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笑笑。
“今晚男方来的只是林栖的对象是吧?既然都要领证了怎么家里长辈都不出席?是不是不满意我们家小栖啊,不然也太不重视了些。”
“小栖解释过了,说是他们现在只是领证还不办酒席,不用兴师动众的,而且刑台云的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也不好折腾老人家,两人领完证后再找时间抽空回去见那边的家长也是一样的。”
“也不是多远,怎么来一趟就是折腾了。”
“还是有点远的呢姨妈,毕竟是从北京到咱们这呢,而且爸今天不也没来,两家都差不多。”
坐在姨妈身边的姨姐关艳一直低着头玩手机,这时抬起头来,“男方是北京户口?”
周宁想起林栖那晚说的话,又想起林洲进局子那次她去找姨姐姨兄帮忙,嘴上倒是答应着,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周宁对姨姐笑笑,半真半假地回复,“应该不是吧,听小栖的意思是男方家条件也就一般,父母去的早,家里只有个爷爷,估计是刑台云爷爷在北京治病。”
姨姐点点头,又继续低头看手机了。
周宁翻了个大白眼,揉了揉笑酸的脸颊。
关艳在跟关晓玲聊天。
关晓玲:听说黎东南也在这里吃饭,我想出去碰碰运气。
关艳:去吧,注意安全,等会儿你跟我妈一起回去,我跟孙天章先走了。
关晓玲:你们要走了?不吃饭了?
关艳:本来就不想来。
夫妻两找了借口先走,刚好在包间门口碰见刑台云和林栖。
“姨姐?去哪?”林栖笑笑,又跟旁边的男人打招呼,“姨姐夫。”
孙天章笑着应道:“来啦。”
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林栖脸上,刑台云不动声色打岔,“你好。”
两个男人短暂地握了一下手。
“你们是有事要先走吗?”林栖看到姨姐手里挎着包。
“你姨姐说…”
“你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我们哪能走,”关艳打断孙天章的话,无意瞥刑台云一眼,“就是准备去看看你们到没有,刚好,坐下来吃饭吧。”
医院工作忙,林栖和刑台云都调了班,两人昨晚一个大夜班到今天早上,中午又收收整整出发,开了三个半小时的车才到这边。
林栖坐下后朝姨妈笑笑,乖觉地喊了声,“姨妈。”
一顿饭里姨妈有意旁敲侧击刑台云的家庭情况,结果无一不被林栖滴水不漏地糊弄过去。
“小栖,什么都你抢着说,怎么都不让人家开口的,也太霸道了些。”姨妈嗔怪林栖。
“家里她是老大,她说也是一样的。”
窦美娥被这道插进来的声音堵得哑口无言。
林栖偏头看向刑台云。
两人对视着,林栖视线微微下移,看到餐盘中一只剥好的蟹。
刑台云微微倾身,靠近了林栖一些,以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调侃道:“吃饱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林栖抬头看刑台云一眼,不回应他这句打趣,低头拾起筷子吃了两口蟹,淡淡道:“没老师家那只好吃。”
刑台云无声笑笑。
今天这场饭局进门后他也能看懂一些,不过哪家都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以他不参与进去,只做个后盾,该张口时张口,该维护时维护。
但两人这一来一往在外人瞧来就是蜜里调油的甜蜜。
关艳收回目光,转眼瞥见老公的大肚腩,一瞬间倒胃口。
但又想想,自己老公家底殷实,在国企任高管职务,公公婆婆不需要负担,两老加起来每个月还有八千块的退休工资,以后不管带孩子还是钱财上都很能帮助到他们夫妻。
对方只是个麻醉医生,家里还有个拴在医院那个无底洞的爷爷,老人年纪大,说不定林栖以后嫁过去还得病床前伺候吃喝拉撒。
身材相貌再好也都是浮云。
关艳端起茶杯喝水,目光看着圆桌对面的刑台云,心理也就平衡一些。
关晓玲回到包厢,看到刑台云时也愣怔了几秒。
目光游移到旁边的林栖身上,明白过来二者关系。
关晓玲默默坐下,一顿饭目光总忍不住往那个男人身上瞟。
吃到最后,林栖被姨妈拉去包厢外的花园消食,刑台云和林洲在吸烟区聊天。
桌上已不剩多少人。
关艳和关晓玲一齐从洗手间出来。
“表姐,姐夫真是有点偏心,上次的伴娘伴手礼林栖的比我的好,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姐夫对林栖比对我有耐心。”
“男的是不是都一个样,都喜欢漂亮身材好的,可是我也不差呀。”
“你不是出去偶遇黎东南了吗?怎么样?”关艳转了话题。
“没碰着,”关晓玲想起包厢里的那个男人,“林栖眼光倒是不错,她男朋友好帅,比黎东南还帅。”
关艳皱眉,“帅能当饭吃?换你你嫁吗?家里还拖着个带病的爷爷,没钱没背景。”
“我跟林栖的命可不一样,她年纪轻轻就嫁人,我身边这个年纪的朋友可都还没玩够呢,而且我九月份就去学校报到啦,以后她是家庭主妇,我是高材生。”
“你有这个觉悟就行,好好抓紧黎东南,抓住黎东南你就抓住了后半辈子的富贵,懂不懂。”
两人来到收银台,关艳抽出卡,一边跟关晓玲道:“别像林栖一样眼瞎找个穷鬼,连今天这样一顿饭都请不起,这种男人只会让人笑话看不起。”
“你好,结一下08包厢的账,我还买了一张八折的劵,你注意一下。”关艳将卡递出去,无意瞥见旁边另一位穿着马甲的服务生捧着一份账单走过,账单上躺着一张黑卡。
关艳多看了几眼,只因为大学时她们宿舍有个富二代室友,那室友也有过类似的一张卡,只不过不是黑色。
关艳收回目光,听到结账的服务员说:“08包厢的账已经结了。”
“姐夫结的?”关晓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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