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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 / 4)

五。”

孟梨身上没有带手表,刚刚在店里看了时间,八点五十才出来,原以为自己等了多久,哪知道才过五分钟。

自知理亏便不再争论,扇着风领人去了店里。

上一家商店里的东西孟梨几乎一个都没要,只保留了原来的水电,墙壁都要敲掉重新来过。

孟梨想了很久,打算弄成复古风,原本第一家店就有复古风的想法,可惜当时装修资金不足,复古装修需要的材料开销有些大,孟梨只能拖到第二家店来实现。

给负责人看了她画的设计稿,在这个计算机没有普及的年代,孟梨只能尽量手绘还原,根据门面的布局,面积比例将每个地方都绘制的十分精细。

装修大哥见着设计图上的红白相间的菱形地砖,率先提示道:“这地砖有些贵哦。”

这位大哥也是个真性情的,免得到时候跟用户扯皮,干脆直接先挑明。

孟梨两手一摊,“反正我就是花多少钱办多少事,你们呢好好干活,我呢好好出钱,就按我说的做就行,别耍些小聪明。”

大哥很聪明,一一承诺,跟孟梨签了合同。

装修这边的事应付完,孟梨打算去低桥大市场买一些材料。

刚走两步就发现头痛得不行,脚步都有些发颤,以为是中暑了,连忙跑去最近的药店买了藿香正气水,蹲在路边休息。

十几分钟后,症状非但没有缓减,还越发觉得冷,身上起了些寒毛。

孟梨实在觉得撑不住,打算拦个的士回家。

刚站起来就两眼一黑,一阵天旋地转,重新跌回地上,手臂着地,擦得生疼。

“孟梨?”

听见熟悉的男声,孟梨想都没想就冲身后的人喊:“快点来救我!我要死了!”

很快被熟悉又久远的味道包围,抱着她上了计程车。

孟梨意识仍旧不清晰,靠在旁边人身上,任他一直着急着掐着她的虎口叫她别睡。

孟梨觉得好笑,迷迷糊糊说,“沈合黎你放心,我死不了。”

掐虎口的手停下,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探了探孟梨额头,冷声开口:“你发烧了。”

孟梨一听,顿时惊坐起,意识也吓清楚了些,看清了面前人,“我去!你是程一铭!”说完有些脱力,司机一记猛刹车,孟梨差点把五脏六肺吐出来。

程一铭冷着脸将人放倒在座位上,帮她拉上安全带,全程没再说一句话。

出租车一路摇摇晃晃,孟梨本就头痛 ,直接睡了一路。

到了目的地,程一铭将她抱下车,直接将人带进银岭织厂卫生院,找他爸开了药,去病床上躺着打吊针。

孟梨这段时间太过劳累,神经过度紧绷,免疫力下降便开始发烧。

程一铭很清楚孟梨这一两年在做什么。

自从高考后,他在友情大厦的甜品窗看见她的身影,两人再也没有碰过面。

或是说,孟梨再也没有见过程一铭。

但这两年,她做的每一步程一铭都看在眼里。

程一铭没课的时候,会不经意路过友情大厦的那扇玻璃窗,静静地看她忙前忙后,活力又朝气的样子;他还知道这两年她和沈合黎谈起了恋爱,沈合黎和他一样爱她,甚至为了赶上孟梨的脚步,也开始摸索门路赚钱;他也知道孟梨为着她的店几乎全年无休,有时候半夜瞥见她房间的窗,还亮着暖黄的灯。

如今病床上的人毫无血色,褪去了平日里见他的咄咄逼人,只有憔悴与苍白。

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扎着针的手背,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心疼,轻声呢喃:“别这么累了。”

*

沈合黎去了“草木知”,姚丽丽见着来人,想起老板娘昨晚才说的“分手了”,木讷的摇头,实话实说:“老板娘不在店里,今天新店要联系装修。”

沈合黎抿着唇,道了谢走出甜品店。

一夜辗转未眠,晨光微亮才浅浅入睡,梦里全是孟梨的笑颜。醒来只有强烈的想法,想要立刻见到她。

从友情大厦出去,沈合黎直接上了出租车,直奔芙蓉广场。

店里只有几个工人在测量尺寸,沈合黎视线来回扫视都没捕捉到孟梨的身影,跟人打听才知道孟梨交代完事情就走了。

眼底掩饰不住的失落,走出店门,映入眼帘熟悉的街道,恍惚间想起一年前两人还在这里摆摊,每晚收摊,孟梨都会去商店给他买一瓶冰水,贴在他的脸颊。

沈合黎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直到在一家照相馆前,看见熟悉的身影。

画报上的港风女人卷着慵懒的摩登卷发,黑色的丝绒手套轻捧着自己的侧脸,另一只手夹着一只玫瑰,红唇给一张脸提升了十足的明艳气场。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画报上的人,却发现隔着玻璃,与照片上的女人越发遥远。

陶静和廖镇雄去年靠约妆摊攒足了钱,孟梨投资了些,让他们去剧院门口开了家美妆店,专门给演员团队化妆,收入十分乐观。

但孟梨当年拍下来的样照仍旧被老板挽留在了这里。这些年靠门口画报吸引进来的人数不胜数,却再没有拍出过比这更漂亮生动的照片。

原本花重金邀了孟梨今年再来拍一张,但孟梨却迟迟腾不出时间,因此这张照片便一直留在了这里。

沈合黎找到老板,指了指门口贴的画报,想要第一张五寸的。

老板听了笑呵呵地说:“这不是明星嘞!”

沈合黎苦涩的笑了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麻烦帮我印出来吧。”

老板眼尖,察觉出照片上的人只怕是小伙子日思夜想的女人,便好心给他印了出来。

沈合黎付了钱,接过照片,低头看了半晌,才将它和当年孟梨用黑色柯达相机反手自拍下的两人七夕合照一起,收进钱包夹。

珍重又虔诚,像是在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

*

孟梨醒来的时候,点滴差不多刚好打完,程一铭拿来体温计递给她,孟梨放入腋下,嗓音沙哑着问:“几点了?”

程一铭语气淡淡,“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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