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气势不凡,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染血的刀,目光更是炯炯有神,如鹰隼一般锐利。
他一出声,帐中其他将领也纷纷起身行礼,齐声道:“末将见过公主。”
“免礼。”
只有姜明宏下方的左右两个位子空着,顾让径直走到右边的位子坐下,坐定后发现其他人还站着,正似有若无地打量自己,顿了顿,道:“诸位请坐吧。”
几人坐下后,又过了一会儿,见顾让始终没有出声的意思,才开始讨论起来。讨论的内容,无非是关于怎么打,要不要打。
顾让听着,相比她昨夜偶然听到的内容,这会儿各个将领的出口之言已经克制很多,时不时还要瞟她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因为心情不佳而格外冷淡的神色落在众人眼里成了高深莫测的模样,配以腰间的御赐金牌,叫人不可避免联想起高高在上喜怒难辨的崇文帝。
这样没有实质性内容的讨论并没有进行多久便停下了,姜明宏道:“公主,依您的意思,这仗我们是该打还是该退?”
顾让道:“监军之责在于协理军务,都察将帅,行兵作战上,各位将军不用过问我。”
打仗精要在于快狠准,为了节省时间,军中将士们向来都是直言不讳就事论事,乍一听这等推诿之词,心中都不是很痛快,又不好发作,正憋屈时,就听顾让继续道:
“父皇主和,言下之意,不可殃及百姓,不可令城池失守,亦不必攻城略地。”
“进退不论,速战速决。”
众将领眼睛亮了亮,这就是能打了?
他们细细品味了一下顾让的话,不就是先放权然后叫他们不用窝囊地守在镇北关里的意思么?
“还有一点,”顾让道,“军备有限,不可恋战。”
姜明宏抱拳道:“是,臣等谨记。”
没了顾忌,众人商讨起来也放开了许多,正如火如荼之时,一个士兵突然冲进了营帐。
“报——”
“绥军压境,要我军立马交出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