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邱姓的邱,按辈分论,到你这辈是仲字辈,不如就叫邱仲生吧。”
小男孩愣愣地站在那里没听太懂,还是执事师兄好意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拜见师父,还愣着干啥。”
小男孩这才明白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这位长老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应道,“弟子邱仲生拜见师父。”
大殿内众弟子见此皆暗自诧异,六长老紫虚道长脾性古怪、离群索居,从不主动收徒,他们也没人乐意做他的徒弟,以至这么多年紫虚道长座下没有一位弟子,他们也习以为常。
却没想到今年六长老竟打破惯例,破天荒地主动收了一位弟子。
陶桃见小男孩有了师父,也异常高兴。
她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眼紫虚道长,这才注意到紫虚道长脸上竟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怪吓人的,难怪他一直披散着长发,原来是为了遮掩他的难言之隐。
不过,丑归丑,陶桃也不介意。
她暗自盘算,若能拜在紫虚道长门下,既不用与那些师妹们勾心斗角,又可以和邱仲生做伴,彼此互相照应,挺好的呀。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收自己为徒,哎呀,不管那么多了,陶桃决定厚着脸皮开口央求。
谁想还没等她开口,坐在大殿上首一直不作声的玄太真人却对着陶桃发话了:“此次公主能独自闯过臆境关,实属不易,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身,拜师一事尚须慎重,这几日请公主暂且歇息在玉清殿,拜师一事容日后从长计议。”
得,这是把自己直接弄成待定了么?
陶桃泄气地扫了一圈大殿,除了几位好奇看好戏的弟子在窃窃私语以外,没有一位长老接话。
好吧,看来自己真是没有人看得上了,那就回皇宫吧,反正雨也下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了。
陶桃拍拍手,干脆应道:“不必从长计议了,本公主也不麻烦大家,这就回大齐吧。”
陶桃话音刚落,听得身后“扑通”一声,竟是邱仲生重重地跪在了紫虚长老面前,“师父,若没有公主相助,弟子也出不了臆境。”
“那又如何?”紫虚长老仍旧没抬眼,“为师今年只收一名徒儿,你说是收你,还是收她?”
长老嘶哑的声音甚是无情。
“师父,”邱仲生再次不管不顾地苦苦哀求,“那就收公主吧,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会一辈子好好孝敬师父的!”
言罢,邱仲生开始砰砰作响地磕头,两三下就把额间磕出了鲜血。
陶桃没想到邱仲生这般仗义为人,瞬间涕泪交加:“小……,邱弟弟,别这样,姐姐本来就没修仙的资质,姐姐不适合留在这里,何况,姐姐也志不在此,姐姐只想回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