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还麻烦陈大人不要宣扬。”苏定代表苏家,在钱塘可谓是一家独大,连衙门也要看几分他们的面子。 那陈大人自然是满口答应,“是。” 方映雪站在花圃中,看着这些珍贵的花卉都已经沾染血迹,只能将有的部分减掉,任由它生长的话,又要一些日子了。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花圃的一个角落里头,那里有个东西正在散发着光芒。 方映雪环顾四周的衙役,并无人注意到,悄悄蹲下身子拾起了那块玉牌。 怎么会这样? 林氏玉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件事情难道跟林砚有什么关系吗?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一个衙役大喊,“别动,将你手上的东西放下。” 方映雪心中咯登一下,如果将这个东西交给他们的话,正在京城的林砚怕是就有麻烦了。 但手头现在也没有能够替换的东西,很快那衙役就将他手上的东西抽离。 “你竟敢私藏脏物!这可是证据!”衙役突然冲出来,像是早就知道好了,这里有一块玉佩似的。 方映雪眸色阴沉,直勾勾的盯着他,已然是发现了这是个局,“谁派你来的?” 衙役没有搭理她,直径朝着陈大人的方向走去,“大人在那边发现了一块玉佩,而那个男人想要将它藏起来。” 陈大人撇了一眼方映雪,“你为什么要隐藏证物?” “按照你们方才讲的事儿,你跟他应该才算是有冤仇的,你这样做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那个杀人犯。” 苏定急忙走上前去,将方映雪挡在身后,“陈大人,这是我的朋友,他应该也是无心的。” 陈大人自然是要卖他一个面子,只是神情严肃的叮嘱不能再这样后,才看向手里的玉佩。 苏定看清楚他手里的玉佩之后才明白,为什么方映雪要去捡起这块玉佩。 方映雪眉心紧锁,瞧着那陈大人的脸色也变了变。 “这是花样子好生熟悉。”,陈大人摸索着玉佩上的雕花,“可不正是京城首富林家的标志吗?” “难道这李泉是林家人杀的?”陈大人此话脱口而出,路八眼神中暗露着杀意。 “我想陈大人应该是多虑了,林家那可是高门大户,怎么会对我们苏家的一个小小农户下杀手呢?” 苏定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林砚说话了,不过这证据都在陈大人的手上了,此事林砚怕是是遇上麻烦了。 “这个线索暂且保留吧,仔细的找找现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陈大人脑子转的飞快,细细思索着其中的利弊关系。 林家那是什么人?本朝首富,让人来暗杀一个不知名的农户,确实是没这个道理的。 这个案子暂且就这样搁置住了,方映雪和苏定一起来到了李泉家。 此处已经设置了灵堂,李泉婆娘翠花带着自己的孩子,跪在最前面,哭喊的声音震耳欲聋。 “孩儿他爹!你怎么就去了呀?” 方映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娘俩也是不容易的。 “放心吧,这两人到底是我们苏家的人,往后的生活你还会继续过下去。”苏定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抚着说道。 “不过,林砚的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定静静的看着他,他毕竟是从京城来的,与林砚交情斐然,方才的事他应该知道的更多些。 方映雪缓缓摇头,“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林家人做的,林家人动手怕是尸骨无存,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放在花圃里?” “这姓林的究竟是什么人呐?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夫君啊?”翠花大声的喊着,此话一出让方映雪和苏定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急忙转头看向身边的陈大人,“这事不是说好不说出去的嘛?为什么她就知道了?” 陈大人也是一头雾水,“这是除了我们仨知道也就……” 还有那个衙役…… “去把刚才那个小子叫来!”陈大人吩咐着身边的人说道。 可是身边的衙役去了外面寻找,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衙役,“大人,那人不见了。” 方映雪紧锁着眉头,这一切是否太过于巧合了?那个人正巧发现自己已经捡到了玉佩,而这些话正好又传到了翠花的耳朵里。 “我在林家做过工,我知道那是谁。”一个女子的声音出现在了灵堂内。 方映雪紧紧攥着拳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那不就是林大人的夫人吗?”果不其然,那个丫鬟就开始大声喊叫,手指向方映雪的方向。 翠花愣愣的看着方映雪,眼神之中已然不是感激,而是充满恨意,“是你!是你杀了他!” 陈大人和苏定都震惊住了,分分侧目看向身边的男子。 苏定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方映雪,“你是个女人?” 方映雪一身男子装扮,毫无破绽,可是被这个丫鬟一指,一些特征渐渐的明显了出来。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你是林家的夫人,自然是可以安排人将李泉杀害。”陈大人在一旁恍然大悟的模样,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她,“就是你!”. 苏定也没有想到这好兄弟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另一个好兄弟的媳妇儿,“现在你们都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八道。” “死者李泉,死于昨天晚上。”陈大人立刻接话,“后来中午被搬入花圃,藏匿尸体。” “再后来就是被你发现了,怎么像是贼喊捉贼呢?” 方映雪面色阴冷,这个局做的也太大了,连京城之中林砚都将被牵连,“人不是我杀的。” “那你说说昨天晚上你在做什么?可有人证?”陈大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