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打我电话有何贵干?” “上次泽哥哥那件事我没有跟你计较 ,可你为什么要告诉小栩那些话?” “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海兰笑了笑,“阿言,你有话直说,舅妈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你这样弯弯绕绕,你让我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告诉小栩周南川死了?” “是啊,我看着孩子可怜,经常来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就告诉他:我说小栩啊,你爸死了,你别问了,他都被烧成灰埋在墓地里面了,继续问下去你妈会伤心的。” 佟言气得发抖,“可是舅妈,你明明就知道周南川……” “有什么区别吗,难不成你还要让他跟周南川相认,见上一面?还是你要跟他说他爸爸是个不择手段的混蛋?是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流氓。” “舅妈,你……” “这些事你大可以去告诉你舅舅,你外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阿言啊,你也知道你外公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年纪大了,你早点告诉他也行,能早点拿到他分给你的财产。”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不重要了,孩子每次问你的时候我看你也为难,不如直接说死了,干净利落,他也不再惦记了,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我也是在帮你。” 将小栩带回国是明智之举,留在国外,不一定会被惯成什么样子,沈海兰又那么虎视眈眈,总觉得小栩的存在威胁到她和肖勋财产的份额。 周南川答应了和张明深见面,“你好,张总。” “周总,我们之前见过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周南川记得和张明深打牌的时候,那会儿佟言还大着肚子,一心向着他,生怕他受到半点委屈。 时过境迁,他也终于能和面前的男人平起平坐了。 周南川刚坐下,一个穿着灰色长裙的女人就来了,女人一块皮质手表,头发盘起,熟练的坐在了张明深边上。 他自然是认识丁佳曼的,看着对方,心里更加笃定,他赌赢了。 “你好,周总。” “丁总……” 周南川并未与丁佳曼握手,礼貌性的笑了一下,丁佳曼将他打量一番,“是我让张总帮忙约你出来的,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谈。” “你们聊。” 张明深只是借着公司和安和园林有合作的由子将周南川约出来,酒店和安和园林的合作他觉得没问题,但更大的合作在丁佳曼手里,和他没有关系。 “明深,谢谢。” 张明深点头,离开了。 周南川看着对方,“丁总找我什么事。” 他明知故问。 丁佳曼笑着问道,“周总想喝点什么?” “没什么想喝的,想听丁总聊正事。” 丁佳曼低着头,迟疑了片刻,拿出包里的一份文件,是一张海城规划的地图,周南川看了一眼,将文件还给她,“这块地我不考虑了。” “据我所知周总当时……”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周总,这块地如果你还需要,咱们可以聊聊看。” 丁佳曼何曾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多亏了秦风啊,给她丢了个巨大的摊子,夫妇一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无法收场。 “这快地我现在不想要,除非它低于市场价。” 这块地秦风多少钱买来的,他心知肚明,现在他说不要,除非低于市场价可以考虑,分明是为难丁佳曼。 这块地在秦风手里一天,就亏一天,着急抛手以免耽误手里现存的项目,方可高枕无忧。 周南川价格开的太低,那不如烂在手里。 “周总,这块地我丈夫以多少钱拿下来的,你心知肚明,如此,是在为难我吗?” “丁总想多了,我也是怕你为难,所以宁愿不要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