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太引人注目了,充县无战事,还算太平,可临近碎北关的几座城池民不聊生,草寇为祸,难保不遇上打劫的。 他们才三个人,看牢这么多车粮草不大容易,而且也耽搁路程。 此处距离葭县百里,到秦沧阑所在的淄镇军营得有一百五十里,带的粮草越多,行进速度越缓慢。 苏小小想了想,看向二人,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们去询问一下当地的镖局,问他们可否能押运这么多车粮食,我在这里等你们。” “我和景弈留下一个吧。”扶苏道。 苏小小微笑:“不必,我一个人可以,旁边就是充县的衙门,很安全的,不用担心我。” 扶苏:我是担心粮草。 “那什么,我觉得还是——嗷呜——” 话说到一半的扶苏被景弈强行拽走了。 二人走访了三间镖局,一听要押运上百车的粮草,统统表示没这实力。 当二人回到衙门后街的僻静小巷时,苏小小正气喘吁吁地倚靠在一辆骡车旁,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见到二人过来,她挺直脊背,一副我不累、我啥也没干的小样子。 “少夫人,你干嘛了?刚刚练武了吗?”扶苏问。 苏小小轻咳一声:“哦,有点冷,活动了下。” 景弈走过去,递给她一方干净柔软的帕子:“擦擦汗,歇会儿。” 还是景宝宝乖。 “我不累……” Duan! 她腿一软,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药房不当人,上次往里装金子,它可乐意了,她往金子上一躺,全都进去了。 这回非得她一袋一袋往里扔—— 呜哇—— 景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扶苏脸色一变:“少夫人你没事吧?” 苏小小笑比哭难看:“没、没事。” “下次你叫我。”景弈小声说。 苏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完了,这一路上暴露得太快,小秘密快在景弈面前藏不住了。 扶苏突然惊讶地叫出声来:“咦?少夫人,粮食呢?怎么只剩下五车了?” 苏小小神色不变:“我找了县衙的人,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运走了。” 药房的库房被塞满了,实在装不下了。 看来自己日后得多努力,多解锁药房的空间才行。 “我们也赶紧走吧。”苏小小催促。 扶苏嘀咕:“唉,怎么就剩了这几车呢……” 剩下的几车粮草,苏小小雇了几个车夫,快马加鞭一路往东而去。 然而当他们路过一处峡谷时,景弈怀中的五虎突然叫了起来。 紧接着,两旁的山林中冲出无数拿着大刀与长剑的壮汉,将苏小小一行人团团围住。 一个左脸有块刀疤的中年壮汉凶神恶煞地走上前:“东西和马留下,饶你们不死!” 景弈与扶苏同时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刀疤男冷声道:“别乱动,否则射穿你们。” 两旁的山坡上,无数弓箭手久违,拉开长弓齐刷刷地对准他们。 苏小小挑开车帘,淡淡地看向刀疤男:“你们谁是老大?” 刀疤男霸气说道:“老子就是!” “老大!是个女的!” “长得很标致呀!” “去去去!给老子闭嘴!”刀疤男一声厉喝,山坡上的人噤了声,他继续看向苏小小,“姑娘,我等无意伤人,只要你们把东西和马留下,我保证放你们安全出山。” 苏小小问道:“我若不留呢?” 刀疤男道:“那就只能硬抢了,届时刀剑无眼伤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苏小小轻轻地笑了:“区区五车粮食,你们这么多人又吃得了多久?不如你和我打个赌,我两个侍卫,你挑一个,能在其中任何一人手中坚持三招,除了这五车粮草,我再给你一箱金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了下。 这个女人说什么? 金子? 一箱?! 刀疤男俨然也有些心动,他深深地看了苏小小一眼:“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小小道:“我若拿不出金子,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杀不了我?” 刀疤男道:“这倒也是。” 苏小小又道:“等等,我还没说如果你输了会怎样呢。” 刀疤男大刀一指:“你说!” 苏小小正色道:“你三招之内败了,便斩去双手,自此不再为寇!” 看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一开口竟然是斩去双手,着实令刀疤男愣了下。 “老大!”众人齐齐变色,“不能答应她!” “对啊,老大!你不能没有手的!不和她赌,直接抢!” 苏小小莞尔一笑:“连三招都接不住,还自称老大,真是好要脸呢。” 刀疤男咬牙:“士可杀不可辱,好,我和你赌!” 苏小小指了指扶苏与景弈:“你挑一个。” 刀疤男看向了景弈。 景弈一看就是个青涩的少年,比扶苏好欺负的样子。 看来他也没被激将法激到彻底失去理智,还知道柿子捡软的捏。 只不过他很快就会明白,景弈绝不是个软柿子。 景弈跳下马车,对刀疤男道:“出招。” 刀疤男一刀朝景弈横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