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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骑红尘(1 / 2)

旭日初升,光线柔和,照在脸上暖暖的,离年关只剩下月余了。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各行各业,行色匆匆。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了生计,他们总是要早起的。 和往日不同,朱雀门开了,门内权贵往来招呼,官老爷们的轿子停了长长一排。 朱雀门横街上,每隔几步就有站岗的带甲士兵。身着明光甲,装备精良的禁卫军骑兵三两成群,游走在皇城的城墙外围。 平康坊北门坊墙外围了好些看热闹的百姓,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带甲的士兵围成一圈,阻隔了人群,身后的泥瓦匠们正加紧修补坊墙。 视线越过坍塌的坊墙缺口,能看见里面的场景,废墟一片。废墟中心的地面坍陷了一块,有一个巨大的深坑。 北曲原址上的几栋青楼竟凭空消失了,仿佛被天外流星砸中了一般! 妇人们纷纷拍手称快,说是糟了报应。 李余年坐在钦天监天台边缘,俯瞰着京城清晨的景色,脸上神情慵懒,放松。 沈问身着朝服,默默立在身后。目光深邃,陪着一起看着眼前的这片宁静祥和。 “地牢七层,有一个妇人说知道是谁带走了赤晴。” “呵呵,急这个作甚,晾她两天再说。” 李余年默不作声,看着远处,嘴角微微上扬。 沈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是要当甩手掌柜啊。” “国师觉得陛下能容得下我吗?我手握大遂最高战力,与钦天监渊源深厚,与三皇子更是莫逆之交,而且还是诛杀国舅爷虞衡的间接凶手。” 李余年转过头来,笑容和煦,继续说道:“国师不必为我争,不管过程怎么样,我的目的达到了,陈大人肯定是能脱身的。” 沈问沉默了,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跟你娘亲一个性子,不争不抢,仿佛这世上就没她看上眼的。” “我娘看上了我爹,我爹长得可老实了。哈哈哈!” “哈哈哈!”沈问也笑了。 沈问递出一个黑色的手环,说道:“我研究了一辈子,就成功了一个,带空间功能的星云石。” 李余年接在手里,细细的手环入手竟十分沉重。 沉浸心神往里看去,内部空间大概有胸前玉佩一半大小,放着两个柜子。 一个略长,满架子的书籍,一本本摆放整齐,还带着分类标签。一个略短,带着抽屉,和二楼的药柜相似的,每个抽屉上都贴着物品名称。 两个柜子一丝不苟的样子,很符合国师的性格。 李余年突然笑起来,说道:“这个送给麝月,估摸着会哭出声来。” “哈哈哈!”爷俩都笑了。 心念一动,一个木盒出现在手中,递还到沈问手里。 “还是交给陛下吧,在他手里毕竟是个筹码。用得好的话,不至于天下大乱。” 沈问汗颜,居然没藏住。 李余年抬起手掌,掌心一股微红的光芒闪起,发出一股与麒麟血晶一样的气息。 沈问恍然大悟!不禁讪笑不已,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余年起身,抬手抱拳,给沈问深深作了个揖。 沈问笑的欣慰,脚下白光渐浓。 即将消失前,扔出一块玉牌,说道:“走之前带上地牢那个孽畜,这个是她的血契。保管好,她的生死,在你的一念之间。” 玉牌入手冰凉,拇指大小。颜色翠绿,晶莹通透,中心夹着一抹鲜红,其状如血液滴落后,缓缓晕开。 背面角落刻有一字,璃。 李余年叹了口气,真是甩不了手啊。 大理寺这边,陈松据正在从牢房里往外搬东西。早上接到了一道旨意,大意是护驾有功,功过相抵,官复原职。 当初执意忤逆圣意,让皇帝吃了个哑巴亏,肯定是驳了面子的。 好在陈松据并不在意这些弯弯绕绕的,能官复原职就已经很满足了。 人还真是贱骨头,住了这些天的牢房,现在要搬走,竟然有些舍不得,陈松据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 牢头眼尖,看了出来,在旁边耍贫嘴。说道:“陈大人,多大点事。您要是喜欢,我给您留着,以后有空常来住。” “去去去,我还住上瘾了不是!晚上来我家吃酒,给你留了位子。” “好嘞!喜事!是得庆祝庆祝。” 陈松据笑容满面,抱起最后两捆案宗,往自己的办公间走去。办公间不大,酒肆的雅间大小,大理寺每个司直都有一间,一共六间。 远远地,瞧见房间里人影晃动,以为是手底下的学生在帮自己打扫。 到了门口,迎出来的人让陈松据心情大好。 李余年一把接过陈松据手里的一捆案宗,放到屋里的书案上。 屋里还有一个拿着抹布,踮着脚,擦拭书架的倩影。 陈松据抬眼去看,觉得眼熟,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放下案宗,就要下跪行礼。 被李余年一把拦住,说道:“都是自己人,陈叔这是干什么。” “公主万金之躯,万万使不得!”陈松据言语激动。 周宜见状,收了抹布,嫣然一笑,说道:“陈大人可太见外了,你是余年哥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 “哎哟,公主折煞下官了,这要是让大理寺卿瞧见,我可就卷铺盖回家喽!” 寒暄完毕,三人落座。 李余年开口说道:“陈叔,我是来辞行的。” 陈松据诧异。经过昨日一战,这不是刚刚起步吗! 同样诧异的还有周宜。 “余年,你这是要去哪?我还以为你要留在京城大展拳脚呢?” “现在还没想好,年关将近,先回一趟朱村老家,看望家中长辈。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麒麟前辈,脑子里有一些线索,需要求助于他。京城的案子背后肯定还有更高一级的主谋,我想继续追下去。” 陈松据频频点头,他是查案多年的老手,深知其中的要害。主谋不除,后患无穷。 “也好,人各有志,这前程,也不一定非要在朝堂之上。那你准备何时起程?” “吃完酒再走。” “什么酒?” “当然是陈府的接风洗尘酒喽!” “哟!哈哈哈!你瞧瞧我这脑子!好!好啊!我家夫人肯定会很高兴!” 出了大理寺,周宜的兴致不高。一直给李余年脸色看,又怕他真的生气。小嘴撅得老高,又时不时的瞧一眼他的脸色。 李余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万里无云,日头尚好,稍有一些清凉。 “想不想骑马?” “啊?” “走!咱们买马去!” 说罢,李余年牵起周宜的手。加快脚步,穿梭于往来的人群,直奔西市而去。 入西市西北门,经过一片清澈的放生池。是长安城内为数不多,对百姓开放的水景胜地。 一栋栋佛屋经楼环池而建,杨柳依依。内里雕梁画栋,壁画铺陈,美不胜收! 难得今日天气晴朗舒适,池边游人如织,竟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一条连通放生池的水渠,斜穿整个西市。宽两丈,深一丈余,是放生池的水源通道,连接着永安渠。 隔岸依稀能看到马行的招牌了,脚步却停了下来。原是远处石桥狭窄,卡住了人流。 李余年拉着周宜来到水渠边,一把横抱起周宜。大声喊道:“对面的客官,劳驾,让个路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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