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她驶过来。
林栖捏了捏焉巴的花瓣,收拾好情绪站好。
当刑台云的车子稳当地停在她跟前,副驾的车窗跟着降下来,林栖微笑着向刑台云打招呼,“刑医生好。”
“去哪?”刑台云瞥了眼她怀中的花,然后看向她。
她的脸年轻,五官很精巧,嘴唇殷红饱满,淡妆浓抹总相宜,是出挑的美人。
“去正阳路的季云饭店。”
刑台云收回目光,“上车,我捎你过去。”
林栖坐上副驾,将花束放在自己腿上。
刑台云从后视镜再一次瞥到林栖红润的唇。
在医院她从不涂那么明艳的唇色。
打量几次后刑台云终还是开口,“花黎东南送的?”
“嗯。”
“都焉巴了。”
“礼轻情意重。”
过了一个路口,刑台云又问,“去那做什么?”
林栖藏在花束下的手指紧了紧,开口时声音平淡无波,“东南的父母来了,说一起见个面。”
刑台云半晌没再说话,只是偏头看了林栖一眼。
“这是到见家长了?”又过了个路口。
林栖看着车子转进正阳路,淡淡道:“算是吧。”
之后车厢里陷入沉默。
离目的地靠近,林栖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沉,快要到达一种平静无波的极限。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也是最破釜沉舟的一次赌博。
刑台云也是个卑鄙的人。
他控制不住关心林栖感情生活的行为。
总下意识针对她身边的男人。
却又不想跟林栖发展恋爱关系,更别说婚姻。
于是此时便成了两个成年人之间暗中的较量博弈。
各自带着自己的算计步步为营的筹谋。
就看谁心理防线最先绷不住。
看到季云饭店的牌匾,林栖的一颗心沉到底,她已经知晓刑台云的答案。
她刚想开口让刑台云把她放路边就行,可刑台云的车子却没停在季云饭店门口,而是快速驶过。
林栖回头望了眼,下意识道:“刑医生你开过了。”
刑台云却不说话,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直至一条无车的梧桐道下。
刑台云熄了火,偏头看向林栖,终于开口道:“林栖,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