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中采药,没有病人耽误,一直赶路,那是很快的,二个多月就到了鸿蒙城。
一路平顺,当然这是叶明希认为的。
事实上,零星的刺杀,一直不断,不过,都冲不到她的跟前来,在外围都被解决了。
文易先安顿好叶明希,再才安排众妖修的住处。
现在的鸿蒙城可不是百年前的样子,有那么多的空房子、空位置,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百年中,其它城的人来了许多,这还是掌事们控制的结果,如今城中一房难求。
以前只郎全几人,随意找间屋子就行,这次可不行,差不多上千人了。要一次安排这么多妖修住进来,非要好好协调不可,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只能禀给掌事们。
笑白几人也犯难,现有的住房已经挤得满满的了,哪里不会腾出住房?何况,这次跟随来的人修也不少,怎么也得有个落脚地方。
整个城圆形占地很大,但建房的位置连一小半的位置都没用到,几人商议后,一致把目光投向那一大片野草横生的广场。
那么一大片地方,有多少人安置不下?
于是,乌均摸了摸胡须,道:“现有的住房已经紧巴巴,以后应该还会来更多的人,房子总是要建的,反正那地方空着也是空着的。整治一下,挨排建吧!”
叶明希的特殊性,来奔鸿蒙城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度飞山也点头。建房对修士来说不算什么,一人一块地方,三五日就好。
主意定了,要吩咐下去了,笑白却有些犹豫,他考虑再三,还是交待文易:
“你先问一下她的意思?”他扫了一下叶明希的方向。
度飞山挑眉:“有这必要吗?”
笑白坚持:“还是问问,稳妥一些。”
问问就问问。反正不费什么事。
众人以为是笑白多虑,已经开始商量怎么规划:建多少,怎么建。
这又不是值得保密的事,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了,有意向的人都围了上来:建房好啊!住起来宽敞。
本来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笑白心思多,才让文易走一趟,没想到,文易确实很快就回来了,只是结果确是出人意外:不能在别处新建。
叶明希知道鸿蒙城现在人很多,但没想到人已经多到房子不够住了,刚进来时,她也没细看,这会,才发现,原先印象中破败的残基、空屋早就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繁华。与以前空旷截然不同,到处都是人。
在丰城时,她就听说人忽然增多,住处紧张,想着鸿蒙城比丰城大多了,应该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没想到鸿蒙城竟比丰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真是来了许多人,只是,无论如何,不能由着他们乱建。对上众人疑惑的目光,她解释道:
“这城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随意乱动,至于原因,你们以后会知道的。若是不信这话,我问你们,城里是否有不能打斗的规矩?”
诶!这真是有!文易回道:“每个人一上界,这事就被警告过。我们以为是怕波及到他人!”
“不是,是怕打斗时,你们破坏了这城。”叶明希指了指后面,郑重的警告:
“真的不能随意动。不然会大问题的。是关所有人生死,不可轻忽!”
虽然众人其实并不明白这光秃秃的城,能破坏什么,但许多东西,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应该有其它秘密。
所有人这才知道这条规矩是因为这个原因。果真许多事是不能按常理推测。
正四处打量,就听她继续道:“再说,城里每个地方都有用处,如今还没到动用它的地步。
“若是实在住不下,那就在现有的房基上再加建一层。”往后若还是不够,还可以再加。
有屋的、没住的,一致看向那一片石屋。想象一下,顿时不好了!
“被人踩在脚底下?”这怎么能行?
“住在别人的头顶?”这不好吧!
你在开玩笑?
叶明希被大家一副雷劈的表情逗笑了。确实,头顶上直接站个人,这对修士人来,不管是哪方面都很难接受。只是,此事上她确实爱莫能助。
“初建城时,已经尽可能的把意外都可虑到了,但先辈们绝对没想到会出现如今的情况,形势特殊,这也是没办法,大家尽早接受。其实啊!这也没什么的。适应一下就好了。”
虽说,她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坚定,众人便明白,这个决定无可更改。
待叶明希走后,乌均一脸庆幸的对笑白道:“幸亏你细心,问了一下,不然我们就惹出弥天大祸了。”
度飞山也是一脸凝重:“笑白,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事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按你意思做。”
笑白一惯谨慎,着文易问问,也只是个性使然,其实心中心并未有多重视。没想到今儿因着自己多心的性子竟拦下了这泼天大祸。
见两人的低头俯就,并未沾沾自喜,此时正后怕不已,若是刚才自己也随他们一般,下了决定,等叶明希看到时,祸事已成,悔之晚矣!做为掌事,只怕一死都难辞其咎,正惊惧着,哪顾得上自得,这会,只挥挥手,心有余悸的道:
“莫说这话,我这性子有利有弊,有事,大家还是商量着来。”
他越是谦逊,度飞山越是心折,暗道:“以往总觉得他多思多虑,优柔寡断,如今才知,他这是谨慎小心,虑事周全。也不怪乌均隐以他为首。自己在这方面确是多有不如。往后,还是多听听他的意见。”
此时,度飞山方有几分真心佩服笑白,往后行事,果真如他所言,若意见与笑白相左,先不急躁,多想想为何不同。
常言道:‘近朱着赤,近墨着黑。’长久,潜移默化之下,这性子便稳重圆融了许多,无论是修行上还是处事上都大有裨益。
这会他的一番心里变化,笑白自是不知。
旁边几个长老也真心恭维了几句。无论如何,好在没有付诸行动。
几息后,笑白缓过心情来。既然方法已经提出,特殊事情特殊处理,就像她说的,心里适应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