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服务员微微摇头:“是我该感谢您,谢谢您让我的姐姐可以留下。”
姐姐!
卫郗眸子微闪,随即继续笑道:“不是我呢,你要感谢就感谢国家与背后研究出‘曙光’的人吧!我很遗憾,没能继续坚持。”
许南栀静默注视着卫郗,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卫教授在别人面前否认自己是‘曙光’的研究者。
她也不确定‘曙光’是不是与他有关,不过直觉告诉她是有关联的。
在将杜鹃花买回后,白木木一脸平常的把花放在有水的玻璃瓶里,然后看着手机便利贴上描写的5号要做的事。
一是买束杜鹃花。二是组装一柄杜鹃花灯。
杜鹃花已买,剩杜鹃花灯没有组装。白木木花了好几个小时把手里精细雕刻的木杜鹃花灯组合起来,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然后洗漱睡觉。
月色朦胧,为静谧的小镇披上一层浅色的纱衣,遥旷的天空突然传出几道低语。
“许女士,我们下一步该往那里走呢?”
“还没想好……一直往西走吧。”
“唔……能认识许女士真好呐!”
“……”
“我也是。”
云遮住月色,淡淡的辉光撒出,隐隐照在两道高挑身影上。
那两道身影临空遥望某处国道,神色莫名。
“哥,我们不是在羊皮纸上指出黑灰病解药的路线了吗?她怎么还是会找错?这可怎么办呀,我们不能再随便出现在2030年与2330年了。……已经在排斥了。”
“再找个时间出现一次,决不能再让它爆发。对了,那已经发现黑灰病源头的一伙人,我们得认真盯着,必要时出手帮助控制,直到……她找到那几样东西过来。”
“听哥的,不过那玩意都跟我们好几次,怎么都丢不掉,还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然然没事,我们这不是再尽力挽救吗?这次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天明,白木木就收拾行李锁上门,拿着包好的杜鹃花与紫色绣球花和一柄杜鹃花灯,踏上前往青海湖的高铁。
另外一边320国道上,一辆黑色的汽车以不缓不慢的速度驾驶着。
青海湖位于祥城镇西南方向,上午11点白木木就到了。
买了门票50元,暂寄托行李后,白木木踱步来到一处罕有人迹的湖畔。
湖面宽广,碧波万顷,水光如镜,景色秀丽。
这里是妈妈与老爸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妈妈死后骨灰所在之地。
老爸曾说,妈妈是位似水婉约灵动的女子。
把杜鹃花灯挂在靠近湖畔最近的一棵树枝上,将杜鹃花放在柔软的地面。
“妈妈,木木来看您了。”白木木黑眸痴痴望着万里湖面。
“木木得了与您一样的病,可是木木很幸运,有药可以治愈。只要还打一针,木木就能痊愈了。”
“妈妈,木木和老爸很想很想您。老爸为了不失去与您的记忆,选择不再回到这里,但木木每年都会带着老爸那份一起来看您。”
“妈妈,木木决定以后要成为一名医生了。”
“……”
白木木蹲在湖畔很久,当一阵春风吹来,把柔软地面上杜鹃花吹起,无数鲜红的花瓣迎风飘扬,像一场温柔且眷念的花雨。
“淡淡的三月天
杜鹃花开在山坡上
杜鹃花开在小溪畔
多美丽啊像村家的小姑娘
像村家的小姑娘
去年村家小姑娘
走到山坡上和情郎唱支山歌
摘枝杜鹃花插在头发上
今年村家小姑娘走向小溪畔
杜鹃花谢了又开呀
记起了战场上的情郎摘下一枝鲜红的杜鹃
遥向着烽火的天边
哥哥你打胜仗回来
我把杜鹃花插在你的胸前
不再插在自己的头发上
……”
迎着杜鹃花雨,白木木边轻哼歌唱,边离开。白色的裙角肆意蹁跹,右手缠绕的白色丝带也跟着随风飞舞,像是告别也像是相约再会。
把行李拿到后,白木木打算离开时,前面突然停了一辆黑色汽车,打开车门,走出一位栗色头发的青年男子。
他穿着浅蓝衬衣和天灰色针织薄开衫,简洁的白色长裤,看上去十分温煕玉秀。
白木木一眼瞧出来人,顿时拖着行李箱小跑上去,激动且欢悦的开口。
“卫……卫教授!”
听到有人叫自己,卫郗刚伸出拉开后座车门的右手一顿,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位皮肤苍白,朝气青葱的少女,目光兴奋盯着自己。
“唔……这位小妹妹,我们认识吗?”
话刚一开口,卫郗与白木木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句话,像是在那里说过和听过。
后车座的许南栀听到车外有些熟悉的女声,回想几秒,就发现是昨天在祥城镇钟鼓楼街道遇到的那个女孩。
她也没料到,会这么有缘分,在青海湖再次相遇,只是见两人的神情应该是忘记昨天的相遇。
一时间,许南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大约是惋惜吧。
车门外,卫郗的目光突然被白木木怀里的一株怒放姿姸的绣球花吸引住,昨天他怀里也是抱着一盆栀子花。
这是他与面前皮肤苍白的少女第二次见面!
不止卫郗有这种感觉,白木木也有,昨天她带着一束杜鹃花和一株绣球花回家。
本来以为是自己买了因为下雨了就忘了,但今天见到卫教授,她就感觉这一株绣球花不是自己购买的。
但她不能开口就问卫教授,我们是不是昨天遇见过?
这不仅有点不礼貌,更多是丢失一日记忆这事太过奇幻了。
如果不是她已经经历了十多次,她也不会相信的。
为何会发生这么奇怪又荒诞的事,她也曾问过老爸,但以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