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家,可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冷漠却又带着威严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制止了侍卫们的动作,而他们抓着方映雪的手也不自觉的卸了力气。 方映雪咬着牙,狠狠甩开了他们的手,坐在地上,看向屏风后的人,眼里带着一丝嘲讽。 “为了一个证据不足的罪名,将自家媳妇屈打成招,送进牢狱,这要是传了出去,将军府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方映雪松了口气,有人能为她说话,她就有多一点的时间等娘家人来了,希望能等到人来吧。 眼神一次次地望向门外,不由得焦急起来。 老夫人正等着看方映雪画押,却被大理寺的人制止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手上的茶碗被她扔在了屏风前面,碎片四溅。 “你既然收了我们家的银子,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事不要多管,只管拿上认罪书回去复命!” 喑哑中带着些许狠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厅里的人都听见了,方映雪索性坐在地上,满脸嘲讽地看着老夫人。 前身真是可怜,被她欺负成那样子,还不敢跟家里人说。 林砚皱眉看着四散的瓷片,随即又看向大理寺的官员,一旁的官员已经被他冷峻的目光吓得开始瑟瑟发抖了。 这老夫人可真敢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真想把她那张嘴堵上。 “贿赂官员,屈打成招可是大罪,将军府如此蔑视王法,可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本官既然要复命,那就必定要把今日之事写得清楚至极,才好将奏折递上去,老夫人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偌大的正厅中,本就没有多少人,此时林砚冷漠的声音更如一个惊雷,在老夫人一行人中炸开。 众人一时间沉默不语,气氛也压抑了起来,林砚勾了勾唇,眼神看向了处变不惊的方映雪。 若不是他临时起意,怕是见不到如此有趣的人了。“来人啊!将他给我抓起来!” 老夫人被林砚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恼羞成怒之下唤来了更多的侍卫。 “无知妇人,谁给你的胆子抓朝廷命官?莫说是你,将军来了也没这个分量。林砚语气森冷道。“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官给我抓起来!” 侍卫们一愣,却没有立刻行动,这毕竟是大理寺的人,擅自动手…… 老夫人看手下的人没有动,更是怒火中烧:“你们都快点动手!” 方映雪看到这,眸光一冷,开口道:“这位大人,您不用替我说话,否则会连累了你的。” 这是她穿越过来后遇到的第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她可不愿意让人家因为自己受罪。 林砚没再说话,只是眼里浅浅浮上了一丝兴味。 这种情况下都自顾不暇了,竟然还有时间关心别人,也不知道是说她善良好还是应该说她烂好心。 “老夫人,方家人来了。” 正在厅内众人沉默不语,气氛极其紧张的时候门口冲进来了一个侍卫,通报了一声。 “什么?” 老夫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竟不知我们方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在你们家竟被如此对待!”.. 方轻尘冷着脸大跨步进了正厅,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方映雪听到后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还在流血的手心轻轻按到了心口上,刚刚……是前身的情绪吗?孤独忍受了三年的欺辱…… “哥……” 方轻尘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眼里的冷漠愤怒猛然变成了心疼,快步走向方映雪,将她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转头看着屏风后的人,他刚刚进门时就发现了,其中一个是宁王林砚! 走向屏风,正想叫他,却被他抢先开口打断了:“方公子,既然你已经来了,剩下的事本官就不用插手了。” 方轻尘脚步一顿,眼里划过一丝了然,他这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转身看向面色阴沉的老夫人:我们方家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千金竟然被你们如此对待,老夫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话时,他坐到了方映雪身旁,一边冷声质问着老夫人,一边掏出手帕包扎着她受伤的手。 疼痛让她不由得缩了缩手,方轻尘的眼神更冷了。 “明明是她不守妇道,在我将军府里与小厮勾搭成奸,为何要给你们交代?不应该是你们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方轻尘猛地站了起来:“你孙子在大婚之夜抛下新婚妻子奔赴前线,我妹妹可有过半句怨言?你们三年来将我妹妹弃之敝履,她可曾提过半句?究竟谁该给谁一个交代?!” 字字珠玑,每句话都像是砸进了心里,方映雪更是止不住眼泪,更多的还是前身的心酸。 说完,方轻尘弯身抱起了方映雪,转身走向了门口:“既然将军府如此欺人,那我们也不必以礼相待了,在妹婿回来之前,就由我先为妹妹讨回公道吧!” 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出现了几名黑衣人,方轻尘点头之后,冲进了大厅内,方映雪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了一阵巨响,随后就是老夫人的怒吼:“方家小子!你竟敢砸我将军府!” “不过是三年来的一点点补偿而已,还不够!” 脚步不再停顿,直直出了将军府。 方映雪一直窝在方轻尘怀里,心里突然放松了下来,直到出了将军府,才被他放了下来。 “哥……” 还没说什么,却看见方轻尘转身,向来人道了声谢:“今日多亏你了,否则我这妹妹还不一定会怎样呢!” 方映雪从他身后看去,愣了愣,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气质出尘,抬眼间充满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