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想不到,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通了。 方映雪不知该说他胆大妄为,还是嘲笑他异想天开,最后诚恳道:“你想多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恐怕是作茧自缚。” 这番话说得文绉绉的,意思却只有一个——你不会达成所愿。 怕他听不懂,方映雪又把话说的更明白:“你仁义道德全无,就算达成所愿又如何,还不是德不配位?” “你!”穆元德勃然大怒。 方映雪一脸无畏迎上他的目光。 反正他要用她,就不会轻易取她项上人头,谁怕谁? 四目相对,谁也不曾再开口。 一边的玲珑按捺不住,替自家主子鸣不平:“你倒是伶牙俐齿,看我打坏了这张嘴,你还敢不敢嚣张。” 她高高举起手,划破寒风落下。 方映雪不退反迎:“你打啊!” 她一脸无畏,反而叫玲珑停住手,穆元德警告瞪她一眼:“成大事者,何必在乎这三言两语?” 转头再看方映雪,他冷笑一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映雪不以为然,敬酒不吃,罚酒她也不会吃。 穆元德看出她是个硬茬,不会轻易松口,打定主意要磨一磨她的傲气,于是转身就走。 “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我们走!” “是。” 玲珑狗仗人势,走起路也大摇大摆的,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地下室,石门砸地,挡住涌入的天光 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 人在其中,仿佛五感尽失。 方映雪闭上眼,重重叹出一口气,只希望林砚能早点寻来,将她救出水火之中。 林砚此时正在几里之外。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深山老林,只有几条大道通往外头,林砚仔细查看,并未发现有人离开的踪迹。 不对! 兴许,人根本不曾离开呢? 林砚忽然一滞,后头的陆南城没收住脚步,重重撞上他这顶肉墙,顿时头晕眼花,怨气冲天:“好端端的,你这是干什么?” “我有一种预感……”林砚回头,黑眼在天光下波诡云翳,一字一句道,“他们并未离开。” 陆南城一肚子腹诽,暗道你先前也有此言。 这不,打了自己的脸。 不过如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方映雪的确在此地……思前想后,陆南城点头附和。 “那你想如何?” “守住这几条路,查来往人,定有所收获。”林砚心中已有决断,方映雪是大活人,并非阿猫阿狗。 要想带她离开,并非易事。 他在此处守株待兔即可。 另一边,穆元德推了这几日的所有朝政,本是想专心致志和方映雪耗着,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只白鸽从天际飞来,准确无误落到屋檐下,下人解下白鸽带来的竹筒,双手递给穆元德。 “公子,是家那头的信。” 穆元德解开一看,上头只有寥寥几字——哥哥,救命! 他摩挲着凌乱的字眼,想不通家里能出何事,可是穆青青的语气又不似作伪…… 穆元德目光扫向关押方映雪处。 这事未免太巧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不能坐视不理,想来想去,决定回去看一眼,临走之前他叫来玲珑:“我出去一趟,你务必看好方映雪。” “主子放心去就是。”玲珑点头应下,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方映雪再聪明,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主子何必做惊弓之鸟? “她的手段,远非你能想象的。”穆元德正是知道,才不敢掉以轻心,却不能明着告诉玲珑。 他拐弯抹角的提醒:“总之,你决不能掉以轻心。” “奴婢明白。” 然而穆元德没想到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并未被玲珑放在心里。 他一走,玲珑就回去和同伴抱怨:“主子太小题大做了,以方映雪的本事,哪出得了地下室半步? 一群人围坐在地下室门外,你一言我一句。 “就是。” “她本事再大,还能逃得出我们的五指山?” “咱们就在此处守着,不离半步,看看她能耍什么把戏?” 她们一拍即合,不把方映雪放在眼里。 殊不知,里头的方映雪正盘算着翻江倒海,待药效散了大半后,压低声音和系统交谈。 “你那里有什么东西能助我脱困?” 香香张口想拒绝,方映雪抢先一步威胁它:“你可想好了,若我今日丧命于此,你有好果子吃?” 脑海中一静。 片刻后,香香直接用行动代替言语,方映雪眼中白光一闪,下一瞬,眼前已多了一辆摩托车和电击棒。.. “如何?”香香求夸奖,“我够仗义吧?” “勉勉强强。”方映雪哼笑一声。 若不是自己威胁,它恐怕要隔岸观火呢! 不过如今并非说这些的时候,方映雪心生一计,将点击棒藏在身后,扬声喊:“有人吗?快来人啊!” 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短暂停下。 进来的只有玲珑一人,抱臂打量她:“你要闹什么幺蛾子?” “你替我看看。”方映雪故作出奄奄一息的模样,伏在地上,低低咳了咳“我,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