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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1 / 2)

乌日娜听说景昭想见她,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才出了门。

“朕最近太忙,都没怎么好好陪陪你,今日就一起用晚膳吧,”景昭一脸温存地对着乌日娜说着,“听人说你最近又爱上喝乳鸽汤,杜若珩,去传朕的话让他们备上。”

杜若珩领命下去,不多时就摆好了晚膳。

景昭拿过手旁的雕花木匣,一手携起乌日娜的手走到餐桌旁,汤盆里乳鸽汤静静地散发着香气。

用膳的时候乌日娜一直在叽叽呱呱地说着自己从小到大的趣事,景昭端着酒杯浅笑着听她说话,有时提箸给她的食碟里布些菜。

一时膳毕,乌日娜捧起茶盏小口小口喝着茶,看到景昭手中那只匣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陛下的匣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之前臣妾想看一眼都不让。”

“爱妃真的那么好奇?”景昭挑眉看向她,在烛火的映照下莫名多了几分邪气,“这可是朕的秘密,看了可能会死的。”

“不怕,”乌日娜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气息,她以为景昭只是开玩笑,“陛下舍不得。”

景昭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匣子递给乌日娜,“既然爱妃如此有信心,那就打开看看吧。”

乌日娜将接过匣子后看到了里面的金镶玉镯,眼神顿时一亮,“好漂亮的手镯,陛下是要送给臣妾的吗?”

说着将手镯拿出来对着火光看了看,爱不释手的想要戴上,却发现圈口有些小戴不进去。

“爱妃看了半天,就没觉得这镯子有些眼熟吗?”景昭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了过来。

乌日娜愣了愣,拿着镯子仔细端详,她这才发现金玉相接的接口处虽然经过打磨,但还是能看到些细细的裂纹,说明玉镯是被摔碎后修复的。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在清思殿门口决然离去的女子背影,是了,当时她也曾摔过只玉镯。

“看来爱妃是想起来了,你觉得朕让人修复得如何,”景昭拿回玉镯,看着玉镯的目光中满是深情,“她看到后应该会喜欢的吧?”

“陛下,这镯子,是,是给顾令曦的?”乌日娜有些反应不过来,断断续续地问道。

她认真地看着景昭,希望他能告诉自己是假的,是骗他的,她可以接受这玉镯是给任何人的,但唯独不能是顾令曦!

“是啊,”景昭的话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幻想,“这手镯本就是朕送给她的。”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乌日娜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大声嚷道:“既然陛下对她情深义重,又为何不惜与她决裂也要立我为妃?!”

“当时你惹出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入宫为妃,”景昭觉得她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朕也是为了成全你,你不开心吗?”

“你....”乌日娜正想冲上去捶打景昭,忽然腹中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她喘不上气,只得瘫坐在椅子上。

“唷,爱妃是不舒服吗?”景昭见状俯身看着乌日娜,只是眼神中没有了一丝怜悯,“啧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你,你对我下毒,”乌日娜看到景昭的神情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痛心地看着景昭,“为,为什么?”

“为什么,”景昭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爱妃不是也对朕下了毒吗?朕这样不过是礼尚往来,怎么爱妃就受不了了呢?”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乌日娜吃惊地睁大眼,这个男人竟然知道自己给他下毒,这段时间还能若无其事的与她朝夕相对,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一定是想知道朕怎么下毒的,”景昭将玉镯放回木匣中,冷漠地看着乌日娜狼狈的模样,“你吃的醉蟹,点心,包括今天的鸽子汤里面,朕都命人放了些微的落雁沙,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毒发。”

“是不是听着有些耳熟?没错,就和你给朕闻的毒香一样,不过朕没有你那么狠毒,这毒不致命,只会让人无时无刻腹痛罢了。”

可若是忍受不了剧痛自己求死,那可怪不了任何人。

“朕本来没想让你这么快毒发,但你们万万不该,万万不该杀了曦娘!”景昭扯着乌日娜精美的衣衫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她都已经离开皇宫了,你们怎么敢!”

说完用力将乌日娜推倒在地上。

乌日娜低声笑了起来,她中午的时候得到了顾令曦已死的消息,那时她心中还是一阵兴奋,这个曾经给过自己屈辱的女人终于死了,再也不会和自己抢任何东西,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半天时间,自己就被心爱的人像扔破烂一样扔在地上。

“来人!”景昭对着外面喝道,内侍们闻声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愣住了。

“德妃娘娘身体不适,需要独居静养,把她送回重华宫,”景昭对着无措的内侍吩咐道:“无召不得有人进出!”

内侍也明白了景昭的意思,嘴上说的是独居静养,实际上是要将乌日娜囚禁起来。

这位德妃娘娘算是完了。

临走前乌日娜执着地看着景昭,低声问道:“这段时日,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真心?”

景昭看着她的眼神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从未有过。”

乌日娜回到重华宫后被人像扔抹布一样扔了进去,所有内侍,婢女都被带了出去,最后走的人将宫门紧紧关上,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

她回想着景昭最后和他说话的神情,口中发出一声哀嚎,忍着疼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处置了乌日娜之后,景昭立刻开始大刀阔斧彻查前朝后宫所有人手,竟然找出二十多名和戎狄有关的宫人和官员。

就在众人猜测这些人会被怎么处置的时候,景昭大笔一挥,全部斩首示众。

那一天宫门口的白玉阶上被内侍用水清洗了整整一天还隐隐约约泛着腥气。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大殿上都空旷了不少,剩下的官员都是人心惶惶,唯恐说错一句话被怀疑戎狄有勾结。

“陛下,太医把药送来了,”杜若珩端着瓷碗走了进来,对倚在榻上的景昭低声说道:“奴才服侍您喝药吧?”

“拿走,不喝。”景昭闭着眼睛,折腾了几天,他的脸色更差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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