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局太会带节奏了，直接毒死哈哈哈哈哈！！”
“自刀的那只狼快气飞了，一直追着女巫打哈哈哈哈！！”
两人上楼进家门的时候，小孩儿还沉浸在快乐之中，发出狂妄的嘎嘎嘎的笑声。
“别笑啦，快进屋换鞋。”莫衷揉揉她的小脑瓜，笑着让出地方，翁澄进屋，动作欢快地找出她格外喜欢的墨绿鲨鱼拖鞋。
正是莫衷昨天早上给她买的那双。昨天晚上回家看到这双鞋，翁澄的眼睛“噌”下亮了，像只疯狂摇尾巴的修勾。
吃饭后莫衷接了个电话，没来得及刷碗，回来发现厨房和餐桌已经是一尘不染了，洗好的两个碗一个盘子侧放在控水槽。
他去找翁澄，翁澄的房门没关，能看见她正坐在学习桌上低头写作业。他没直接进，敲敲门，小家伙抬头看他，“嗨衷宝！”
和她无辜的眼一对视，莫衷就心软，语气都没法不柔和，他在心里无奈一叹气。
“碗我刷就行了，你写完作业就玩会儿。”直到昨天他才意识到，现在五年级小孩儿也不很轻松，六点多才放学，回家写完作业都八九点了。翁澄似乎还算写作业比较快的孩子，等她出校门时莫衷偶尔会听到家长聚在一起的闲聊，抱怨作业太多孩子十点多都写不完的也不在少数。
“知——道——啦——！”翁澄拉长音懒洋洋回答他，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搞怪，“这是衷宝给我买糖和小拖鞋的报酬呀！”
莫衷失笑，这小孩儿真的家教不错。他摆摆手出去了，不打扰翁澄。
*
在莫衷在家做第三顿晚饭时，明显能感受到自己要熟练好多，下锅后菜香也似乎浓郁了些。
自然菜得到了翁澄更加热烈的夸奖。莫衷怀疑这小孩儿是语文课代表——她的夸奖每天不重样，越来越高级，今天诸如色相俱全、回味无穷、珍馐美味、香飘十里这些词儿不要钱一样往外蹦。就是，很有拜年的感觉。莫衷捂脸，让翁澄快吃饭，堵住她叭叭叭的小嘴。
吃完饭翁澄没动地方，托腮坐着稳如泰山，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他。莫衷冷笑，不让她刷碗，把她赶跑了。
翁澄敲莫衷的屋门时，莫衷刚刚点开桌面的一款游戏。今天上午游戏停服更新过，要下载补丁，加载的时间有些长。
正百无聊赖看下载进度，莫衷听见敲门声，说“请进”的同时眼神向电脑下方一瞟时间。
唔，八点五十，这是作业写完了？
他扭过头，看门打开一半，翁澄小脑瓜探进来，“衷宝，可不可以借你手机给妈妈打个电话？”
莫衷点头，起身把手机递给她，小孩儿声音低低地说句“谢谢”，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游戏更新完毕，莫衷看了眼界面，没立刻点进去，垂眸思索片刻，小孩儿刚刚情绪好像不太对，这是…想家了？
翁澄再推门进来已经是几分钟后，小家伙头耷拉着，蔫儿了的菜苗似的，双手托着手机递给他，小声嘀咕了句“谢谢衷宝”就要往外走。
莫衷转身正对她，“电话接通了？”
小孩儿背影一僵，顿了下，闷闷地说“没接通”，依旧没转过头。
刚刚在翁澄进门莫衷就有认真观察她，小孩儿头很低，跟他没有任何视线交流，但他依稀在她转身时，看到她染红的眼角和有些湿漉漉的鸦黑的睫毛。
他知道她哭了，但又很明白翁澄的表现说明了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么半天才还手机估计也是在整理情绪，或许自己直白指出反而会让她难为情。
他抿唇，头会处在进退两难的情形下，一时无措，干巴巴说：“那你要不要去看会儿电视？”
小孩儿摇摇头，瓮声瓮气说：“不啦，我去洗漱啦，衷宝晚安。”
门轻轻关好，莫衷胳膊拄在头上，默然片刻一叹气。
也是，一个小孩子住在别人家里，两三天都没联系上父母，心里肯定还是不好受的。他有点儿责备自己的粗心，同时也有些许担心，为何电话始终打不通？莫衷打了个电话给自家母亲。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熟悉的声音在咆哮：“你小子知不知道几点了？有事儿吗？”
在劈头盖脸一嗓狮吼的鞭策下，莫衷看了眼表，哑然失笑——估摸着他妈应该是刚刚进入浅度睡眠就被她不孝儿子吵醒了。
“妈…”莫衷难得没话儿，清清嗓子，“你知道翁姨最近在忙什么吗？给她打电话打不通。”
对话短暂停顿数秒，莫衷蹙眉，以为是信号不好，刚想重复，就听到听筒传来莫母的声音——“翁姨？谁啊？”
莫母的声音里是全然的茫然，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莫母现在微张嘴的吃惊表情。
莫衷屋里窗户大开，前不久还是无风的闷热，可此刻夜风乍然翻涌而入，清冽的味道漫进屋子里，竟让莫衷遍体生寒。
“是你发小啊…你还总吃饭的时候说起她呢，你俩都没断过联系啊…”莫衷被莫母突如其来的疑问砸得头晕脑胀，甚至于词不达意，无法思路清晰地组织好语言，只是苍白地抓住曾经有关翁姨的记忆片段，试图让莫母恍然大悟。
“你妈我哪有一直没断了联系的发小啊？上大学后哪有常联系的发小了？”莫母没察觉出他的情绪，打趣地说，“你怎么比你妈我想的还美啊？”
“那…”莫衷想问，那翁澄呢？可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提起她，便吞了剩下的话，沉默下来。
“嘶…你不会发烧了吧？”自己这儿子平时八百年不给她打一次电话，好不容易打一次，时间不对就算了，问题也是奇奇怪怪。坦白说，莫母有点儿担心。
\"没有。\"莫衷答复着莫母，在脑海里搜索有关翁姨和翁澄的一切。就在想搪塞过莫母挂断电话自己想想的瞬间，他突然想到翁澄第一天住在家里，自己在翁姨电话打不通后曾给莫母发微信报孩子的平安，便问起此事：“妈，我前天是不是给你发微信，和你说接到孩子了？”
“是啊，我当然收到了——你指的不是替沈其那小孩儿接下老婆孩子么？”
莫衷站起身走到窗边，耳畔净是秋风的呼啸声。他半阖眼。曾有一次有老顾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