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正要说话,方映雪已大大方方的承认:“杜小姐恕罪,我不会,恐怕不能陪你。” 方映雪对打马吊了解甚少,只知它的麻将的前身。 打麻将她倒是精通,只是不知道有几分相似,还是谦虚一点为好。.. 果然如此,杜小姐心里不屑,嘴上却善解人意的:“哦?那你会什么,咱们换一个也无妨。” 在她预想之中,方映雪应该一样不会。 不论她敢不敢承认,都会成为笑话,可杜薇薇万万没想到,方映雪思索片刻,张口就是。 “我别的不会,不过对拼魔方,斗地主……”方映雪一口气说了几十样,才意犹未尽停下,“对这些还算精通。” 以怨报怨,她适时问:“杜小姐可会?” 这些游戏,杜薇薇从未听说过,骑虎难下。 她疑心方映雪是胡说八道诓自己的,穆青青已替她指责:“天下哪有这些游戏?我闻所未闻。” “总不能县主不曾见过,就说没有吧?”方映雪就差说她是井底之蛙了,依旧是好声好气的,更显穆青青气急败坏。 穆青青一咬牙一跺脚,她就不信了:“空口无凭,你可敢拿出来看看?” 方映雪二话不说:“好,我即刻去。” 她如此干脆利落,倒叫穆青青惴惴不安,不确定的想,她……不会真有吧? 不,绝不可能! 穆青青安慰自己,若是有,自己怎么可能闻所未闻? 顾湘拎着裙摆小步追上来,犹犹豫豫问:“方姐姐,你真有吗?” “自然,我诓她们做什么?”方映雪进了供来客休息的房间,将顾湘拒之门外,“你在外头等我。” 顾湘摸摸鼻子,心里疑惑得紧。 瞧穆青青稀里糊涂的,那府上定没有那些东西,方姐姐这是要凭空变出来不成? 她并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猜中了。 片刻后,方映雪手拿几个魔方出来,顾湘险些惊掉下巴,揉着眼不可置信:“方姐姐,你从何处取来的这些?” “闭嘴。”方映雪言简意赅,“待会出去了,若是别人问你我从何处拿的东西,你只管说不知。” “我记住了。”顾湘讪讪噤声,却仍是满腹疑惑。 院子里,气氛微凝。 穆青青坐在屋檐下,一张俏脸板得紧紧的,旁边是杜薇薇,见人回来,目光立即扫向她手里。 “这是什么?”她盯着问。 “此物名叫魔方。”方映雪递给她一个,不紧不慢解释,“玩法很是简单,只要先打乱上头的颜色,再复原即可。” 穆青青看着五颜六色的正方体,惊疑不定。 天下竟真有这玩意! 若是自己不会,方才说的大话岂不是自打自脸?于是当方映雪问她是否会时,她硬着头皮答了个“会”。 杜薇薇也是如此。 方映雪明知两人是打肿脸充胖子,笑吟吟问:“既然如此,那我们比一比谁复原的快,如何?” “谁怕谁?”穆青青挺直胸膛,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你也要和我比打马吊!”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输了一次,还能找回场面。 两人打着如意算盘,方映雪一口应下:“好。” 不少贵女被吸引而来,站在三人左右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魔方色块被打乱,准备就绪后,顾湘一声令下,方映雪的手指就飞快动起来,如蝴蝶翻飞。 反观穆青青和杜薇薇,却是笨手笨脚的。 两人迟迟找不到其中关窍,转来转去,反而弄昏了头脑,眼冒金星。 身后的贵女惊呼一声——方映雪已三下五除二复原好魔方,将它放到桌上:“我好了。” 杜薇薇败得彻底,只觉得面上无光,恼羞成怒将魔方丢到桌上:“这我不擅长,咱们说好的,还要再比打马吊,来人,拿上来!” 马吊是一幅纸牌,拿上来后,福安轻声细语为她讲解规则,果然和麻将大同小异。 方映雪心里有了底气,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开始吧。” 在现代,她可是打麻将的各中好手。 杜薇薇同样信心满满,可开始后不久,她额角冷汗如雨下,最后竟然输了个彻底。 “你输了。”方映雪指腹压着牌,好整以暇看她。 “不玩了,你分明会,先前定故意诈我的!”杜薇薇一把将纸牌拂到地上,腾地一下起身,眼尾泛出红意。 果然是小地方来的人,如此奸诈,叫人不耻! 杜薇薇心高气傲,怎么肯认输。 然而福安抱着手臂,并不打算再惯着她,直言不讳:“方才大家有目共睹,方姑娘连牌都拿不好,怎是骗你的?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还嘴硬。” “你!” 杜薇薇平日横行无忌,不少贵女都对她怀有芥蒂,乐得落井下石,纷纷附和福安的话。 更有甚者,直接挤到方映雪身边。 “方姑娘,你这魔方实在有意思,我愿意出重金购买,不知你可愿意。” “我也要我也要!” “让我看一眼,这比打马吊有意思多了。” 方映雪身边被围得水泄不通,杜薇薇不知不觉被挤了出去,正跺脚生闷气时,从旁递出一方手帕。 “先擦擦汗。” 看见是自己的闺中密友陆春华,杜薇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恨恨道:“今日叫她出尽了风头,我实在不甘心。” 陆春华也气,可和方映雪交手数次,她都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