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被钻了空子。 刺客正好在暗卫疏松之际,又消息不通时动的手。 若非太子命大,只怕已命丧黄泉了。 顾士哲几次捶胸顿足,又忍不住旧话重提:“你打算何时回京?若你在太子身侧,也不至于今日无人可用。” 意料之中的,林砚沉默了。 “林公子。”顾士停下脚步,直接将林砚的想法宣之于口,“你是因为方姑娘,才迟迟不回京的吧?” 林砚看着他:“是。” “我就知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顾士哲可算是见识了。 从前林砚多潇洒的一个人,不愿留在京城,就来无影去如风,走遍大好江山,无牵无挂。 如今却被情爱束缚了手脚。 顾士哲眸光一闪,赶紧拉住林砚的衣角:“我先前就想说了,你为何不带着方姑娘回京呢?” 他循循善诱。 “京城是一国之都,天下哪有这样的繁华之地?外地商人都心生向往怕,唯独你们反其道而行之?” “方姑娘来京,可是百里而无一害啊。” “这些我何尝不知?”林砚瞥他一眼,手里抓住串不知何处来的佛珠,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只是她的根在樊城,我不愿为难她。何况如今她一心一意与我撇开关系,若我回京,她高兴的很。” 可他还不愿断了念想。 先前气时说要离开,最后也没走半步。 顾士哲颇为稀奇,连语调都难以自抑的抬高了:“什么,你和方姑娘还未在一起?” “是。”林砚语气淡淡。 两人站在垂花门下,里头人影幢幢,却无人靠近这边,顾士哲说起话来也愈发肆无忌惮。 “罢了罢了,只是如今太子殿下正是用人之际,你若和方姑娘一道回京,将来或成皇商,何愁没有金山银山?” “我说服不了她。”林砚笑容无奈,指尖拨佛珠都快了几分,“你若有本事,就尽管去。” “去就去。”顾士哲当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是让方姑娘来京,于我而言易如反掌。” 从他不怀好意的神情,林砚后知后觉,半眯凤眸补上一句:“前提是不许伤她,也不许强迫做她不愿之事。” 顾士哲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不过他约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很快又底气十足道:“你是栽在方姑娘身上了,可我不同,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千里之外。 工厂内布有一切衣食住行所需,方映雪一开始兴致勃勃地左看右看,很快就觉无聊。 路七一直跟随在她左右,见此主动提议:“方姑娘,不远处就是休息的地方,你可要去休息片刻?” 方映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她看着漫不经心的,心其实一直悬着,终于逮到机会问:“我想先回樊城,你主子何时回来?” “这我也不知。” 路七挠挠后脑勺,如实回答:“主子走时只说去了何处,且近来京城不太平,樊城不必此处安全。” 方映雪只好作罢:“也好,那我带我去吧。” “是。”路七走在前头带路。 这处工厂特意设计得九曲十八弯,若是外人闯入,定是如无头苍蝇乱转,便失了先机。 绕得方映雪头晕眼花,才到一处小院。 “方姑娘,就是此处。”他推开门后退到一边,并不入内,“我还有事在身,办完了再回来找你。” “去吧。”方映雪挥挥手。 进入院子里头,她才发现这里头有人住的。 屋内暗香浮动,椅上挂着随手放下的大氅,桌上是翻阅一半的书,只是主人不知身在何处。 “路七也不怕我冒犯?” 方映雪嘀咕着,直到眼角余光留意到一物。 那是一块寻常不过的双鱼玉佩,不巧,方映雪在林砚身上见过。 一直暗中观察的香香也咋咋呼呼道:“呀,原来是他的房间!” 方映雪当即后悔了。 她二话不说往外走,香香急忙阻止:“你急什么?我还想看看林砚这等风光霁月的公子,房间和常人有何不同呢!” “那你继续看。”方映雪十分冷漠的扔出一句。 香香被气得半死。 它是长了腿还是长了眼睛,还能自己看? 见方映雪脚步不停,情急之下,香香用了激将法:“你莫不是心仪林砚,才不敢留下?” 方映雪一只脚已迈出门槛,闻言另一只却黏在了原地,咬牙骂它:“你胡说八道什么?” 香香越发得意,像抓住了她的小辫子:“若我所言是假,你急什么,又为何不敢留下?” “我是觉得这样实在无礼……” “是路七带你近来的公子,又非你自作主张。”香香道理一套接一套,直说得方映雪哑口无言,“既然不是你贸然闯入,何来无礼一说?” 方映雪张口却无话可说。 见她左右为难,香香若添了一把火:“在现代时,这样并未问题,如今就有了,莫不是你心里有鬼?” “胡说!”方映雪立即缩回那半只脚。 她骑虎难下,这下更不会走了。 香香拿捏住了她死要面子的性子,得意洋洋道:“好,既然你我想法不同,不如打个赌?” 明知是坑,方映雪也只能硬着头皮跳下去:“什么赌?” “林砚这般特立独行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