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顶级高手过招可不多见,将士们纷纷围过来观看。 与秦沧阑交手,苏陌的实力被一点一点展现了出来。 看着苏陌竟然在大元帅手里走了那么多照,刘仁终于相信苏陌方才的确没有使出全部实力了。 秦沧阑枪出如龙,一招攻向苏陌的下盘,苏陌长枪点地,借力一跃而起,自秦沧阑的背上一翻而过,落地的一霎杀了一记漂亮的回马枪。 秦沧阑没有回头,反手将红缨枪狠狠地插在地上,苏陌的枪头不偏不倚地刺中了他的红缨枪。 “好!” 将士们拍手叫好。 苏陌笑了笑:“姑祖父宝刀未老啊。那不知这一招又如何?” 他果断抽回长枪,举过头顶凌空一转,一枪劈斩而下。 没有繁复的招式,只有简单的重击。 秦沧阑双手握住红缨枪,格挡住他的攻击。 随后秦沧阑赞许道:“许久不过招,内力深厚了不少。” 苏陌抽回长枪:“姑祖父承让!” 二人又过了十几招,将士们看得热血沸腾,恨不能自己也能如二人这般厉害。 将士们如痴如醉,恨不能他俩一直一直过招下去,奈何就在此时,一道冷沉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大早上不操练,全围在这儿干什么?” 众人脸色一变。 秦沧阑与苏陌停止了比划。 一个身着盔甲、抱着头盔、两鬓斑白的将领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天南的亲叔叔冷奎。 五年前武安君与卫胥以及几个卫家儿郎战死后,由他接管了边关的兵力,景宣帝封他为一品镇北大将军。 在大周,武将的最高职位是大元帅,往下便是一品大将军。 冷奎气势威严地说道:“一个个全都杵在这里,不用操练了是吧?” 众人呼啦一声散了。 喧闹的场地上只剩下冷奎、刘仁以及秦沧阑、苏陌。 秦沧阑与苏陌来边关的名义是护送粮草,必要时二人可被调遣,但真正的掌权者是冷奎。 冷奎仿佛此时才看到秦沧阑与苏陌,对秦沧阑不咸不淡地拱了拱手:“原来是老护国公在指导将士们习武,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秦沧阑淡淡一笑:“谈不上指导,我闲着无聊,与陌儿过两招。” 冷奎皮笑肉不笑:“那恐怕我要打搅二位了,不如营帐里说?刘将军你也来吧。” 刘仁拱手:“是。” 一行人去了冷奎的营帐。 原来是探子传回情报,往东百里之外的宛城又遭到了匪患流寇的侵扰,这是本月第二回了,冷奎希望苏陌能带兵去宛城平乱。 冷奎道:“你速速带兵前去宛城,务必将宛城内的乱党清剿干净!” 苏陌问道:“大将军打算给我多少人马?” 冷奎道:“五千。” 刘仁一愣:“才五千怎么够?” 冷奎正色道:“如今边关局势紧张,我能分出来的兵力只有这么多。” “五千够了。”苏陌说。 冷奎满意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出发。” 秦沧阑忽然开口:“大将军,边关的布防,你有何安排?” 冷奎看向他:“老护国公是在以什么身份问我话?” 秦沧阑笑笑:“随口问问,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打算往瓮城与辽城驻兵。” “葭县呢?”秦沧阑问。 冷奎道:“葭县只是一个人口贫瘠的穷苦小镇,兵力有限,尽量守住大一点的城池,不是吗?何况葭县地理位置特殊,一旦增兵,无疑是在向北燕挑衅,我们要防止北燕作乱,不是主动引战。” 他说罢,起身往外走。 秦沧阑淡淡说道:“冷奎,这场仗注定是要打的。” 冷奎的步子顿了下,没说什么,掀开帘子出去了。 苏陌看向秦沧阑:“姑祖父。” 秦沧阑点点头:“他是大将军,你先按他说的做,顺便也查查宛城的虚实。” 苏陌沉吟片刻,说道:“姑祖父,恕我直言,这场仗,陛下不想打。” 冷家是景宣帝的心腹,若不然,景宣帝怎么可能将最大的肥肉给了冷家?冷奎的态度,极大程度上就是景宣帝的态度。 秦沧阑冷哼道:“我知道他不想打,我原本也没指望他,秦家的援兵就在路上了。上次卫廷赢了北燕,本可乘胜追击,是咱们这位陛下恐劳民伤财,硬生生将卫廷召了回去,还解散了卫家兵权。我不希望秦家与苏家成为第二个卫家,这一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这并不是说,他一定要让将士们去送死,而是就算一味的忍让也换不来所谓的和平,北燕的岁贡一年比一年敷衍,是北燕当年被卫廷打得不够惨吗?不,是北燕拿捏住了景宣帝的态度,知道他表面虽然赢了,内心却是怕了。 秦沧阑不是景宣帝,他宁可死在战场上,也绝不仰敌人之鼻息! …… 苏小小与扶苏、景弈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清晨时分抵达充县。 充县由于驻扎了各国商队,交战时就连北燕都似乎有意避开此地,因此在见过了边关满目疮痍的样子后,突入充县,苏小小有些难以置信。 “充县……真热闹啊。” “商队多嘛。”扶苏将马车停靠在一间米铺前,“少夫人,第一家到了。” 他去拿凳子,景弈已经伸出手将苏小小扶下来了。 扶苏:你能不能不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