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是什么?”
“我想你还是自己看为好。”
好神秘,都拿进来了还打哑谜……刚吃饱饭不禁开始犯困的陆冬至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懒懒看着起身去拿东西的萧逐恨小声吐槽,她不是很喜欢这种人家给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知道是谁给的,也就不知道会不会是惊吓,想着,她眯起有些耷拉的杏眸,就是哦,那大魔头是怎么知道是给她的?
仔细想了下,最近自己一心练剑也没做什么值得人家给她送东西的好人好事,还是这种不当面给,要私下悄悄放门口的,那莫非,难道是……一封指名道姓写给她的情书!
糊涂啊。
陆冬至大胆猜想,并且让自己的大胆给弄得全无睡意。
是谁?
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地!更是要崩析瓦解她跟大魔头之间来之不易的甜甜小恋爱,发展向她隐隐期待除了,不,是坚持狠狠反对在大绿会被口口的十几禁先打断腿,再口口,口口片段!
感情能让人冲破恐惧,陆冬至这样认为,所以在大魔头的眼皮子底下,逆流而上给她送情书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不是陆冬至自我嘲讽,她不觉得自己能得到如此“殊荣”,不是她不值得,而是这是武侠!抹脖子都寻常如小打小闹的武侠,血海琼宫有脑子的人也不会做出如此等同是自杀举止。
大魔头会出手,不知道他会不会抹写情书人的脖子,但她一定会嘴唇开花,再者说,陆冬至还没被表白过,她就是跟所有女生一样,只是有自己独有个性的长的还可以的人,但不得不说能跟大魔头相互奔赴大概是凭借她的人格魅力(雾),况且她跟琼宫的这些男子又不是很熟,不了解她又怎么会喜欢呢。
在陆冬至她看来,不明了一个人的内在的喜欢是不稳定的。
一系列的猜想不免有些自恋,不过,不管是什么,为了自己不一定岌岌可危的嘴唇,觉得要是情书也可能只是署了名,要不看了内容的大魔头可不会心平气和坐下来跟她说话的陆冬至都起身,朝外殿走去,在萧逐恨打开木抽,要拿东西时制止了他。
萧逐恨并未说话,只是看着用力抓住他胳膊,小脸蛋乏乏且带有丝警惕望着他的陆冬至,感叹,他的磨人精很爱瞎想,但他也乐意至极去听她说。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是我咳,跟别人在一起的话就要打断我的腿,囚/禁在在无情殿里。”
少女的瞳孔有些水漉漉,陆冬至有睡午觉的习惯,萧逐恨知道她这是困了,“所以可否告诉我,是什么让冬至你此事重提?”
“你不是说有给我的东西,我想了下,只是想了下,担心会是令我殃及池鱼的情书。”
“不是情书。”
“呼。”陆冬至舒了口气,萧逐恨看在眼底。
他问:“要是情书冬至会怎样?”
“当然是拒绝了,我可是有原则的人,都有你这自称心胸狭隘的大醋精了,我哪敢去染指别的人。”说着陆冬至抓在萧逐恨胳膊上的小手啪啪给了他几下惩罚,“还有我也不喜欢他们,能让我喜欢可是很难的,你可要珍惜。”陆冬至用她软糯的嗓音很是正经道,又挽尊的补充,“怕你没懂,我得解释下。“
视线瞥过磨人精耳朵上粉粉的茸,萧逐恨浅笑道:“得之冬至我的荣幸。”
“不要说漂亮话,我问你,要是有人给我写情书你会怎样?”
感受到陆冬至惧意的他道:“叫他知难而退。”
才不是,低沉的回答下,萧逐恨心底是另一套想法,阴凉,冷感,残忍,不能诉说给陆冬至,会吓到她的自私占有。
谁要是敢,他就折断那人的手,但他望过冬至的眼,他妄念过冬至的心,又得要如何是好……不能去想,萧逐恨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想问的都问好了,撇过,撇过这个无稽之谈的话题。”陆冬至智商在线的提醒道:“你快给我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他挑开浅月色丝绢,一大捧绿植呈现在陆冬至面前。
谢谢了。
想着大魔头说让她自己看,她是自己看到了,但陆冬至蹭着脑袋过去,恕她文盲,她不认识啊,伸手拿起一颗比她手掌大些,上面绿,底部白,尚带淤泥的菜?问道:“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蒲公英,搁在了外殿门侧,这丝绢是我拿的。”
萧逐恨说着陆冬至抢答道:“我知道了,是能吃的蒲公英,我吃过用它做的馅饼,入口好吃但苦的我一口吞……”想到家人陆冬至难受起来。
“冬至。”萧逐恨喊她,轻声道:“我想,是你的大白鸭朋友送的。”
“可我说谎了它们不是我的朋友,只是我在路上碰到,它们想吃我的白菜,于是它们追,我赶,下面的你就看到了。”陆冬至沉沉道,她不是道德绑架自己,只是还在有些伤心,捏紧手心的蒲公英想要不凉拌吃好了,加点调汁。
“现在是了,你给它们白菜吃,它们想跟你再见才给你蒲公英。”
“可,我有个问题。”陆冬至跟萧逐恨对视,“这上面都是大白鸭的口水啊,是不,要不我还是收藏起来好了,还有我都不知道大白鸭竟然爱吃蒲公英。”
“后山有什么它们就吃什么。“
“也是啊。”长长低喃道,陆冬至包好丝绢拉上木抽,“还是收拾食盒去好了,我要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觉好,只要不提搬回无婪殿就好。
陆冬至这一休都十几天过去芒种也没叫人来叫她上工,她平日里就穿着自己的小怪兽睡衣,睡到洒进木窗的阳光晒屁股才起来,懒人复健似的在大殿里转圈圈。
在陆冬至闲的给来散步的大白鸭脚腕系上小绿绳,这样她在路上碰到就知道它们是自己的鸭时,大殿上一袭黑衣,头戴帷帽的高大胖立于萧逐恨身侧,“所以你派他二人去了棕熊林。”
说话之人声音典雅,不似萧逐恨同虚妄沉稳,倒像是在竹林闲翻一本书传来的纸墨飘香跟身侧泉水叮咚,与他不熟之人大抵会感到诧异,此人正是武林颇有名声的棕熊林花伞真人。
搁置下手中狼毫,萧逐恨只是看了下自己这比之上回又圆润些的表兄,起身反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