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说：“就是他，他吓她，所以她摔倒了....”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底气.
顾厌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低声说：“你刮她一下，我划你一刀，不亏吧？”
他低下身子，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慢慢收紧，陈鹏的颈动脉在他手心疯狂跳动。
陈鹏扣着他的手，不住地扑腾，顾厌迅速拿起刀，在他脸颊划了一刀，鲜血奔涌而出，沾湿了他的袖口。
“忘了说，这是我第一次玩台球，还不错。”
第一次玩就能赢你，所以，你最好别再惹我。
顾厌见他眼神逐渐涣散，脸涨的通红，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放开握着他脖子的手，手上黏腻一片，他微微皱了皱眉。
空气涌入，陈鹏一只手握着脖子疯狂喘气，另一只手虚护着留着血的脸，盯着他，眼底满是惊恐。
楚葵拎着药，两人站在路边，宴素捧着手机，一直在低头发消息。
“我们...去哪？”楚葵试探性地问。
“回去集合吧。”宴素将手机塞进兜里，心不在焉地重复道：“我们先回去集合。”
两人打车赶去集合点，一下车，就看到了在公园椅上看书的周子浩。
楚葵立刻气冲冲地过去质问：“张念呢？”
周子浩愣了一下，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人说：“那儿。”
楚葵带着宴素走到张念跟前，张念的状态有些憔悴，但没有受伤的痕迹，楚葵地语气有些不好：“你刚刚去哪了？”
宴素轻轻扯了一下楚葵的衣袖，轻轻摇头。
张念有些犹豫地说：“我刚刚去倒垃圾了。”
“我说倒了垃圾之后。”
“你别这样。”宴素说。
张念这才注意到宴素脸上的伤：“你.....的脸？”
“还不是因为...”
“楚葵！“宴素立刻喊道。
楚葵没有再说话，眼眶有些红。
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宴素冲着张念笑了笑，把情绪不对的楚葵拉到一边。
楚葵的眼中瞬间泛起泪花，她哽咽道：“都怪我...要不是我...”
宴素向前跨了一步，轻轻搂住她，温柔地说：“不怪你，不怪你，别哭。”
楚葵哭得更大声了，宴素只能一直抱着她。
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楚葵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抽噎说：“你...你先接电话。”
宴素无奈地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包纸递给她，然后才走到一边拿出手机。
视频电话，来电显示是顾厌。
宴素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握住。
她颤颤巍巍地接起视频，找了个角度，小心翼翼地将镜头对准自己的脸，。
视频的另一头并没有露脸，镜头有些晃动，对方似乎在赶路。
“喂？”宴素小声喊了一声。
“嗯”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看不到你啊？”
镜头忽然晃动了一下，接着顾厌的脸出现在镜头里，面无表情，隔着镜头，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顾厌立刻挪开了视线。
宴素憋着笑，脸颊也有些发烫，她故作镇定地看着顾厌泛红的耳尖。
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有什么事...”
“我看看你的脸...”
两人异口同声，宴素愣了一下，抿着唇没动。
“没什么了。”宴素说，手腕微动，镜头从泛红的脸颊晃过，“擦点药就好了。”
顾厌眉头皱了皱，表情突然变得很糟糕，宴素刚准备说话，就见他突然把镜头转了回去。
镜头模糊，但她还是瞄到他的衣领上似乎有一块红色的痕迹。
就像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