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生出一分似有若无勾缠拉扯的暧昧。
林栖后背逐渐有点发麻,心跳也跳得越来越快。
“林栖。”
林栖晃回神,回答龚副主任,“怎么了老师。”
“你跟我回家吃完饭再回去吧。”
“我还撑的老师。”
“行吧,”龚副主任又看向刑台云,“你呢?到家里吃个饭再走?”
刑台云瞥后视镜一眼,林栖偏头看着窗外。
“我也还不饿。”刑台云说。
“那你等会儿送林栖一段。”
见林栖没说什么,刑台云道:“好。”
龚副主任下车后林栖追了出去。
“什么事?”龚副主任问她。
“其实我跟那个相亲对象已经说清楚了。”林栖说。
“那你吃饭那次说在接触?”
刑台云的车子就停在路边,林栖瞥了眼。
“当时跟刑医生还不熟,不太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拒绝了。”
“还知道拒绝你说明那二婚男还有点良心,”龚副主任笑笑,“也是我没顾及你感受,老师以后注意。”
回到车上,不消林栖说刑台云便知道车子该往哪个方向开。
回来上班后林栖其实早想找刑台云聊聊。
“你为什么帮我查匿名举报的人。”她问的很直接。
“因为我替你做的担保。”
林栖自动翻译他的意思:也就是说我跟你是一条船上的。
“那你为什么替我做担保?”
林栖问出这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感觉自己像个死缠烂打的作精。
可她不喜欢不清不楚的。
更不想欠别人。
她碰了碰鼻尖压下这丝毫怪异,望着刑台云。
“如果我说只是单纯相信你的人品你会信吗?”
林栖点点头,“信。”
她人品本来就不算很差吧。
刑台云被她这份耿直的自恋逗乐了,嘴角含了点笑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用记挂在心上。”
“但还是谢谢您。”
刑台云瞧她一眼,收下她这真诚一谢。
车子停到小区楼下,刑台云递给林栖一张名片。
林栖迟疑着接过,“这是什么?”
刑台云说:“律师。”
林栖抬头看他。
“你这件案子还在公安审理卷宗阶段,之后才到检察院和法院,顺利的话最后下监狱,但如果要打点,这几道程序够人家去活动了。”
刑台云懒懒瞥她一眼,“虽然舆论能给各方带来一定压力,但你也清楚,快消时代的热度维持不久,你找这个律师,他办案子就还没有判过十年以下的。”
刑台云说的是现实,林栖此刻很需要这样一位有能力的律师。
但林栖还有一个考量。
“收费会很贵吗?我请不起太贵的律师。”
窗外一盏昏黄的路灯投射进来,柔和了女孩侧脸的锋芒,细长的眼睫微垂,目光落在手中那张名片上。
她的语气没有自卑或委屈,只是很陈恳的陈述一个事实。
刑台云声音下意识柔软几分,“你打电话的时候报我名字就行。”
林栖抬头看向刑台云,只是愣了一瞬后又立马抓住这个占便宜的机会,生怕他反悔,“那谢谢刑医生。”
刑台云点点头。
静默片刻,刑台云继续开口道:“林栖,你大费周章损坏自己名誉要讨的公道我打一个电话就行。”
刑台云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林栖在做什么,只是在林栖的事情被媒体曝出来后他才明白为什么会在林栖手机里看到那种信息,为什么会看到她上周宸良的车子。
周宸良的公司信息在网上不难搜到,刑台云意识到她找了周宸良帮助。
刑台云开始有点不确定林栖对周晨良的意思。
林栖也几乎全猜中。
他刚才那话确实半真半假,他跟周晨良不认识,不过周宸良在跟前妻打得火热是真。
就是她请大家喝咖啡那天,周宸运之所以差点烫嘴是因为有点心虚。
林栖怎么说跟他哥相过亲,但他哥正跟前妻纠缠,周宸运面对林栖有种莫名的心虚。
周宸运那天告诉刑台云,刑台云今天便加工利用了。
刑台云的目的其实挺简单。
他认为林栖是个不错的姑娘,他和龚副主任站一样的立场,所以想提醒她一句,这种有小孩且跟前妻牵扯不干净的男人不值得飞蛾扑火,也配不上她。
林栖不明白刑台的心思,只一心道:“我知道,我尚且不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件事里我清楚的记得并感谢每一个帮助我的人。”
林栖不是个喜欢将野心说出口的人,刑台云却懂她未出口的后半截话。
——我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有能力帮助别人的人。
刑台云在林栖身上看到聪明、坚韧、善良、勇敢,甚至一点点的天真。
那真是对一个人最美好的赞扬。
“我是希望你以后遇事能更聪明一点,”刑台云微微一顿,像是在纠结措词,告诉她,“以后抱大腿要挑粗的抱。”
刑台云想,林栖是个有抱负的人,怎么都不会再拘泥于这些情爱,可也难免以后会再遇到各种麻烦,所以希望她以后的做法和选择能更成熟。
或者说,更精明利己一些。
他是个内敛低调的人,但既然将自己的能力摆出来,也暗示得够明显,林栖应该懂。
以后遇了困难,可以麻烦他,也可利用他。
林栖目前面临最大的麻烦是家里姨妈时不时以相亲为名的骚扰。
而林栖自觉是个感情淡薄的人,如果有机会能先摆脱掉家里的烦扰林栖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于是不合时宜的,林栖又想起刑台云在老师家说的恋爱婚姻观。
她又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