平静道:“你们想找出军内出现的叛徒。”
谢洲紧接着:“你是畏罪潜逃的渝北王。”
路走了一半儿,突然发现种子忘木屋了。苏雨若折回来,隔很远都能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在对峙。
怕陆景风有危险,苏雨若小跑进去,站到两人中间。
谢洲看她护主似的动作,轻蔑道:“你这般护着他,不怕引火上身?”
苏雨若把他护的严严实实:“我们救了你,你还血口喷人。”
谢洲撕开止血的布条:“我不需要你们救。”
苏雨若小脸一虎,直指屋外:“那你出去。”
谢洲站起来:“你帮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要钱还是想要权?”谢洲走近一步:“又或者,我应该说,你根本不是这儿的人。”
苏雨若一惊,他怎么发现的?难不成收了耳朵和尾巴,也能看出来不同?
看苏雨若愣住,谢洲更加肯定,她真的是敌国派来的。
渝北王和敌国的人走这么近,不是军内叛徒又是什么?
陆景风把苏雨若拉到身后:“你说直白一点,她听不懂。”
谢洲侧眼看从渝北王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的人:“你是敌国的人,是卫国派来的奸细。”
苏雨若眼前一亮:“我不是!”她只是非人而已。
谢洲冷笑:“那你说渝国太子叫什么?”
苏雨若怔住,她在这儿只认识一个陆风。
迟迟听不到苏雨若的回应,陆景风轻笑:“若真是奸细,不清楚太子是谁才可笑。”
谢洲也笑:“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寻一些你的把柄,倒真没办法断定。”
陆景风灭了熬鱼汤的火后,靠近他一步:“随你找,只不过,你留在这儿要总要付出。”
谢洲侧眸:“付出?”
苏雨若挪过去,揪着陆景风的衣袖:“你留在这儿是要干活的。”
谢洲:“……”所以不是想让他变成残废?
苏雨若看谢洲点头,分给他一小碗鱼汤。
谢洲一直在,清楚这锅鱼汤没有问题。但还是等苏雨若和渝北王都喝了才开始动口。
等谢洲喝完重新包扎好受伤的地方后,苏雨若把从摊主那儿换来的种子交给他:“我们一人拿一袋。”
等谢洲接过去一袋后,陆景风把苏雨若手里剩下的拿走:“你的给我就好。”
苏雨若想了想,又拿回来递给谢洲:“那还是都给你叭。”
谢洲皱眉:“……?”
苏雨若避开谢洲的视线,握住陆景风的手:“陆风有伤,不能拿这么重的东西。”
谢洲看看陆景风不像有事的腿,有些无语,他好像才是这儿伤势最重的一个吧。
等谢洲一个人扛好三袋种子后,苏雨若小跑到前面带路。为了防止袋子被擦破,她还特贴心的替谢洲拉屋门。
谢洲麻了,走出木屋的那一刻,他头也不回的就朝前走。
看谢洲走这么快,苏雨若有些着急:“你等等呀。”
眼见谢洲负气一般走更快了,苏雨若追两步停下来:“你走错路了!”
谢洲停下来转身看她:“……”
所以为什么不早说?
到了两分地旁边,谢洲额角已经出了一些汗。他放下三袋种子,捂住再次出血的伤口。
这样下去,他还没找出渝北王的把柄,就已经被两个人折磨死了。
苏雨若留意到谢洲的动作,有一点点不忍。她给陆景风找了地方休息后,绕到另一边:“我想换一瓶低质金疮药。”
【低质金疮药10绿江币,您现在有30绿江币。】
苏雨若点点头:“我换。”
话音落下,她衣襟里面鼓出来一小块。
苏雨若拿出药瓶,犹豫片刻,朝谢洲走过去:“这个给你。”
谢洲看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苏雨若打开药瓶:“这是给你敷伤口的。”
谢洲闻到低质金疮药的味道,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苏雨若塞到他手中:“伤好了好有力气干活呀。”
谢洲:“……”这个他信。
陆景风虽坐着,但一直在留意谢洲的动静。见他没有要对苏雨若下毒手的意思,才勉强放心。
等谢洲走远去敷药后,苏雨若打开一袋种子,抓起一把撒在地上。
陆景风瞧见,轻叹一口气,起身走过去:“我们要先挖坑。”
苏雨若一愣,脑海过了一遍陆景风说的话后,蹲下来开始一粒粒捡。
这和她在话本上面看的不一样,下界仙都是撒在地上,让种子自个儿长的。
苏雨若一边想一边捡,等陆景风走到身边时,种子已经捡了大半。
看到苏雨若手上沾满泥土,陆景风眉头轻皱。
他替苏雨若捡起来剩下的后,拿起之前苏雨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