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相似;与此同时,超乎常理的身体柔韧度赋予了她强悍的爆发力和速度——虽然她至今未出重手,她很明白她与自己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身体素质差距,硬碰硬的话她一定会吃亏。
拔枪是最好的选择,可她也没有这么做。瓦罗娜很清楚,这个距离对枪的话自己未必能赢,而她感觉到,对方也不希望自己拔枪。
“瓦罗娜,你在干什么?”
一个岫野椋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平和岛静雄。
“静雄前辈……”瓦罗娜张口结舌,两秒过后就收起了那一星半点罕见的慌张,镇定地反手勒住岫野椋的脖子,做出一副勾肩搭背的样子,“我在,交新朋友。”岫野椋扒住她的胳膊脱口道:“瞎说!”瓦罗娜死死捂住她的嘴,面不改色地向平和岛静雄强调:“是新朋友。”“是吗,很不错啊,除了赛门他们,你也能交别的朋友了。”平和岛静雄随口夸赞道——岫野椋听了直翻白眼,能不能睁大眼睛看清楚状况!她反手背到身后,在瓦罗娜腰窝上狠狠拧了一下,瓦罗娜吃痛放开了她,她才得以大口喘气,顾不上反驳一句“谁跟她是朋友”。
平和岛静雄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会儿,恍然道:“啊,你是那个……谁来着?之前我见过你的吧。”“是……之前,受您照顾了,我都没有机会向您好好道谢。”岫野椋低了低头,她指的是平和岛静雄在她应激发作的时候把她送到了岸谷新罗那里,平和岛静雄倒是领会了她的意思。“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放在心上。”平和岛静雄轻描淡写地应道,他顺手扯了扯身上的酒保服示意,“塞尔提有把衣服拿给我,你特意送过来的吧,谢啦。”“不客气,我应当做的。”
“静雄前辈,熟人?”瓦罗娜插口问道。“嗯,高中的后辈——”平和岛静雄一愣,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正式问过岫野椋的名字,上次岸谷新罗接诊的时候好像提过一嘴,但他完全想不起来了。岫野椋立刻反应过来,打断他:“抱歉,平和岛君,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岫野椋绝对不想在这个场合做自我介绍,她的直觉告诉她,此刻要是顺着平和岛静雄的话头报出名字,日后绝对会被瓦罗娜紧咬不放。“等等——”瓦罗娜迅速上前,岫野椋神经一跳,余光收成锋利的一线刚转过来,就看见瓦罗娜的手突兀地停在半空:她白皙的手背上被什么东西擦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岫野椋和瓦罗娜俱是一惊,紧接着同时循着那道射线抬头望向上方的人行天桥。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戴上墨镜,在二人的注视下堂而皇之地转身离去。
瓦罗娜当即要动,岫野椋轻声制止她:“行家,别追了。”“可是……”
对方是什么意图尚且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天桥上的女人是装了消声器才开枪的,就这一点而言,不要轻易把事情闹大才是明智的选择;况且,在岫野椋看来,这天外来客般的一枪帮了她大忙,瓦罗娜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她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脱身。“距离太远了,而且对方那副态度摆明了笃定你追不上,别白费力气。”岫野椋抬头越过瓦罗娜望向平和岛静雄,“平和岛君,瓦罗娜小姐受伤了。”瓦罗娜条件反射捂住了手背,平和岛静雄莫名其妙地走过来:“哈?怎么回事……你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啊。”“不,前辈,我……”
瞅准瓦罗娜分神的空隙,岫野椋果断拔腿开溜。
在路上拖沓了许久,抵达折原临也写在便签上的地址时比预计晚了许多,岫野椋行走间太匆忙,甚至没来得及看公寓门前的铭牌——开门的是折原九琉璃。岫野椋冷不丁愣住了。
折原九琉璃定定地望了她两秒,继而面无表情地扭头朝屋里叫人:“舞流,来。”一串欢快跳脱的嗓音就从屋子里一溜烟冲到门口:“怎么了怎么了九琉姐,是不是又有奇怪的人来上门骚扰啊,抱歉哦我不该让九琉姐独自面对外面肮脏的世界,不管是谁都让我来收拾掉……”折原舞流从后面豪迈地搂过折原九琉璃的腰,从她腋下钻过来,抬头撞上岫野椋的视线,一时间两相无言。
记忆中的小女孩长大了。那一瞬间,岫野椋忽地有了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想:她觉得折原临也了解她,胜过她了解她自己。他送她来见折原双子,或许就是为了祓除小女孩这个意象在她记忆中的固着。这么想未免太天马行空了——那也未必是折原临也理性分析得到的结果,有可能是某种直觉使然,只是他的行为总是透出超然得近乎伤人的聪慧,这让岫野椋笃信他所有的一时兴起都不是全无来由。
“阿椋姐!!”折原舞流喜出望外,和折原九琉璃一人一边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门,“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阿椋姐了啊,不知道为什么阿临哥高中的时候都不许我们去见你——阿椋姐和那时候比变化也太大了吧!”“头发。”折原九琉璃比了个剪刀的手势,在肩头划拉了一下。
“啊……头发的话,”岫野椋拨了一下发梢,她十六岁离开康复中心后,为了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装模作样地做过不少随大流的事——蓄起长发梳时下少女间流行的发型算是其中之一,“觉得不太方便,就剪了。”“噢噢!短发也很适合阿椋姐!”“同感。”
岫野椋把折原临也交给她的信封给了折原双子,才知道原来是让她跑腿送妹妹们的生活费,之前都是由矢雾波江代劳。而她本人也就自然而然被折原双子扣下拷问和她们那个混账哥哥的关系,直到数个小时后折原临也坐不住了亲自找过来。
折原临也刚踏进玄关,就听见客厅传来折原舞流高亢的嗓门,滔滔不绝地讲着成年人都望尘莫及的黄段子。他心下一沉,已经对即将见到的一切有了心理准备。他转过窄小的走道,看见岫野椋坐在地板上,折原九琉璃和折原舞流一左一右地拥着她——乍一眼望过去还算是和和美美的温馨场景,但若要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他的两个国中生妹妹已经把他女朋友扒得衣衫不整,而他二十一岁的女朋友,正一脸茫然地任凭两个不怀好意的小妹妹对她上下其手,折原舞流甚至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解了她的裤腰。折原临也眼角抽搐了两下,几步上前把岫野椋拉起来。
“我说,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哪有当妹妹的对大哥的女朋友出手的,给我适可而止啊。”折原舞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道:“欸?阿临哥来啦——可是我们家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