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一只浮雕玉鱼。 此事当然很快传到建兴帝耳中。 建兴帝不敢相信宫内居然如此胆的内侍,立即派官员严审龚槐,龚槐交代得一清楚,终被拉出去杖毙,看守库房的陈庆升,禁军与内侍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新上任的管事然他为戒,提起十分小心,看守宝物,不敢出丝毫差错。 长媳又立功了,建兴帝这回不知赏么好,索性就请楚音来乾清宫。 “阿音,你真是一双慧眼,”他笑眯眯看儿媳,“随便去了趟库房,居然就给朕揪出个内鬼 ,了不得啊!” “……➩(格♀格党文学)➩” 楚音垂下头道,“儿媳擅让内侍开匣的事,还请父皇降罪。” “不开匣怎么抓小贼呢?还降罪,朕请你来是要赏你。”建兴帝手指敲击了下桌案,“这样吧,既然你喜欢库房里的宝物,个儿去挑一件,随便哪件都行。” 说实话,那瞬间楚音真些心。 匣子里的猫眼石就好漂亮啊。 不过她更想要的。 “父皇,儿媳个不情之请……儿媳想求父皇换一个赏赐。” “哦?你要何赏赐?” “儿媳许久不见母亲与兄长,念不已,儿媳斗胆恳求父皇,让儿媳与他在宫中见一面。”宝物再价值连城也比不上亲情的珍贵。 她死后,除了丈夫与孩子,唯亲人才长长久久地念她。 建兴帝倒不意外。 长媳对孩子那么用心,可见她是个重感情的人。 “朕准了,你明日便请他进宫吧,对了,让景灼也不要听课了……好好招待下岳母。” “……” 就陆景灼那性子,怎么好好招待啊?他不在,母亲跟兄长还能在些,公爹都下令了,她然不好不从的:“多谢父皇体恤。” 从坤宁宫回来时辰也不早了,楚音趁天不黑,忙派个内侍去娘家传话。 这件事,当然也要提早跟陆景灼说。 作为太子,宫里发生那么的事陆景灼当然所耳闻,他在春晖阁便惊讶过一回,此时在东宫当然没么波澜:“你何时请岳母,化瑾过来?”化瑾是楚格的字。 “上午吧,午时他可在宫里吃顿饭。” “好。” 见他只说一个字,楚音点不满,忍不住道:“殿下不妾身为何得了父皇赏赐?” “我知道缘由。”陆景灼打量她一眼。 总之他这妻子很不简单。 不说性子总变来变去,上次易简的事就令他生疑,这次去一趟库房又能抓到贼,用“运气好”三个字来形容实在不太令人信服。 “你事先并不知库房贼?”他盯她。 “……” 他为么猜到? 楚音点慌,面上十分冷静:“妾身是第一次去库房,怎么可能知道,殿下你想多了。” 他想多了? 就她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他不想多才怪! 比如上回莫名其妙要他吃不熟的石榴,这不像是个端庄的太子妃做的事。 她现在像个谜。 不过或许他不该去揣测,像初那样平平淡淡没么不好。 陆景灼走向八仙桌:“摆饭吧。” 收到消息,楚夫人喜笑颜开。 他搬来京城后还未见过女儿,也不知女儿身子如何,跟太子关系如何,她实些担心,故而次日早早就起来,拉儿子坐车去皇宫。 楚音派连翘跟忍冬去接他。 “等见到外祖母与舅父,一定要行礼叫人。”她叮嘱两个孩子。 陆珍摇头道:“都不记得了。” “无事,长后再见就记得的。” 他年纪小,记忆力远不如人,往后就算每年只见一次都不忘记。 说话间,陆景灼从书房走了出来。 行到屋檐下,他站她身侧:“岳母是快到了吧?” “是,劳烦殿下亲来迎接。”楚音面上客气,心头高兴,陆景灼的态度还算不错。 两人并肩站在门口。 楚夫人与楚格很快出现在了视线里。 对楚家人来说,他其实跟楚音分的不是太久,于楚音来说却是隔了一世。 看两道熟悉的身影,她鼻尖一酸,快步走了过去,叫道:“娘,哥哥!” 那声音极其的甜,娇,充满感情。 陆景灼目光闪了闪。 原来她还是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