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问法。
“椿桥北。”陆唯真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都不眨地报上鑫哥的地盘,没再透露更多的信息。
男人做了个手势,刚才围过来的人又都退了回去。
果然,半遮半掩的最唬人。陆唯真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但是看他们的架势肯定不会为难她了。
男人看着慢慢她笑起来了:“原来是鑫哥的人,没看出来。抽烟吗?”
“不抽,怕牙黄。”陆唯真笑笑。
“难怪都说鑫哥要上岸,你是大学生?”男人问。
“毕业了。”涉及到自身的信息陆唯真惜字如金,绝不多说。只把话题往肇事司机身上引。
聊了一会,就知道了肇事司机的确有个哥哥,现在就住在附近的镇上。司机也联系过他哥,说是想去他哥那过年。只不过他哥哥的儿子刚结婚,新媳妇第一年上门,他们嫌他做过牢,怕女方知道了不好,就没答应。
“啊?”陆唯真压低了声音,“不会就这么闹掰了才去喝闷酒的吧?”
“谁知道呢?”男人坐在马路牙子上抖着腿吞云吐雾,“他老哥说就因为这事,年三十那天晚上武建设喝了酒,打电话到他家骂他。说他亲哥不让他回去过年,他也不会一个人过年,那有一桌子人陪他喝酒。”
“空口无凭啊。”陆唯真做出为难的样子。
男人拍拍她肩膀:“妹子,嫩了点。我们是法官还是律师?要证据还找我们?”
陆唯真蹲在他旁边,双手交叉搁在膝上:“话不是这么说的,闹的目的不是要钱嘛。案子是警察定的,现在人已经死了。钱只能找一起喝酒的人要。但是现在差的不就是一起喝酒的人的信息?这都没有,你们这不是打白工?”
男人这才刮目相看:“有点东西啊。那你说说,怎么弄?”
陆唯真想了想:“他年三十打电话的时候,他哥有听到旁边人讲话吗?口音或者对他的称呼什么的。他才来宜宁没几个月,认识的人肯定少,能在年三十陪他喝酒吃饭的人没那么难找吧?”
男人低声骂了句脏话:“还是鑫哥会找人,看我这都什么货色。长个脑袋就是摆设。”
“我只会纸上谈兵。”陆唯真赶紧说。
男人:“那也够了。哎,他真撞过你?”
陆唯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问他:“我刚才说的那些,有用吧?”
男人:“有。”
陆唯真笑嘻嘻地说:“那就行,到时候我拿钱你别心疼就是。”她故意装成和他们一眼只想要钱的样子。
男人不疑有他,直说交个朋友也值了。
陆唯真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跟男人要联系方式,好同步信息。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摸出了一看,又是慕钊。
“我接个电话。”陆唯真说着蹿得远远的。刚接通,就听见慕钊问:“你在哪?”
“我还能在哪,酒店啊。”陆唯真撒了个谎。
“酒店里哪来那么多车的声音?”
这耳朵!她都有意捂住话筒了。“那啥,我在房间里待着闷,就到楼下转转。”
“是吗?那你这一转可有够远的。”慕钊一字一句地说,“随便转悠能跑出去三公里?”
陆唯真一惊,慕钊就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