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松手把婉儿放在一块大石面上。
正想起身却被婉儿环住脖子,他一声轻笑:“怎么?不愿意松开呀?”
沉默良久后,她委屈道:“我是不是真的很丑?”
……
这事那天不都说好了吗?开玩笑的,怎么又提了?
卓昱思虑时,婉儿声音渐颤。
“你怎么不说话?是真的对不对?”
卓昱急忙解释:“没有没有,都跟你讲了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问?”
“可是为什么他们也说我丑,十两银子都还要把我扔出去……母妃给我的月银都不止十两,唔啊啊啊……”
她是陈南王妃娇养长大的养女,与王府的弟弟妹妹们待遇都一视同仁的,怎受得了这般委屈?
从小听惯了丧门星克死爹娘的污言碎语,说她丑的,卓昱算第一个,这是第二次,还拿十两银子侮辱她。
卓昱轻轻安抚着小丫头:“谁说的?一会儿找他算账去,不过让我先看看你脚上的伤好吗?”
她缓缓松开手,卓昱蹲身低头查看她的脚伤。
“什么时候回京城?”
“等大哥哥婚事后吧。”
“你我都不在,二郎放不起风筝,估计又要找母亲闹了。”
他是想婉儿早些回去的,军粮已经备齐,明日就要回诏安,这地方他实在不放心。
不是对婉儿,是不放心肖二郎。
山寨贼首与二十余名同党全部押扣,山下清点人数,卓昱抱着王婉儿走近贼首。
他阴沉着脸:“这张脸,好看吗?”
贼首木然惊慌,被卓昱凌厉的眼神震慑住。
看了看那张五彩斑斓的花脸,战战兢兢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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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祠堂巷已过四更,王婉儿在路上已经呼呼大睡。
送回房轻轻给她擦脸擦手,掖好衿被,她熟睡的样子真令人怜惜。
依依不舍间,看向诱人的樱唇,咽了下口水,心中涌起冲动。
“少将军,咱们该去集合了。”
门外有人喊,是父亲派来叫他的。
与画楼叮嘱几句,骑上马赶往城外。
翌日。
三郎一早过来给婉儿治脚伤,还好只是轻微扭伤,一路上卓昱照顾着也没在加重。
看着肿包都比昨日小些,除了感觉走路有些轻微疼其他并无大碍。
两人谈话间,婉儿这才知道卓昱已经走了。
他怎么都没说一声就走了?
画楼缓缓道:“见姑娘睡得好,卓公子不忍心叫你啊。”
到用早饭时,虎子见婉儿闷闷不乐心事重重,问道:“会骑马吗?”
“嗯?”
“他们押着粮车定走不快,附近有座山,到山顶上去,应该还能看到。”
“我会!”
骑马是陈眉教的,平日她都坐的马车,很少骑马。
她觉得坐马车里比骑马舒服多了,还能发呆打盹儿看窗外美景,骑马要看路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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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军粮的队伍缓缓前行,卓昱走一段回一次头,眼里露着担忧。
卓天曜问:“怎么了?舍不得跟婉儿分开?”
“不是,我还没跟她说今天走。”
卓天曜试探道:“那,你回去?”
看儿子坚定摇头,他舒了一口气,微微点头:“行了,别丧了脸,咱们快去快回。”
卓昱嗯声说是。
卓天曜早年也是占山为寇,有灵敏的听觉。
听到一阵马蹄声,两匹马,巡视四方,看到后方山头的两个身影。
他让儿子往后方看,这小子愁眉丧脸一下子舒展开。
“去跟婉儿告个别吧。”
……
虎子带婉儿快马加鞭上山,总算看到了马队的影子。
虽然走得有些远,王婉儿还是很欣喜,踮着脚眺望,努力在人群中寻找少年郎的身影。