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南栀回过神来,就发现温文尔雅的卫郗教授正俯身双手撑膝半蹲在一间花店前,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株素雅清丽的白色栀子花。
他好像很喜欢白色栀子花!
许南栀刚抬脚想往花店方向前去时,有一位穿着无袖水墨画连衣裙的少女来到卫郗身边,激动又惊喜的道。
“卫……卫教授。”
听到有人叫自己,卫郗略迷惑的抬眸,就见一位皮肤病白的少女,兴奋且欢跃的盯着他。
“唔……这位小妹妹,我们认识吗?”
视线从少女病白的皮肤移到右手虽然被白色丝带包裹依然露出青色的针孔,再联想到她脱口而出的称呼,卫郗心里有底了。
白木木没想到她出门买花居然能碰到自己的偶像,激动道谢。
“谢谢卫教授的‘曙光’,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闻言,卫郗摇了摇头,温和的笑道:“不是我呢,我已经退出‘乳腺癌’科研了,以后你可以叫我卫郗。”
说完,卫郗对花店老板开口。
“麻烦帮我把这盆栀子花与这一株紫色绣球花分开包起来吧,谢谢呢。”
花店老板娘把花用礼纸包好递给面前长的十分隽秀如玉的青年男子,笑乎乎的道。
“一共78元。”
卫郗拿出手机支付后,把怀里包好的一株怒放的紫色绣球花递给白木木,温柔的浅笑道。
“未来很长,不妨试试用希望与微笑去快乐的生活呢。”
白木木伸出苍白的双手接过卫郗手里的紫色绣球花,征征出神,绣球花的花语是希望,抬起头,注视着卫郗离开的背影,嘴角高兴上扬。
“谢谢你……卫教授,我已经得到希望了,以后我会好好的活着。”
然后对花店老板娘道:“麻烦帮我拿一束杜鹃花,谢谢。”
卫郗双手抱着栀子花朝许南栀走来,发现她神色有些奇妙,俯身靠近,浅棕色双眸直直对上她的黑眸,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佯似不懂的问。
“许女士这是……怎么了呢?”
许南栀双眼凝望着某人越来越近的脸,瞳孔只倒映着那双温柔含笑的浅棕色眼眸,像是沐浴在金黄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波,光彩熠熠。
一时间,她只觉得心有些跳的快,脸有点发热。
但这感觉只出现不到三秒,就被她压下,然后直直对上卫郗满含笑意的眸子,波澜不惊的开口。
“我在等你……”
还没许南栀说完,她就看着晴朗的天空突然有雨点从洁白的云层落在街道和旅客身上,还有她与卫教授的脸上。
“卫教授?”
许南栀赶紧兀然失神的卫郗怀里拿过一把伞,撑开遮在两人头顶,白色伞面下,周围激荡飘落的雨滴,手捧白色栀子花的卫郗神色不对起来。
他先是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两秒,接着双眸焦距涣散,然后看了看一身烟青色旗袍装扮与周围古朴的建筑与街道,疑惑与不解的开口。
“许女士我们此刻不是在祥云县吗?”
“轰隆”一道惊雷在天边与在许南栀脑海炸响,她望着卫郗脸上迷惑像是失去今天记忆的表情,不安的感觉在心里涌起。
“昨天晚上10点我们就到了祥城县,在一家民宿休息大半天,才出来2个小时。卫教授……你,都忘了吗?”
听到许南栀的话,卫郗脸上的迷惑消失了,垂眸望着手里一把白色雨伞与一盆盛开的栀子花。
这一切都表示许女士说的是对的,可任他在脑海回想,记忆一直停在昨天凌晨到达祥云县后。
思索许久无果,卫郗暂时放弃,双眸定定探视着周围旅客与本地人的反应。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应该在家吗?”
“王之敏……我忘记你了,不喜欢你了。”
“……”
不止卫郗在观察,许南栀也仔细察看,对于突然丢失一日记忆,周围的人大致分三种反应。
第一种是像是有所感悟,这其中有外来旅客和本地人。
第二种是完全迷茫,由外来旅客组成。
第三种是习以为常,这其中大部分是本地人和极少一部分旅客。
许南栀与卫郗面面相觑,两人又不由而同想到之前那民宿男服务员所说的话,直觉告诉他们有情况。
想此,许南栀和卫郗返回朝民宿走去,等他们走到时,那男服务员正拿着拖把把民宿大门前的积水拖干,见到他们也不惊讶,礼貌的微笑道。
“两位请等我把这里的雨水拖干。”
几分钟后,男服务员朝许南栀与卫郗弯了一个标准的腰后,就领着两人来到礼堂的休息区坐下,泡了一壶花茶,才把那段解释了无数遍的话说出。
“两位可知“汉武帝遣使追梦至祥云”?”
许南栀瞧着卫郗,见他浅笑点头道:“听闻过,这与今天所发生的有什么联系呢?”
男服务员微笑继续道:“在1996年前都没什么关联,可在之后就有了莫大的联系。”
许南栀与卫郗心里同时一惊,前者是吃惊,没想到在1996年就有了。后者是震惊,作为医学研究者的他是根本不信鬼神之说,而他与许女士所看到的黑夜出现的五彩漂移的云,那有可能是某一种未知的气象景色。
作为旅游景点来宣传,这无疑可以拉动县城的经济,卫郗也乐意见到,但今天所发生的和刚才男服务员所说的,却又往他认知的另一面发展。
卫郗眯起眼,似玉俊秀清蕴的面容露出笑容,像只捧着蜂蜜罐的小熊,佯装单纯的问。
“那是不是只要天空出现过‘祥云’,就会下一场雨,然后忘却一天记忆呢!”
许南栀也是此想法,只是她不便在外人面开口,所以就是沉默寡言。
男服务员得体的微笑有一秒停顿,他惊讶于眼前模样帅气的客人惊人的观察力和洞察力,依然礼貌的笑道。
“是的,所以我们县城又被称为‘失却之城’,每年都会吸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