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生活,每个瞬间都充满了选择。此时此刻我所经历的一切,正是我过去做过的无数个选择的结果。”
“无论选择哪条路,肯定都会对没走的那条路念念不忘。”
“所以,这世上没有毫不后悔的选择,而且生活也是没有正确答案的,只要坚信选择的道路就是正确答案,并把它变成正确答案就可以了。”
五年四班,学生整齐的诵读声从窗子溢出,他们的班主任带着赞许的笑容放慢了前往教室的步子,仔细聆听孩子们稚嫩但饱含情感的朗诵。
“陈老师,学生又这么自觉啊。”
“还不是陈老师厉害,教育学生有法子。”
经过走廊的其他老师纷纷与这位面目和蔼的中年男人,点头致意。
陈老师总是笑脸盈盈地回礼,又谦虚地推脱他们给的盛赞。
……
……
这条巷叫康乐巷,四分五岔的道口往哪走都能遇到拐角,兜一圈又会回到起点。
巷弄里做快餐生意的人家,热火朝天的炒着菜,油烟四起,浓烟滚滚。三五个中年妇女靠在其中一家附近的墙上,磕着瓜子聊天。
“姐姐们好啊,站这干嘛呢?这大冬天不冷吗?”陆诚唠家常似的语气,相当自然地靠近。
妇女们一脸警惕地瞧着陆诚,“等菜好了,就回去。你谁呀?挺面生的。”
陆诚亮出警官证,下巴努努巷口的方向,“调查那案子的人。”
“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恍然大悟,热络起来,“哎呦,你们可要快点抓到凶手啊,现在大家伙都人心惶惶的。”妇女们稍稍放松些,递出手心里还未磕完的瓜子,“警察同志要不要?”
陆诚闻见阵难捱的气味,往快餐店的后厨一瞥,炒菜师傅手上的锅内正燃着火,却没事人似的轻巧地一震锅柄,给菜翻了个面,火瞬间被盖下许多。
“这菜炒成这样,味道肯定不行,你们还付钱买?”
陆诚的话戳中她们的心坎。三个五个开始七嘴八舌地抱怨家里的男人如何不做事,自己怎么辛苦去摆摊挣钱,没时间打理午饭。
“那你们白天都这么累了,怎么晚上还不好好休息呢?”
“哎哟,警官你不晓得。反正我是一定要等晚上咱大家伙聚起来,摸两盘麻将才能闭眼睡觉喽,不然全身膈应……”其中一个妇女说着说着突然顿住,吃惊地盯着陆诚,“警官怎么知道咱们晚上……”
“猜的。”不清楚自己黑眼圈多重吗?陆诚心说。
“要不能是警察呢,这都能猜对。”那个妇女还想再说些什么,快餐店里炒菜师傅关了火,“谁的菜,自己进来打包。”
刚才还有闲心跟陆诚唠嗑的那几个妇女瞬间抛下他,急急忙忙地跑进店里,不一会儿传来因为份量不均的争吵。
陆诚看天,大光球明晃晃挂在头顶正中。转了一圈巷子,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只能悻悻而归。
*
警局在西区,坐了两小时的出租,近一半时间都在半路堵着。
待在密闭的环境里许久,加上司机非得给人露一手似的,逮着机会就猛踩油门。
本就会晕车的陆诚,毫无疑问的又晕车了。
更加因为肚子里仅有的一点早饭也都已消化殆尽,空空如也的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干呕。
终于到警局时,陆诚被折磨得差点瘫痪在车上没起来。
胃里一抽一抽,嘴巴中直冒酸水,连司机摸走他多少车钱都不太清楚。
陆诚弯腰,抵住胃的位置,连摸带爬地进了警局,痛苦得意识濒临涣散。
大厅里坐着一对亲密的夫妻,妻子声泪俱下哭得令人动容,丈夫搂着妻子低声说些安慰的话,也时不时伸手抹去自己滚落的泪。
是吵闹的环境。
正巧,和王珂橘聊着天走出的刘边清望见了陆诚糟糕的状态,立马一个箭步奔上去架住了他。
陆诚顺势安心地昏了过去。
刘边清喊:“珂橘,快叫些人来!重,我撑不住。”
“好。”小王法医赶紧跑回办公区叫出几个青壮年,齐心协力把陆诚放到了大厅茶水间里的座椅上。
“队长估又是胃病加晕车,你们谁有吃的,吃点东西估计就会没事了。”
“我那还有个面包,我去拿。”王珂橘一溜烟小跑,半秒便没影。
其他人见没什么事就散开又去忙各自的活,刘边清走到大厅那对悲伤的夫妻旁。
蹲下。
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辛苦你们再等等,刚刚那个就是陆队,犯老毛病了,等他醒来,你们就能去确认,那是不是你们女儿。”
那位妻子哽咽道:“好,好,谢谢警官,麻烦警官。”
刘边清道:“你们也先别这么悲观,万一不是呢?”
夫妻俩沉默地点点头。眼泪随动作掉落一滴,保养精致的脸猜不到年龄,但似乎一息仿佛苍老许多。
“刘边清,吃的!”小跑回来的王珂橘摆摆手中的面包。
“好!”他拍拍手,志在必得地起身。
……
两人直勾勾地盯着昏死,躺在椅子上被迫缩手缩脚的陆诚,王珂橘面露凶狠又带萌感的瞪了一眼小刘。
刘边清怂怂地道:“真的要我拍醒队长吗?”
王珂橘恶狠狠地,“那还不,难道我来?”
刘边清忙不迭,“不不不,我来我来。”小心翼翼地在陆诚脸上轻拍几下。
毫无反应。
王珂橘无语道:“这能醒?哎呀,你不行,还是我来吧。”话毕,退开两步,用力朝向陆诚的脸。
“啪!”一个耳光,陆诚的脸上瞬间出现红红的手指印。顷刻弹跳起!
刘边清摸摸自己的脸,真替队长疼,心道,母老虎,不敢惹!
“谁!哪个小崽子!”陆诚一脸戒备,感受到脸颊上的火辣辣,可疑地盯住面前的两个人。
王珂橘手肘推推刘边清,眼神示意他说话,但又不好动作太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