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梨轻点头,瞥他一眼,硬着头皮说:“谢了。”
程一铭似乎有些意外,勾了勾唇,“不客气,被你认成沈合黎还是很独特的体验。”
孟梨忍不住踢他一脚,“有病啊!”
本来生病差点晕在路上被他捡着就很尴尬了,还非要提更尴尬的事。
怪就怪当时脑子烧糊涂了,把前世的男人和这辈子的男人记混了!
程一铭也不恼,伸手找她要体温计。
“三十八度一,低烧。”
孟梨见高烧退了,去找程一铭爸爸买了药,准备结账回去,却被告知打针的钱已经被人缴清。
孟梨转头问程一铭:“多少钱?”
程一铭没回答,帮她把药收好。
孟梨了然,“请客是吧,那我也懒得客气。”
说着抢过她的包就往外面走。
程一铭见她走的慢,知道她还头晕,担心她倒在路边,便去取了他爸的自行车,将她放在后座,不容拒绝道:“送你回去。”
孟梨没什么力气,发着烧全身无力酸软,揪紧程一铭的衣服,说什么都不愿靠上去。
程一铭轻嗤一声,兀自朝她家骑去,考虑到她头晕,还是放慢了速度。
见到了院子里,孟梨立刻跳下自行车,结果腿没站稳,差点要往后倒。
程一铭扶着她进楼道,掀开她家的磁吸门帘,将人送进房间。
外婆正好在厨房,没注意外头动静。
孟梨坐在床上,听程一铭交代她吃药休息,末了点点头,还是再朝他道了声谢。
程一铭静静看了眼她两坨发烧晕起的红晕,鬼使神差的问:“我可以问一下,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吗?”
孟梨愣了愣,随即朝他笑得得意,“你前世欠我的。”
程一铭睁了睁眼,对她的答案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出了她的房间。
沈合黎恰好这时想来找孟梨,迎面在客厅与程一铭撞上。
程一铭还抓着孟梨房间的扶手,正要替她掩好房门,瞧见来人,心生些恶意。
脸上挂着玩味,走过去一脸得意,“这就吃醋了?”
欣赏完沈合黎脸上恨不得杀了他的神色,才满意离开。
沈合黎呼吸仿佛猛地一窒,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攥紧他的心脏,被挤压得生疼,一瞬间都忘记了呼吸,连孟梨外婆笑着唤他都没听见。
沈合黎颤抖敲了敲孟梨房门。
孟梨刚刚听见外婆在堂屋喊沈合黎名字,知道是他,懒懒搭腔:“进来。”
孟梨刚靠在床上闭眼休息,见沈合黎进来,以为是来找她和好,便坐起身,扬起笑容问:“什么事?”
沈合黎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没办法出声,半晌才哽咽着喉咙艰难道:“为什么要他进来?”
孟梨叹口气,揉着太阳穴不解道:“我搞不懂有什么不可以的,胖子陶静都可以进来。”
“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思。”
孟梨来了脾气,“那又怎样?我对他没心思就行。”
“我每天店里面的事情都顾不过来,我哪还有心思去管你们这些男孩子的小九九?”
说完也不管沈合黎神情,拉上被子赶人:“我现在没功夫去照顾你的情绪,你走吧。”
沈合黎丢了魂一般回到自己家,在房间里抓着孟梨前年送她的新年礼物,黑色的钢笔,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他意识到,孟梨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
第二天,孟梨起床量了量体温,见还有些低烧,打算出去走走。
刚走到院子里,正好碰见刚要出门的胖子和陶静,两人见到她两眼一亮,一人揽住她一只手,孟梨想躲都来不及。
胖子:“总算是逮着你了,大忙人。”
孟梨轻“呵”一声,“有何贵干?”
陶静说:“我们打算开个照相馆怎么样?”
孟梨皱眉,“感情你们昨晚来找我就为了这事?”
胖子一脸古怪,“不然呢?”
孟梨“哦”了声,看来是误会他们了,那天还以为他们是沈合黎派来的说客。
孟梨没什么力气,干脆扶着两人走,架势跟太后似的,慢悠悠地说,“开照相馆,不怎么样。”
胖子不解,“我觉得蛮好的呀,我负责拍照,静静化妆。”
孟梨睨他一眼,“你知道照相馆的那些设备有哪些吗?光一台照相机就能开一家照相馆?你会洗照片吗?你懂的调光构图吗?”
胖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原以为只买一台照相机就能开一家照相馆,谁知道要想的事情有这么多。
孟梨将头发别在耳后,语重心长道:“开店要是有你们想的那么轻松,我就不至于这么累了。”
“不过,如果你们真想扩大你们的化妆店,我倒有一个办法。”
两人眼睛齐刷刷看向孟梨。
孟梨不紧不慢说:“开家婚纱店,不是负责拍婚纱照的,是负责租赁结婚当天的婚纱,以及帮新娘子做妆造。”
说着不忘补充,“我可以出资,给你们当模特,但是别忘了我的分红。”
陶静忙着接话:“放心吧,我们一直都照做的。”
胖子一脸受教:“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现在就去物色地段吧。”
孟梨摆着手,“哀家乏了,先回去休息,改日再约。”
两人一听,赶紧狗腿跟上,扶着孟梨进屋。
*
孟梨出了一晚的汗,醒来床单全湿,量了□□温发现彻底退烧了,把被单换了去洗漱。
今天打算去一趟银行,顺便把这个月要上新的甜品图带去店里。
本想画个妆再出门,但实在没什么精力,便只擦了点防晒,带着棒球帽,撑着太阳伞出门。
孟秀青最近新找了个男朋友,叫□□,不算有钱,但还是十分帅气,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照着黎明的模样找的。
孟梨虽觉着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