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只留了一个孤影给后面的人。
“快些跟上,好生伺候世子爷。”
“是,夫人。”
易梦诗挥了一下指尖捏着的锦帕,让红翦赶快跟上去。
她倒是听话,小碎步一摇一摆地便跟上去了,那身段那背影,看了直让人疯狂吞咽。
这次与上回相比,已算有惊无险,易梦诗还以为韩熠会出什么花招来整自己,现下见他和红翦都前往红罗堂了,她也估摸着今夜能睡个安安稳稳的觉了。
入夜之后若无通火照明,万物实在难辨。
白日里绿葱葱的草植,在夜色下却是一片黑,不细看还以为叶枝上泼了一层墨。
红罗堂与白栀园相差不远,从白栀园出来后再绕一个甬道就看见红罗堂了。
韩熠的脚步很快,大步流星地就走到红罗堂的院内。
而红翦也不慌不忙地尾随其后,虽然与他相隔数尺,但也与他一前一后进了屋内。
今夜是流云跟班,流剑流云每晚都会轮流在韩熠身边当值。
流云也随着主人进了红罗堂,但亲眼看见韩熠入了里屋,他便在院内驻足,他要一直守在此处,除非主人出来或是有其他吩咐。
韩熠入屋后,直接甩手坐在卧室里低矮的圆凳上,他的脸色很不好,黑得和外头的夜色一样,周身的气息也不同寻常,让人难以靠近。
而红翦好似不怎么怕他,她随着他的脚步进到卧室,看他就这么坐在屋内,便迈着轻巧的微步静悄悄地靠近他。
女子自恃与他是深不可断的交情,所以手脚很是大胆地依上他。
她俯身跪在男人的大腿边,视线能与他黑绸红金丝的腰带同为一个水平。
韩熠左手横在圆桌上,黑着脸直视前方时,就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腰上。
他低眼一瞧,她已经开始给他解腰带了。
“你干什么?”韩熠猛然起身,冷冰冰地问道。
“奴家在为世子爷宽衣啊。”红翦回得干脆利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她见韩熠已然起身,自己也直身起立,踱步上来,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动作。
“奴以前不也是这么伺候世子爷的吗?世子爷许久未来找奴了,怕是已将奴身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她的嗓音就像是练过的歌女,婉转柔和,她的双手白里透红,翘起来的指尖更是妖娆妩媚,一静一动地试图勾着男人的心弦。
此女是精心准备过的,不光是她的妆容还有她的发饰,另外她的身上还有一股诱人的浓香,不用细品,隔着她好几步都能闻到。
不,甚至可以说这整间卧室都是这种香味。
韩熠斜视着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女子,她一身妖艳的红衣如同其名,她面若银盘、目若春水,花容纤巧美艳,白肌莹润柔滑,体态轻盈风韵,是魔物,也是妖物。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他也不例外。
他自知尚是个血气方刚的儿郎,面对此等尤物怎会无动于衷?
韩熠确实有所鼓动,但除了这男性对于美人的自有悸动之外,他的心底还尚有其他的心思。
他乍然握住她其中一只手腕,而她也是有手段的,她的反应不是惊吓慌乱,反而是蛊惑人心的轻哼低吟。
“世子爷……”她娇声细语,另一只空闲的手抚上他,如柔丝一般移动。
韩熠眯了眯眼,这调好味的肉既送到了嘴边,若不吃便是男人的耻辱。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往上扬了一个角度,强势地与她平视。
女人舔动着朱唇,欲将自己整个人送上来,而他先发制人,声音冷得和外面的寒风有得一拼。
“世子夫人是怎么见上你的?你和她说过什么?她还知道我们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