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雪抬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放进碗里,“那谁叫他家的鸽子掉进咱们家院子里呢?” “再说了谁家的信鸽这么贪吃?不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吗?” 林砚见着试探后她回答的天衣无缝,便松了一口气,或许是真的没有注意到鸽子腿上的信件吧? “你也尝尝,这鸽子汤真的太新鲜了。”方映雪又帮着走神的林砚加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 林砚慢条斯理的喝着汤,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掌柜的,衙门的官爷来了。” 方映雪砸吧着嘴微微蹙起眉头,“应该是胭脂铺那个伙计的事情吧,真是不凑巧居然在这个时候。” 在昨天陆春华离开后,林砚就将人捆绑送到了衙门,如今这些衙役来就是通知他们今天升堂审理案件。. 说罢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来到了衙门,轻车熟路的走到堂下,微微朝着县令行礼。 自从上次的事情县令见着方映雪就有点儿头疼,惊堂木响,“带犯人!” “你为什么要深夜进入合香楼?” 那个男人跪在地上,攥紧了拳头犹豫片刻后才开口,“我一时起了贪欲,想要偷窃银两和一些值钱的物件。” 方映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人撒谎!他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你若是要偷窃财务,为何要拿走我沾染香味的衣服?那些衣裳难道更加的值钱?”方映雪严词厉色的瞪着他质问道。 “还是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银钱……而是我们合香楼的配方?又或者是想要谋财害命?” 男人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有些语塞,脑子一片混乱也知道偷窃比谋财害命判的轻,只能附和着她的话,“我确实觊觎合香楼的配方。” “县令大人,民女觉得此人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方映雪目光炯炯回答。 县令无奈摇头,遇上方映雪这个男人也是倒霉,“这一切都是你一人谋划吗?”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个男人一口咬定了这件事情与其他人没有关系,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 方映雪有些愣住,这个男人前天夜里在院子里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她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身后那些听审的民众,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看好戏的胭脂铺掌柜,把他眼底那些得意都收入了眼底。 方映雪嘴角扬起弧度,“倘若你背后没人的话,那就将我的配方拿出来。” 男人一脸惊愕,“什么配方?我压根就没有拿到你的配方啊?” 方映雪眼神深邃,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你胡说!那我的配方去哪儿了?它自己长腿跑了?” 林砚冷脸站在人群中,眼底倒映着方映雪神情激动的模样。 惊堂木响起,县令的威压让堂下安静了许多,“事件已经明了,按照北冥律法,于牢狱关押三年!” 退堂后,林砚带着方映雪悄悄的从侧门进入衙门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县令,“民女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微微抬眸,“你来找本官还是为了你们合香楼配方的事情吧?” “是。”方映雪面色凝重也不准备隐瞒县令,“民女有法子能抓到这幕后之人。” 县令神色复杂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此案已定,此举不妥。” 方映雪正要与之抗衡,手臂却被一旁的林砚拉住,有些不解的看向身后的他,“你拉我做什么?” 林砚缓缓摇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掌柜的你先出去,我来跟县令大人说说。” 方映雪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样子到不像是胡闹的模样,于是便抬脚朝院子里走去了,或许林砚真的有什么法子? 县令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本官都说了,此案已定……” 林砚抬手间,一块玄铁令牌放在了县令的眼前,淡声音吩咐道,“此案若不彻查难以平定民心,县令大人还是三思后行的好。” 县令急忙起身低头行礼,“下官眼拙,不知原是钦差大人。” 此令牌是皇帝亲赐,只有皇帝派来的钦差大人才能拥有,县令此时额头已经浸出了些冷汗。 “此案你草草了结,作为百姓的父母官你觉的合理吗?”林砚拉过太师椅坐下,低头摩挲把玩着手里那玄铁令牌。 县令扑通一声急忙跪倒在了地上,“下官知错,还请大人再给一次机会改过吧。” 林砚靠在椅背上,眼底都是嘲讽之意。 “县令大人先起来吧。”他装作为难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到也不是没有转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县令大人颤颤巍巍的起身,“大人请说,只要是下官能办到的一定不留余力。” “我此次到泸城是微服便行,踪迹若是泄露那此次之行便是作废。”林砚收好那令牌,坐正身子循循善诱道,“我说的县令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这件事情下官一定处理妥当。” 林砚满意点头站起身来,将椅子放回到了原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掌柜的,县令叫您进去呢。” 县令汗颜。 方映雪柳叶眉微微蹙起,快步进来瞥了一眼林砚,凑近悄声道,“这么快就谈妥了?” 林砚颔首点头,县令清了清嗓子,“此案确实有许多纰漏,方才方姑娘说有法子能引出幕后之人?” 方映雪也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截了当的讲述了自己的想法,“我觉的只要今晚在牢房蹲守,就一定能够等到那幕后之人。” 县令不明所以地点头,“本官知晓了,今晚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那就劳烦县令大人了。”方映雪微微朝着县令行了一礼,随后带着林砚朝着衙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